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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美是军旅(3)

作者: 朱大概 阅读记录

“嘀嘀。”随着大队长的一声“收操”,中队长跑步到了自己的位置,笔挺地站得一丝不动。各班在班长的带领下,跑步到中队长面前集合。

中队长话不多,简单了点评了几句,就让大家解散了。回宿舍的速度,比起集合来要慢了一些,毕竟洗漱的时间有半个小时,除了打扫公共卫生与收拾个人卫生,剩下的时间,可以由个人支配。

进了宿舍,李万亭就感觉到大家眼中那若有若无的轻视。以个人谋杀集体的利益,受到这种待遇完全正常。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大家如何看他,而是人生大事。

他要不要上厕所,怎么上厕所。

再多的心理建设,也不足以让他站着上厕所呀,那可是个凭想象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脸的沮丧,就是他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表情。

一群大男人,当然心思细腻不到关心别人心里想什么,摆摆脸色也就是了,没有太多的冷嘲热讽,大家自己该干什么手里都没放慢。

早晨,每一分钟都如此宝贵。就是上厕所,也得加快速度,给人家打扫厕所卫生的班留出时间。要不然,等轮到你们打扫的时候,就等着一群人蹲坑不出来吧。

纠结来,纠结去,李万亭还是先整理了一下内务。不得不说,男兵的被子比起女兵的被子,叠得要方正一些。他们力气大,推出来的被子明显比女兵的平整、板实。

等他整理完内务,别人已经洗漱回来了。这时他才拿起下铺床下剩下的脸盆,向着水房走去。好在一路上都有人端着盆的人,李万亭才没闹出走到别人宿舍当水房的笑话。

进了水房,人已经不多。看看脸盆里简单的香皂盒,李林心如亭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男人的脸盆,除了牙膏、香皂,洗面奶呢?那此水儿呀、液呀、霜呀,在哪里?

“是不是香皂用没了?”边上的人问。这人面熟,应该是自己班里的。

李万亭就摇了摇头:“不是。就是觉得自己太笨了。”早该想到男人的脸盆与女孩的不同,不该还抱不切实际的希望。何况看得出这位原主,貌似还是出身偏远的农村,估计连城市男孩的小矫情也不会有。

那人明显以为他还在为早操的事儿上火,大概也不是多善于安慰人,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声:“没事。”就自己进了水房里面的卫生间。

高山流水之声传来,李万亭觉得万千头羊驼呼啸而过。

生活里,这样不期而至的尴尬,从没有如此刻一样深入灵魂。有谁来拯救他吗?那位未经自己同意就把自己丢入如此境地的大神,你可听到小女子无助的呼唤——我要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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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找不到归程的李万亭,只能面对这操蛋的人生,试图关闭自己的耳朵。可是越是不想听,越是觉得那声音贯穿了整个水房,就是把水龙头开得再大,也掩不去那淅淅沥沥的声音。

好在时间大神,无时无刻不勇往直前,就在他吐出最后一口牙膏沫时,那人已经出来了:“还没洗完?怎么和个娘们似的,快吃饭了。”

说着已经端起自己的脸盆,走了。走了,就这样走了?上完了厕所,不是应该洗手的吗?这个环节,是不是自己刚才走神没看见,已经不在李万亭此时思考之列。

听声音,厕所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大步冲起厕所,拉开一个小门,快速搭上插销,才长出了一口气。

人生三急,解决了人生大事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李万亭心满意足地洗了洗手,才拿起脸盆回到宿舍。就见刚才水房里那个人,正端着个杯子喝水。

这又是个问题。把脸盆里面的手巾小心叠成微型豆腐块,再把漱口杯、牙膏、牙刷与下铺的摆成同一角度,李万亭才直起身,也来到摆水杯的桌子前。

天亮有天亮的好处,每个杯子上面,其实都有一个小小的名字。他找到自己的名字,拿起杯子向外走。

“壶里有水。”身后有人提醒他。

他只能边走边道:“好几天了,我去洗洗杯子。”

“今天倒讲究起来了。”身后有另一个声音传来,语气可算不上友好。

为了看清是哪个人对自己抱有敌意,李万亭又转回身,抄起一个暖壶,借机看向发声的人。此人和刘南北有几分相似,估计不是兄弟就是亲戚。

好生的洗了几遍杯子,再打上一壶开水,李万亭才回宿舍。此时的水房没有什么人,他多想就呆在这里,不要见那一张张年轻的、处处散发着男性特征的面孔。

可是还有公共卫生要打扫,这是在班长眼中加分的一个机会——每个新兵的最后分配,与新训班长的评语密不可分,只有平时表现的好些、再好些,才能在下连时得到一些优先权。

林婉婷本来就是大学生入伍,比起十八岁就参军的同班人来说,多了些高校的阅历,也算是一个不算优势的优势。现在时间又退回了两三年,还算是一个不是优势的优势。

怎么利用这两个优势,李万亭没有想好。可是原主的劣势,也是显而易见的。原主是农村出身,按说在部队里是比较受欢迎的:为人比城里孩子纯朴是一方面,踏实肯干是一方面,听招呼好管理更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可是原主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嘴上一向不大灵光,属于光干不说类型,就不容易讨巧了。

这和林婉婷就是两个极端。想林婉婷,当时在大学里,也是辩论社的风云人物。多年来稳坐一辩宝座,征战各系辩论赛,话锋所指,所向披靡。

让她口角上吃亏,比杀了她还无法忍受。原主却是个不爱说话的,唉,这性格的不调和,真是让李万亭觉得不如上安定医院走一遭。

可真要是如此,那山村里期盼的老人得到的就不止是失望,还有对儿子后半生的担忧吧:进了安定医院的人,再说痊愈,信的又有几个。万一哪天原主回来了,只能面对着一村子的流言蜚语,可不都是林婉婷害的?

万一原主回不来,要承担这个后果的,更是林婉婷自己。想到这里都不由得打哆嗦,更别说尝试了。还能怎么办?藏拙吧。

不由地从心底又叹出一口气。班里的人就都看向他,只一眼,又都忙自己手里的事儿了。对这个有点沉默的战友,大家都有点不知如何与他交往,好些话和他说了,他象是不大听得懂,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又都是刚从家里出来的年轻人,还没学会如何体贴别人的内心。过个几天,也就能少说就少说了。

可是找不到归路的林婉婷,想融入这个团队呀。军队,知道那是怎样的存在不?那是集体意志的体现,那是团队力量的合成,脱离了团队,你想自己一枝独秀,在别处算是成功,在军队里等你的只有一个——淘汰!

刚当新兵就被淘汰,林婉婷替原主想想就不值——她还做着不知何时原主就重新回来,自己重新回去的美梦呢。既然不想被淘汰,那就与人凑近乎吧。

别人看到的只是那李万亭又摇了摇头,对着下铺的李锴小心地问:“李锴,今天是你值日吗?”别问他怎么知道人家的名字,没见每人的床头都贴着呢。

李锴很奇怪他有此一问:“什么叫我值日,是咱们两个一起值日好不好。”你难道也学会了偷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李万亭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李锴:“我,我刚才已经把地拖完了,楼道垃圾也已经倒过了,你不用再去了。”

原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李锴面对着那张朴实的脸,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叫我一声?”

李万亭心说,我要是不看着床头的名字,知道你们谁是谁呀,真在外面叫一声,那还不得露了馅。他就摇了摇头:“没有多少活。再说也是我洗漱的时间太长了,才耽误了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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