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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261)+番外

“唔,冕下……你看那是什么?”钟离晴动容地唤了她一声,忽然转头看向一侧,厉声喝道——目光则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君墨辞的脸,见她并未因为自己陡然的喝问有丝毫动容,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眼里藏着几分戏谑。

钟离晴与她对视了片刻,见她始终没有转头的意思,挫败地抿了抿唇,不满地拽了拽两人交握的手:“哎,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走?”

“嗯?此话怎讲?”君墨辞看了看钟离晴因为置气而从她掌中抽回的手,忽略心下那一分若有似无的空落,若无其事地反问道。

“我方才出言警示,一般人不都该顺势转过头去看个究竟么?怎么到了你这,偏就无动于衷,连神色都不见丝毫变化!”钟离晴虽然抽回了手,却并不舍得就此停下撩拨君墨辞的动作,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端然置于扶手上的小臂,沿着外侧的经络一路点下来。

从少泽、前谷点到后溪,从阳谷、会宗到支正……她一路精准地点着穴位,指尖更若有似无地沁出微弱的灵力刺激着这些穴位,不至于有明显的痛感,但是酥、痒、麻、沙四情俱全,像是薄纱拢上肌肤,涓流划过心田,教人禁不住被她引诱。

君墨辞有片刻的失神,下一瞬却反应过来,凤眸一抬,钟离晴便觉得作妖的手犹如被细微的电流淌过,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而后不得不腆着脸,讨好一笑,收回了手,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等着她回答。

见她终于安分下来,君墨辞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唇角,淡声解释道:“本尊的修为远甚于你,既然神识中并未感觉到其他人的窥伺与存在,又怎么会受你所惑,回首去寻那莫须有的东西?相较之下,本尊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啧,冕下好生无趣——你就配合配合,转过去一下,就一下,可好?”钟离晴朝她眨了眨眼睛,不自觉拖长了声调,略带撒娇地央求。

她若是胡搅蛮缠,君墨辞还能摆着威严的架子严词拒绝,偏偏她极为善于利用自己的长处,顶着那张剔透无瑕的脸,再楚楚可怜地卖个乖,纵是铁石心肠也要教她打动——无奈地叹了口气,君墨辞一言不发地侧过了半身,眼中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纵容。

顺着她所指看去,只有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棂与纹丝未动的结界。

君墨辞等了瞬息,却也没有等来她所言的变故,正要回身,却忽而感觉腿上一沉,脸侧更是一热。

她愕然地回过头,正对上钟离晴还不曾远离的眸子——面如桃花却兀自笑得肆意,仿佛偷了腥的猫儿,双手更是攀上她的肩头,虚虚拢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都圈住了。

温香软玉在怀,君墨辞有瞬间的僵硬,面色也骤然冷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涩声说道:“放、放肆!快些下来……这样,成何体统……”

她说着说着便噤了声,却是钟离晴勾着唇角陡然又凑近了脸,鼻尖贴着鼻尖,吐息对着吐息,幽幽地叹道:“人家在那遗迹里受了重伤,浑身都疼,这椅子恁的硌人,不得已,只好借冕下玉体一用,冕下可莫要拒绝人家。”

“大、大胆炉鼎……放开本尊!唔……”君墨辞还待挣扎,却教钟离晴猛然叼住了唇,封住了喝问。

她嘴上说得谦卑可怜,吮吻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好似要将君墨辞整个人都吞下去一般,哪里有半点虚弱的模样?

教她吻得五迷三道,几乎失了神,好一会儿,君墨辞才找回理智,眼眸一凝,却是反客为主,夺回了主动权,虚拢住她腰身的手更是无师自通地揉上了要处,换来钟离晴不自觉地轻哼。

眉眼微弯,鼻息间黏腻地一声轻哼,钟离晴由着她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牵引着她将这吻变得更加缠绵温柔。

好一会儿,两人都只是沉默地亲吻着,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以及舌尖相搅的嗞嗞水声——靡靡之音教人心下羞怯,却是欲生念起,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钟离晴还记得自个儿有些事要弄个清楚,艰难地将已经要解开她里衣的手收回来,恋恋不舍地在她胸前揉了几把,装作没察觉地搭在那一处,喘着气问道:“且慢——我、我想与冕下……做个游戏。”

君墨辞正被她挑起了兴致,哪里容得她逃开?

