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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敌(779)

吴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上调侃道:“你为了承天国在外面浴血奋战,这些坐享其成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谢宇策皱眉:“我有我的打算,与他们说什么无关。”

吴骇说:“说的也是,像我就不会说你不好,我觉得你什么都好。”

谢宇策笑着说:“这种话,听多了就习惯了。能理解我的人太少。”

吴骇说:“我理解你。”

光落在头上,显得又圆又亮,就像一尊背后发光的活佛,谢宇策盯着他的脑袋瓜,喉结一动,微微抬起手:“话说得好听,无非是……”想度我而已。

这时,宫人说:“到了,上面就是悦龙台。”

“无非是什么?”吴骇好奇。

“无妨。走吧。”谢宇策把手放下,拿出代表身份的玉令,这才打开悦龙台屏障。

一行人沿着台阶往上走,很快过了禁制区域,便听到阴阳怪气的声音随风传来。

“贵国皇子靠着妖魔作祟,剿灭迦楼国数万大军……以他的作风,迟早沦为妖魔爪牙!”

承天帝在悦龙台会客三位迦楼使臣,这三位分别是精明睿智的文臣赵文淑,魁梧凶悍的武将黎颤,以及一位慈眉善目、身披袈裟的圣僧古慧。

古慧圣僧声名在外,佛法高深。

黎颤沉默寡言,血气雄浑,杀气极重,乃是迦楼古国第一勇士。

而方才说话的正是“狗头军师”赵文淑。

承天帝嘴角抽抽,问:“切莫胡说,策儿绝不会与妖魔为伍,他虽不喜佛门,可他更瞧不起妖魔。”

赵文淑道:“连承天帝都承认他不喜佛门,贵国十二皇子无法无天,有目共睹,承天帝莫要助长他的歪风邪气!”

承天帝说:“圣僧以为呢?”

古慧圣僧说:“老衲以为,趁早让他去佛门清修,以免日后酿成大祸。”

承天帝尊敬这位圣僧,面露苦色:“朕有心让他遁入空门,可佛性不如他,论佛理也讲不赢他,如何是好!希望圣僧能助朕一臂之力,若能教化了这混小子,朕愿与迦楼古国永世交好。”

赵文淑暗地里嗤了一声,入寺苦修直至成佛也有个漫长的过程,多少佛性高深的天之骄子都卡在了那一道道坎上,更不用说超脱成神,最终绝大部分都泯然众人矣。

承天国若没了那个叫谢宇策的小皇子坐镇,承天帝老迈,承天国迟早土崩瓦解……这就叫做逐个击破

古慧圣僧不知迦楼古国打算,只认为两国永世交好甚好:“阿弥陀佛。善哉。”

黎颤不说话,只吃肉,就三人谈话的这点时间,他已经解决了一头三百公斤的烤野猪,此刻依旧在大碗喝酒……那旁若无人的吃相,使得此地一种王公贵族们频频皱眉。

这三人一起,承天帝头大如斗,周旋都够呛,深觉承天国没有护国寺的缺陷,难免忧心忡忡。

这时,有个侍卫上前来汇报,凑到承天帝耳边短短说了一番话。

“此话当真?”承天帝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快快请进!不知是哪位小僧慧眼识珠,竟然跟随我儿回了皇宫,朕要赏他,重赏!”

古慧圣僧道:“阿弥陀佛,看来是贵国皇子回来了。”

那侍卫小声说了几句,承天帝摆手让他下去,问:“无害?名为无害的佛门医者,不知古慧圣僧是否有所耳闻?”

古慧圣僧思忖片刻,道:“贫僧未曾听闻。”

赵文淑也是懂些佛理的,张口便说:“闻所未闻!‘无害’,一个‘害’字,过于凶狠,虽以‘无’来压制,折中抵去了部分“害”字的戾气,但整体直白浅显,不是大乘佛法所有。为他取这一名字的人,佛性并不高,而以此法号为名,作为他的毕生追求,若非他皈依佛门前乃是‘害’字本身,那便是自身佛性低下。”

此话有理,亦有其他大臣附和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佛门少有僧人行医,想来医术一般。”

“只要是和尚就好!”承天帝倒是不介意这个,欢喜地说,“策儿一向不亲近僧人,如今竟会愿意跟佛门中人来往,朕心甚慰!”

