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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敌(838)

“……配合就配合,那你对我好点,好叫他死心,我拜托了,谢大哥。”

之前两人纠缠在一起,共享时间领域,魂力交流速度极快,交流完毕,外界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如同交换了个眼神。

吴骇刚说完出去,板着一张脸做出真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谢宇策抬眸,目光晦暗不清,决绝的语气竟透着一丝幽怨:“出去,去哪?我在隔壁房间等了你数日,你都没有回来,我便把多余的房间退掉了。要做便做,我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么,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如果不在这里,那就到此为止。”谢宇策说放就放,无视了他的状况,还很随意地替他拢了拢衣袍,好似下一秒就要起身离开。

都说了你对我好点!!!还有隔壁房间什么时候退的??

吴骇到底是老戏骨了,和谢宇策的默契不是朝夕培养的,尽管对方不按常理出牌,他也还是瞬间反应过来,满心无语表现在脸上竟只是黯然之色,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就是点睛之笔。

似乎是很想继续,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吴骇猛地闭上眼再睁开已经恢复些许清明,竟是露出理解的笑容,低声说:“好,就到此为止。我没事,真的。”他扯过衣袍,试图盖住自己,做出松了口气的神情,但脸上的懵然和发烫的体温依旧消不下来。

谢宇策不禁刮目相看,这临场应变能力,糊弄人的本事一流,以前怎么没发现吴骇这么能忽悠。

也不知吴骇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的表情和他的话就跟谢宇策本尊之前说过的不谋而合。

佛子内心深深刺痛了下。

也许真是他梦寐以求的呢,因为顾忌自己,所以停下?停下以后呢,就算跟自己走,以后吴骇怎么办……

谢宇策传音道:“明白了?从他对你好,你就能感觉得出来,他非常在乎我,但从来都是我说了算,我说停就停。不过,我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我言出必行,说过回来会满足他,便会满足他,不在你这里,也多得是地方可以做。”

谢宇策曲起左膝半跪在床上,弯下腰来,作势要把吴骇打横抱起,他放慢动作,研磨着佛子的内心。

“与其在别处,不如在这里。”

佛子依旧坐得笔直,道,“房间是你开的,我只是暂住罢了,其实在哪儿都一样,毕竟这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望吴骇不要介意,我在这里妨碍你。”

“你说什么鬼话!”吴骇抬高声音,不明白佛子为什么陪着谢宇策乱来,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在这儿继续了,“你!”

“我。”谢宇策眼神示意。

吴骇不吭声,蓦然一顿,不由屏住呼吸。

他近乎无奈地发现,大脑开始清明,欲望竟有消退的迹象。

佛子在念经。

禅音可净神,也许佛子是想让他自己掌握主导权,助他能克制住,能保持理智,挽回颜面。

佛子是想用他那清心静气神效的禅音让他走出欲海,暂时放下谢宇策吗?

可是……在谢宇策身上,他就是块扶不上壁的稀泥啊,不要难为他!

“我会对你负责,”谢宇策蹬掉长靴,揽过吴骇压到床上,一边吻他,一边传音安慰他,道:“就让他这样,这才叫对他好。他要带你走,恐怕也是想借你炼心,长久下去也可能忘了你。所以我打算给他一记猛的,他若承受不了便要忘记全部,就此解脱,那就证明我料得没错,将来没可能留他,眼下更没有和他温存的必要。”

“吴骇,不要自以为地为我好,就做让我反感的事。龙身也好,转世也罢,都不是我,不全是我,我的事由我处理,而你只需在我身边,只看着我一个……你是我的,全部都是。”

“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谢宇策!住……啊!!”吴骇已经听不到后面的话了,

他确实是不争气,再度被放回床上,火热的躯体靠了过来,先前在想什么,突然间全忘了。

只剩下满满的愧疚,但想到房间里还有转世佛子在,却只能刺激他更疯狂而已。

吴骇突然感到难堪,并不是自己被羞辱,而是他们两个恶棍联手对佛子的羞辱,让他觉得佛子对他的心疼与重视都成了笑话。

就像他曾千方百计引导佛子向善信佛、明礼诚信,现如今他竟是反过来将对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佛心重新碾碎。