抬掌按在她脑后,再次将她殷红的唇攫住——察觉她的推拒,不满地挑眉,动了动腿,将她托得高了些,隔着被扯乱的衣衫,轻重缓急地贴着她的丰盈摩挲,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说……本尊听着便是。”

“规则很简单,我与冕下依次询问对方一个问题,可以选择回答,否则就褪下身上一件衣物以代替……嗯唔,”钟离晴话音未落,忍不住轻哼一声,低头看去,却是君墨辞扶着她脑后的手倏然滑下来,贴着她后颈,脊背,又抚过腰线,搭在臀弧浑圆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似嗔非怨地瞪了她一眼,钟离晴咬牙继续说道,“双方也可以不回答,一旦回答则必须是实话……冕下可依我?”

“本尊要剥光你,只需要一个念头,何必这么费劲?”君墨辞摇了摇头,好整以暇地拒绝道。

“我知冕下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然则你费心查探,所得未必属实,我若坦陈以告,何乐不为?这游戏名曰‘真心话大冒险’,可是凡间最受欢迎的闺、房、之、乐。”钟离晴将下巴磕在她肩上,脸颊贴着她的颈侧蹭了蹭,更呼出一口热气拂在她耳穴,意带蛊惑,“试一试嘛。”

“……就依你。”君墨辞教她缠得没法,抬掌将她凑近的脑袋推开些,一边拢着教她扯得空门大开的衣襟,一边曼声说道。

“那我先来,”钟离晴得逞地弯了弯眼睛,欺近她脸侧偷了个香,而后立即退了开来,一脸乖巧地撑着她的双肩,柔声问道,“那神陨遗迹中封印了一只大妖九尾,冕下可识得?”

钟离晴此话却是问一半收一半——她真正想问的,却是君墨辞是否识得阿白的主人。

“传闻中可逆转时光,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上古大妖九尾?那遗迹中竟封着此等凶兽?怪不得……”君墨辞眯了眯眼睛,垂眸思考着什么,却忽而感觉发间一松,原是钟离晴抬手将她束发的玉簪抽了开来,随手掼到一边。

“你作甚么?”被打断了思绪,君墨辞扫了她一眼,倒是不解大于不悦。

“冕下不曾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提了一问,乃是坏了规则,念在你是初犯,我便只是取你的簪子作为替代,下一回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现在轮到冕下提问了。”钟离晴不以为意地拈过她一缕发丝在鼻尖嗅了嗅,又轻吻了一记,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那好,本尊问你,缘何违反约定,擅自溜进那遗迹之中?若是你乖乖呆在客栈中等本尊回来,哪里会落得一身伤。”君墨辞翻掌一抬,赫然托着一截抽取了灵性的养魂木枯枝,略作惩戒地点在钟离晴肩膀,挑眉等着她回答。

后者勾唇一笑,却是慢条斯理地拉开了外衫的衣带,大大方方地扯下外衫,不在意地揉成一团,抛在两人脚边的地上,对君墨辞的问话避而不答——违背她的叮嘱擅自行动,除了追寻姜三的行迹之外,也是不放心君墨辞的安危,想要亲自跟去看个究竟。

这种种原因过于复杂,却不好掰碎了一桩一件一点一滴地解释给她听。

钟离晴索性沉默以对,干净利落地褪下外衫。

“呵。”君墨辞不满地睨了她一眼,却抓不住她的错儿,只是冷哼一声。

“我看谈昕爵三人好似记不得我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钟离晴讨好地捏了捏她的指节,又问道。

“这三人还有些用处,本尊不欲下杀手——为防他们认出你,便将他们关于你的记忆都抽走了。”君墨辞由着她揉捏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那么,接下来换你回答了——你与那僵王嬴惜是什么关系?她为何对你另眼相待?若不是属下拼死拦着,她早就不顾一切地冲回遗迹去寻你了……倒是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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