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从末世来(58)+番外
如完成任务一般将奶喝光后,素箩便又缩回了床底,她得想想到底怎样才能回去,想着想着,想着想着,它的头便一点一点的垂在了地上。
素箩忘了,现在的她是只刚出生不超过一个半月的小奶猫,不但身体虚弱,还无比的嗜睡。
小秦莫重新爬回床底,将素箩小心的抱了出来,随即便把小猫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把被子轻轻的盖在它的身上,这才蹑手蹑脚的缩回自己的手。
“咪咪,好好睡哦,我先去写作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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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阿箩姐姐,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房门外,小花扯着嗓子大声的喊着素箩,素箩在床上翻了个身,外头喧闹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嘟了嘟嘴。
“好吵啊...”
嗯?
她现在在哪?
素箩腾的一下坐起身来,随即将被子一把掀开。下了床,她便将自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纤纤素手,每根指头上都还有她为了练琴而遗留下的小茧,这是她的手!还有这腿,也是她的!这身子,还是她的!
素箩欣喜的冲向铜镜,对着镜面特别认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她的,是她的。
她回来了!
“阿箩姐姐,起床啦起床啦......”
是小花。
素箩激动的奔向门口,一把将迎面而来的小花给抱进了怀中。
呜呜呜,她总算回来了......
小花有些发懵:“阿箩姐姐?”
“没事没事,多日未见小花,姐姐有些想你了。”素箩抹了抹眼角的泪。
“?”小花睁大了眼:“阿箩姐姐怎的说胡话了?我们昨日一整天都待一块儿呢。”
素箩的眼神闪了闪,有些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天的经历,难道,都只是她一夜的梦?
不可能,那些感觉太过真实,且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她以前从未见过,也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那不可能只是她的一个梦。
“阿箩姐姐,你今日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小花见素箩迟迟不搭理她,面上有些疑惑。
素箩回过神来,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对着她安抚一笑:“没事,姐姐今日醒的迟了些,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阿箩姐姐你莫不是生了病?”小花有些担心道。
“没有没有,姐姐没事,小花莫担心了。”
边说着素箩边拉着小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她得弄早饭了。
有些事情她现在搞不懂,但她既然回来了,便也无须再去折腾自己的脑子。
如此,素箩才安心度过了一日,到了晚间入睡时,她将罗盘往手中一握便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时,感受着自己身下柔软的床铺,看着身上盖着的粉蓝色羽绒被,她有些奔溃的举起了她的‘手’。
果然,又是那只让她眼熟的爪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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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往往复复了好几回,素箩终于找着了这其中的规律——在苍溪村时,每每她入睡,她便会去到那个名为现代的地方,变成那只猫,然后再在那个地方度过四日后,她就又会回到苍溪村中,而那些时间也不过是她在村中的一夜觉罢了。
两个世界存在了一觉等于四天的时间差。
素箩有一日为了不去往那个现代的地方,硬生生的盯了一夜,可第二天没撑住还是睡了过去,结果不言而喻,在现代,她发了四日呆。
时间匆匆如流水,半个月后,素箩从一开始的奔溃,到如今的坦然面对,其心路历程不可谓不波折。
当然,这其中对她最为影响的一件事,便是在现代时的某一日,她在那黑框子一般的电视机上听到里头的人说什么华夏的国事。
那时她才知道她身处的现代有个国家,名为华夏,而那时她也终于懵懵懂懂的挖出那些一直围绕在她身边的怪异感。
就好比她身边的那个小秦莫,很有可能就是她如今正征战沙场的夫君——秦莫。
只是她,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的去到了她夫君的小时候。
不,其实也不算莫名其妙。
自从她在罗盘上滴了那一滴消失不见的血后,这些事情就如此怪异的发生了。
坐在床头的素箩将罗盘从怀中掏了出来,死死的盯了好久好久,随后才用布巾又仔细的擦了擦,她把罗盘贴上了自己的侧脸。
这一次,她感受到了除了秦莫之外的另一缕气息,那是,属于她的。
素箩呼了口气,将罗盘重新纳进怀中。
也好,没有大秦莫在身边,逗逗小秦莫,其实也还挺有趣的。
素箩的眼睛亮了亮,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传了过来,素箩有些奇怪,早上这个点通常都没人来家中找她的。
院子里,小花早已听见了声音奔了过去,却未将门打开,她答应过她阿爹与阿箩姐姐,不随便将院门给打开的。
“有事吗?”小花奶声奶气的喊道。
门外声音一顿,许久再未出声,此时素箩也走了过来,她也未开门,她在等着院门之外的人先回话。
“请问......素箩,可在家中?”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好梦,么么~
☆、灾难
令人耳熟的声音传来,素箩立马将门拴取下,把门往内一开,便见着一身朴素装扮的月夜正站在她家门外。
“月夜......你怎么来了?”
“阿箩”看着素箩的脸出现在眼前,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月夜惨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笑:“我来投奔你了,你可愿收留我。”
素箩怔愣了片刻,不知为何,看着眼前月夜的笑容,她有些心疼。
正房内,小花在一旁玩着月夜刚刚送给她的小布偶,素箩与月夜齐齐坐在桌边,桌上还摆着素箩刚刚煮好的热茶。
“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如今兵荒马乱的,就不怕路上生了事?”素箩语气里有些小小的担忧。
月夜却是弯唇一笑:“关心我呢,我没事儿,我这不是正好好的坐在你身边嘛。”
“你真是......”素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的开了口:“你...的孩子呢?”
月夜的目光有些闪烁,唇上的笑容在渐渐淡去,似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眼中泛起了稀稀点点的泪光。
“月夜,你怎么啦?是不是,是不是萧安王府不让你把孩子带出来?月夜,你,你......”
素箩有些无措,月夜软着身子将整个人都倚靠在了素箩的怀中,一滴泪从她垂下的眼角划落。
“没有孩子了,我的孩子,早就走了,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他保住,我都没有办法,将他生下来。”
“只能任他......胎死腹中。”
素箩僵硬的低下头来,看着月夜那张寡白的脸,她的笑容和着眼泪,整个人却显得了无生趣。
此时此刻的素箩,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安慰她。
“阿箩你知道吗,自你走后,我便遭了有心人的暗算,我不想放弃我的孩子,我努力了快两个月,忍了那么多的痛,到头来,却还是留不住他。”
“那时,有萧逸陪着我,我以为,我能够走出这段伤痛,我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我以为,我们还能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但这些,到最后不过都是我以为罢了。”
月夜无力的勾起了一丝笑,有些凉薄。她还记得,那日太医当众说出她日后子嗣艰难,那副仓惶模样,着实可笑。
昔日的恩爱与誓言,到头来也不过是她的一场空欢喜。
“他有婚约了,是当朝太尉的嫡次女。”
她永远都记得那位琴姨娘在她面前宣告这话时的洋洋得意,那夜她质问萧逸,得来的却是那般肯定的言语。
“我本来,已经想好要与他恩爱一生,纵使伏低做小,有情,我自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