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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将军(42)

作者: 诡之 阅读记录

若判泄气的瘫在幕刑的怀里,“可是在这里真的太难受了。”他眼珠子转着,看到一脸享受的湮昧和一脸宠溺给湮昧捏肩的弦织,还有角落里捧着种子窃窃私语像个疯子一样的临深,终于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

结果这一叫,竟让弦织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若判连忙从幕刑的身上滚了下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急忙走上前,湮昧已经捧着弦织的脑袋一脸的焦急。

他向弦织看去,弦织明显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原本英俊的面容现在青筋暴起,整张脸通红,像是下一秒体内的血就会炸裂开来,若判心里悚然一惊,弦织的双手在地上不停的抓挠着,不过片刻就将十指抓得血肉模糊。

湮昧见此更是心疼,可却也咬牙将鞭子拿出来绑住了弦织的双手,免得他自己就把自己的手给废了。可是对于弦织的痛苦却也缓解不了分毫,他身上的温度不断的上升,抱着弦织的湮昧甚至觉得自己怀中的是一块烙铁,滚烫无比。

幕刑一只手伸了过来就魔气飞速的往弦织身上传,弦织身上的痛苦似乎是缓解了些,却再下一秒更加痛苦的挣扎起来。

见此若判也身上将魔气往弦织身上传,若判只觉得解除在弦织身上的手掌滚烫的吓人。正想着,就见从弦织脚下,一道冰霜慢慢的蔓延上来,就弦织整个人冻在了里面。

湮昧整个人都急红了眼,见此转头就想一掌打上临深,“你想做什么!”

这一掌被幕刑挡了下来,被攻击的临深冷冷的看向湮昧,“我这是救他的命,你要是想让他五脏六腑都被烤化,我现在就给你解了这冰!”

闻言湮昧无力的跌了下去,眼里簌簌的落下泪来,他声音沙哑的开口,“对不起。”

临深冷笑一声撇过头去,在角落里继续和他的种子联络感情。

被冰冻之后的弦织总算是静了下来,湮昧无力的靠在冰上,透过透明的冰层都能够看到弦织脸上的痛苦。

“没事了。”若判从身后抱住湮昧,给他安慰,“会没事的。”

或许是若判身上的温度给了湮昧力量,他坐直了身体,擦了擦泪,又是那个骄傲的魔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冰面咔嚓一声裂开了,湮昧急忙看向被冻住的弦织,在看到他平静的脸色是蓦的松了口气。

直到冰霜全部融化,化作的水一秒消失,躺在地上的弦织睁开了眼睛。

湮昧心里攒了一堆的话,可是在这个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哽咽的扑上去抱住了弦织。弦织面色复杂的看着怀里的爱人,叹了口气回搂住了他。

良久,等到湮昧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下感受到了不自在站直了身,弦织安慰的握住了湮昧的手,“没事了。”

若判撇撇嘴,靠在幕刑的怀里,面上不屑,可是眼底却满是笑意。

“我们走吧。”弦织理了理被自己折腾得皱巴巴的衣服,故作轻松的开了口。

“去哪?”湮昧眼巴巴的看着他,若判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恋爱傻了吗?”

湮昧心情好,不愿计较,只默默的将自己嵌进了弦织的怀里。

“解决了?”还是幕刑打破了尴尬。

弦织点点头,若判心里还有一肚子疑问,可是见弦织不欲多说的样子也就将疑问按捺下去了。

可是他是没问,一旁差点没急疯的湮昧可忍不了,“你刚刚是怎么了,是神王又要醒了吗?”

“不。”弦织摇摇头,面上复杂无比,“是神王消亡了,另一边的神王受到重创,我身上的这一半就想要逃脱,可最终还是消亡了。”

若判听到这里忍不住开了口,“这就是一尸两命?”

弦织一噎,心里的郁气也消散了许多,他没好气的瞪了若判一眼,“就你皮。”

“别管他,先说说你的情况。”

“我和神王的这一半灵魂融合已久,他消亡时候的痛苦我难免沾染些许。”

听他这样说,湮昧一阵的紧张,“那你不会有事吧。”

弦织温柔一笑,“不会有事的,现在只差战场的扫尾了。”

“那星浮神君呢?”若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弦织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要我们出去之后才能够清楚。”

“可是结界……?”

“你们是说这个?”听到临深的话若判一转头,看看到临深站在牢狱外头,关着他们的围栏被冻成冰,一敲,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若判瞠目。

“人死了,结界就没了。”临深站在外面看着他们,一脸的不耐,“你们还住得有感情了吗?”

听到这话才纷纷的出了门,门外是许久不见的阳光。若判忍不住闭上了眼,太久不见光,陡然一见,竟刺得他想要落泪。

幕刑就手放到了若判的眼上,隔着光,待若判适应后才默默的移开手。

“走吧。”

“去哪?”

“做你想做的事。”

若判跟了上去,身后,阳光正好。

第53章 后续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

幕刑打着伞,将若判拢到了怀里,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小小的坟包。

上书,将月、沧无之墓。

不是神王沧无,也不是星浮神君,他们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夫妻合葬一样。

生同衾,死同穴。

“你说,沧无对将月,是爱吗?”

幕刑没有回答,若判静静的看着在雨中的坟墓,生前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神仙,在死后竟是由死敌埋葬。

幕刑也不用回答,若判已经想到了答案。

“将月打不过沧无的吧。”

幕刑牵住了若判的手,“走吧,回家。”

“嗯,回家。”

若判点点头,不论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是否是神王束手就擒让爱人杀了自己,都已经不重要了,别人的故事,已经是一抔黄土,可是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被幕刑护在怀中,淅淅沥沥的雨水竟一点没沾上若判的身,他忍不住回头,模糊的雨幕中,已经看不清不远处的坟墓,可是若判却似乎看到了一个青年,如初见一般,神色温柔,在雨中,转头奔向了身后身形高大的男子。

若判激动不已的拉着幕刑转身,“你看!”

“看什么?”

天地悠悠,只有不停歇的雨水倾泻而下。

若判怔怔的看着远处,良久,他笑了。

“不,没什么,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