随后也有迦楼古国随来的人前来禀报,赵文淑听完,冷哼一声,说:“听起来可不只是来往这么简单,承天帝是否要给我等一个交代!贵国谢宇策殿下将佛门中人收做追随者,正统佛门中人没有这种戒律,追随得道高僧修炼也就罢了,居然自甘堕落追随俗世人族,要么那人士披着佛门外袍的邪魔歪道,要么就是贵国皇子效仿妖魔行径,已经堕入魔道!”

赵文淑道:“他们来了,还请圣僧定夺!”

随来的共有四人,分别是谢宇策,吴骇,魏从军,还有一名带路的宫人,至于剩下的全都在悦龙台下方等候。

只见一行人中唯一的那个和尚,倒也确实很有僧人风范,干干净净,有种神佛拈花一笑的气韵,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若他并非邪魔歪道,让好好的僧人当他的追随者,这个谢宇策殿下未免自大到狂妄,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

“若施主成魔,老衲只好降魔。”古慧圣僧定睛看向谢宇策等一行人。

这一看,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这才多久没见,谢宇策殿下的实力再度突飞猛进,竟然已经和三人中境界最低的文臣相提并论!

要知道这三人最小也已经几百岁了,而谢宇策却只有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就能让他感到忌惮,赵文淑心头巨震。

他出使承天国前,迦楼大帝下了死命令,若这这小子成长速度太快,必须不惜一切手段尽早拿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古慧圣僧听说此子与妖魔为伍,本就有降服度化之意,再联想到他不入佛门却跟佛门败类有从属之分,就更加容不了他。

此地是悦龙台,悦龙台上刻有某种古老梵文,无法飞行,只能徒步行走,若从高处掉下去,圣人以下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而此刻谢宇策等人刚从台阶处上来,就站在悦龙台边沿处。

“策儿!退下!”承天帝沉下脸来,“这是朕的皇宫,看谁敢放肆!”

但皇帝毕竟是站得太远,而他们三个就挡在承天帝和谢宇策等人中间,魂压越体而出,狂暴的威压席卷而来,谢宇策只觉一阵风迎面吹过,身体却没有半点压迫,反倒是送他上来的那位宫人惊恐地叫了一声,险些从高台上掉了下去,身体失去平衡时,吴骇拉住了他。

那宫人见到这般俊俏的年轻僧人,连忙拜谢,感激万分。

赵文淑面皮抖动,道:“谢宇策殿下与妖魔为伍,将迦楼王国数万大军送进妖魔口中,承天帝要包庇这个魔头么?”

承天帝铁青着脸。

“没有真凭实据,切莫信口开河,”吴骇笑着说,“谢宇策殿下品行端正,为国为民,非但没有魔气,反倒一身清气,正是修佛的好料子呢。”

“你是谁?”赵文淑见他和尚扮相挺能唬人,但定睛一看那光溜溜的头上连一颗戒疤都没有,也就一张脸可以看,不由一脸鄙夷,“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忘了自我介绍,我便是谢宇策殿下的追随者,我乃神医,”吴骇维持着惯有的笑容,“你说他已经堕入魔道,我却看到他一身清光绕体,将来注定不可限量。”

赵文淑道:“莫非追随俗世皇子贪图功名利禄的小僧就是你?你的话没有可信度,你收了好处,替人消灾……”

“诋毁神医!”魏从军气不过,“神医治病救人,不慕名利,岂容你这等俗人狂吠!当心老子要你狗命!”

“哼!”那位狂吃的迦楼古国武将冷哼一声,吐出一块骨头,那块细小的骨片破空而出,正中魏从军的胸膛。

魏从军以剑抵挡,火星四射,反震力让他手腕生疼,倒退数步,直至悦龙台边沿才停止。

他回头看了眼脚边下方的大好河山,脸色白了许多,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脸色铁青,催动体内灵力,就要朝着黎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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