他在干什么啊,他这样还叫人吗。

圣洁的佛子不该跟他走近,应该离他远点,他喜欢谢宇策,喜欢到谢宇策的所有都喜欢,他只是爱屋及乌,他这份随随便便的心意,值不得佛子全心全意来对待。他是浊世中的过客,不忍污了那一抹难得的清鸿。

他从不奢望谢宇策像佛子一样待他,这份痴心,存在过,于他而言,便已知足。

突然觉得,就这样吧。与其瞒着,不如戳穿了让佛子认清他的真面目也许更好,他说着佛理数落人来看似头头是道,实则不过是个只会动动嘴皮子的凡夫俗子罢了。

吴骇觉得自己没救了,他给自己找了一大堆借口,不过是为了放纵自己沉沦,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没办法用心思考,说出口的话全都支离破碎,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不堪入耳……

谢宇策的技巧不是盖的,尽管他从未吹过他这方面的天赋,但当真是天赋异禀,他的经历和佛子全然不同,动作和吻技绝不像佛子那般青涩,而是相当娴熟老练,又极尽体贴周到,是熟悉的无法抵抗的销魂滋味。

与佛子真正意义上的超凡入圣,心口如一不同,谢宇策本尊的“知行合一”可能只表现在床笫上,他熟悉吴骇身上每一寸敏感点,深知怎样能让这个床上拧巴想要又不想张开腿的小对象神魂颠倒。

吴骇的调情本能几乎全都来自于他,别说做的次数有限,就是经常为之,也照样在他手中全无招架之力,更不用说现在,积压了无数年的欲望一经点燃,一发不可收拾,只能被欲望驱策,在感性中沉浮。

忘记今夕何夕,身处何地。

他可能说尽了一切羞耻的、在他意识清楚时绝对开不了口的呻喊与夸赞,迎合了他正常时候可能会拒绝的姿势……很没出息地哭哑了嗓子。

就在这片狭窄的空间,就在视他为心中佛的佛子面前。

禅音依旧,木鱼声有规律地响起。

而另一端,床帘大开,各种令人羞愧难当的声音也持续不断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对仙灵而言,一步千里,龙源界的客栈再大,空间领域再强,他与床的距离也远不及那一步,自是万分狭小。

邪音入耳,研磨内心。

体味与小鼎内弥漫着的清甜的药香混杂在一起,充斥着整间房间。

小鼎内设的香料乃是几味药组合而成,也是吴骇巧心搭配,特意为他调制可以活血化瘀生肌养骨,促进仙力运转……

许是药力太好,股下神木编织的蒲团太有用,他静坐五天五夜,用尽心神去抵挡邪念侵蚀,直到这场于他而言的折磨结束,竟然还留有余力。

谢宇策只放纵了一次便止住了,放吴骇沉沉睡去。

那么多年以魂魄状态示人所练就的强大自控力,让他可以遵循理性来控制自身欲望的起止,不至于贪多误事。

待身体平息,他起身坐在床头。

相比于吴骇的赤条条、汗涔涔、滑腻腻,他还披了件里衣,衣襟大敞,清清爽爽,其上的抓痕吻痕缓缓消散。

他乃是三星仙皇境,吴骇境界不如他,体力虽强却为了治疗佛子,经过这么多天的消耗,以及马不停蹄地悟道,已是不支,乱七八糟地纾解数次后,总算是把积压的存货全抛了,无意识地哭着喊着黏腻着求饶,这才勉勉强强让他缴械了一次。

谢宇策精神上得到满足,很有成就感地吻了吻吴骇的额头,起来是准备像以前那样给吴骇洗洗,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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