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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10)+番外

作者: 大妖爱吃 阅读记录

江落青嗯了一声,沉默半饷,道:“还有呢?”

斐济不说话,只静静坐在床边,坐了许久,他揉着眉头,语气挫败,道:“你放心,你已经没事了。”

江落青不说话,只翻转着自己的手腕,静静地看,仿佛上面有着什么绝迹古籍。

斐济苦笑一声,问他:“你要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江落青侧头看了他一眼,闭了闭眼睛,才疲惫的道:“白粥吧。”

“嗯,你先休息。”斐济起身,侧了下身子,脸便隐在了阴影之中。

他道:“我先出去。”

说罢便绕过屏风,推门出去了。

江落青等人出去后,才松了口气。

他现在能感觉到的,体内的内力所剩无几,这让一向注重武力的他极为无措和恐慌。

他之所以说这不是桃信做祸,是因为他曾经查那个桃姬的时候顺手查了这桃信的特点的。

下面的人给他献上来的消息中说了。

【桃信,出于一公子之身。

得桃信者,肤若琼脂,色若桃花,唇不点而朱,发若乌木,实乃绝色淑丽。

只切记,得桃信者,初出几日,定要承受脱胎换骨之痛,使其颜色不变,却与往日大径相亭。】

那消息写的全,在他第二次昏昏欲睡之时,他便估摸着是桃信的原因了,但斐济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而且,据他后来查证,桃信脱胎换骨只是令人昏昏欲睡罢了,完全达不到现在这般久病不愈的状况。

所以他便试了一试斐济,没想到这一试便试出问题来了。

江落青静静坐在木床之上,手指缓缓摩挲着雕刻精细的床沿,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稍稍缓解了他头脑中的胀痛灼烧感。

能让斐济这般不顾同门师弟的情意这般维护一个人,定是与斐济牵扯不浅。

就他目前所知道的,有斐济表亲几人,还有……斐烟戚。

江落青眯了下眼睛,忽的灵光一闪,斐济曾经说过,他那日找到心仪之人了,只不过心仪之人在那群点了朱砂痣的人堆里。

所以说,范围缩小了,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害他?

俗话说:商人无利不起早。

这句话用在普通人身上也适用,只杀了他,或者伤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他在门派里把自己的来历瞒的严严实实,也没有熟人,一般别人顶多也就是觉得他是京城的某官家少爷,或者富家公子。

所以说,冲着他的身家背景去的这个可能性不大。

再者……慢着!

江落青忽的悚然一惊,先前因着身体有问题没多想,可现在细细想来。

那赵子书与楚荀是如何认出他来的?!

他在京中用的皆是自己真实相貌,那日与那二人见面,他却是捏的一张从未在京城用过的脸!

而且他与那赵子书和楚荀二人顶多算是一面之缘,他可不信是因着他的气质而被这两人认出来了。

第九章 农家乐

江落青静静坐着,目光发直,背后一片冷汗。

他现在始终想不起自己当初捏脸时,为什么下意识捏成了这有些丑的书生气的脸,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一直用着这张脸。

他撑着身子下了床,又翻出包袱,拿出印鉴信物,木桌上头有纸笔,他便直直朝木桌走去。

几乎是趴在桌子上写完了一封信,最后盖章,又用手指按了红印泥在上头,把心折好塞进信封里头。

思来想去,又作了一副画,画的正是他捏的那张书生脸,待墨迹干了,便把画像折起来,塞进同一个信封里头。

由于纸张过大,信封已是被塞的鼓起,他左右看了看。

拿起桌上的红烛台往信封边角滴蜡烛,把信封好,往蜡烛那里盖了戳。

那上头刻的是金银花缠着月季的尖刺,缠缠绕绕的往上生长的图案。

信写好,他便把东西都放进了包袱里头,把那封信压在枕头底下,想着待到时候让小二把这信寄出去,让人捎去京城。

结果一连几日都未曾见过外人,江落青这才有些慌神。

这日,斐济喂了江落青吃食后便给他掖了下被角,便要出去。

抬步要走,袖子那处却传来一股子拉力,转头便见江落青定定的看着他。

斐济见他这般模样,便一笑,本来温润的脸上更是显得若春风化雨,他柔声问着,更是像耳边呢喃。

斐济问:“师弟,怎么了?”

江落青一笑,道:“我近日好了许多,不比师兄如此劳心了,还是让小二侍候一下便好。”

斐济听他这般说,忽的用一拍掌,道:“我怎地忘记告诉你了。”

江落青见他这般模样,便是一愣,嘴里问道:“告诉我何事?”

斐济坐到不远处的木椅上头,叹口气,一脸庆幸又惊险的道:“当日你突然昏迷可算是吓了我一跳,没办法,半夜把锦州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家开着的药店,我便运着轻功把你带回来了。”

他的语气懊恼,道:“原是记着待你醒来便与你说的,结果一通忙碌,便给忘了。”

江落青有这些迟疑道:“那这儿的家具……?”

斐济笑笑,一脸体贴道:“我怕你住不惯,便把里头的陈设改的和你住的地方差不多,又把窗户关了,这便像了。”

说着,他又道:“你该不会是还没打开过窗户吧?”

江落青闻言便点点头,道:“打不开,原以为你是想着风吹进来会加重病情,便把窗户关了。”

“也是有这个意思的。”斐济笑道。

江落青低垂了眉眼,道:“怎么这几日未曾见过斐师妹?”

斐济闻言一顿,随即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拿在手中微晃把玩道:“小妹前几日拜了师傅,这些日子尽缠的紧着呢。”

江落青有些茫然的道:“不是已经有了咱们的师傅了吗?怎地还去拜师?”

斐济一静,然后缓缓道:“也没行拜师礼,只口头上称呼而已。”

江落青道:“能麻烦师兄帮我寄个信吗?”

斐济道:“寄去哪里?”

他也不问是何信。

江落青看了他几眼,才缓缓道:“京城兵部尚书齐尚书家中,务必交于齐尚书嫡子齐度手中。”

江落青与这齐度之间的事情,仔细说起来,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

他们二人小时候因为家中离得近,便玩在了一块。刚学会走路那会儿两人十分黏糊,两块肉团子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一块。

直到后来,江落青与齐度共同喜欢上了一家的小姑娘……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也算是亦敌亦友。而江落青也清楚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关键时候十分正经的可靠的性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把信寄给齐度。

那信封上头的戳若是让齐度看见了,定然会识得这信是他写的。

如此,江落青说完,斐济便点头,温和的表情无懈可击,让他感到有丝放松。

江落青松了口气,精神气也好多了,便笑着问:“我这病,除了桃信害的,还有什么?你尽管告诉我,我也不是个承受不住的人。”

斐济闻言飞快的抬眼看了他一下,又把眼睛垂下,盯着地面,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他唇微颤,缓缓吐出几个字。

他道:“你中蛊了。”

江落青明显一愣,随即笑道:“是什么蛊?莫不是谁给我下的相思蛊?”

斐济一笑,用手掌抵着额头,睫毛细细颤动。

他道:“你都这般了,怎地还如此孟浪?”

江落青嘻嘻笑着道:“不是快好了吗?莫要想太多啊。”

最后一句却是有些劝解的意思了。

“真是……”斐济笑着道:“我怎地还要你这个小鬼头反过来安慰。”

“可能是我深明大义。”江落青认真的道。

斐济摆手,哭笑不得的道:“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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