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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禄祷禧(10)+番外

柳阿麽火气上来了,张嘴就骂:“这样讨债鬼的孙子我才不要!”

“阿麽,爹跟阿爹是您的亲儿子亲儿媳呀~”

“我呸!早知道你爹是这么个货在生下来时就该掐死他!你阿爹那就是天生贱、种,贱命!”

傅林书脚一软,楼承义好悬扶了把才没让其摔地上。

楼华眼泪叭哒直掉,胡乱抹了把哭着问:“阿麽,我们三房到底哪样做的不好让您恨不得我们去死?”

“你们就该去死!统统都该去死!”

“住口你个老货!越老越口无遮拦!”楼老爷子拦不住也上了火,胡乱推了把。

柳阿麽没防备跟跄下摔地上。这可捅了马蜂窝了!

“好你个楼记祖!我柳清眉不要富贵嫁你个穷鬼,给你生儿子生哥儿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柳阿麽一屁股坐地上,又是拍胸脯又是拍腿的,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嚎的把屋顶都快掀了。“几十年来跟着你吃糠喝稀没过个一天好日子!临到老了你就嫌弃啊啊老天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了·啊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楼老爷子被闹的头疼,只得服软。“我怎么嫌弃你了?你说说这几十年来家里是苦,可苦过你没有?有什么吃的都是你先吃,有什么穿的都是你先穿,地里的事你不用伸手,家里的活计都有儿媳妇理着,银钱家当都是你收着。见你说老三实在说的过份才说你两句,推一把又不是存心的,”

柳阿麽抹了把鼻涕往地上一甩,拍着腿就骂:“我骂老三怎么了?他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让他死他就得去死!”

楼承义一脸茫然,这个口口生生叫他去死的人真是他的亲阿麽?那个小时候会偷偷藏鸡蛋给他吃的亲阿爹?

楼明推开门,里正严义皱着眉看这乱糟糟的一院子。

楼老爷子一怔,尔后感觉脸上发热,尴尬招呼道:“严老弟怎么来了?瞧我们这一院子的,”扭头冲柳阿麽一瞪:“赶情起来!”眼角又瞥到金珠银珠的身影:“金珠银珠快把你们阿麽扶屋里去!”

金珠银珠忙跨出门,柳阿麽也知自家男人重面子,抹了把脸就着金珠银珠的掺扶起了身。

严义脸色不善:“从院子外就听见楼家的骂,什么时候我大元朝有律令规定‘父让子死子不得不死’这条?我当了十几年里长,可从没听律令里有这一条,莫不是你楼家的自己定的?”

就算尊贵如天子这律令也不能由他一人说了算,而是要经过六部议定上书才算,朝庭发布上榜才普及。柳阿麽张口就来这话要是闹大,就是藐视皇权无视朝庭,官府一怒打顿板子是轻的,楼家全受牵连才是要紧。要时候楼文还想科考?呵,楼承祖的秀才功名都保不住!

楼老爷子见过识面知道轻重,忙俯首认错。“听错了听错了,都是这老货胡说八道呢,严老弟万莫见怪。”

“我听错了不要紧,有心人听了去才要紧。”严义瞥眼柳阿麽。“要知道我大元朝可不像其他朝代,信奉万事以孝为先。我朝圣上仁义朝庭清明,虽举孝也要父慈,可没那种愚孝。也好教楼家的知道,孩子一生下来上了户籍就是我大元朝的子民,犯了事作了恶由官府论罪双亲包括任何人都不得代责,代了就是越权以藐视朝庭罪论处,轻的打顿板子,重了可是以谋杀罪论!”

柳阿麽唬了一跳,嘴里嘀顺:“他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骂他两句怎么了?”

严义斜眼。“骂两句没人说你,打两下也没人追究,但试问一下哪家阿爹咒儿子去死?咒儿子绝子绝孙?楼家的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可你的行为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待大房二房如何待三房如何,人心里都有杆称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

闻言,楼老爷子顿感脸上发热。这明里说柳阿麽偏心,暗里不也说他理家无方?

“别图嘴快,要知道你家大郎考秀才考举人之后要派官,官家可是会派人来村子里打听的,家风不好或家有不公可都会影响上峰的判断。”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考举人之后入仕派官确会考查家风及邻里八村的风评,若家风不好或有哪一点被上峰不喜,轻则永远论不到你派官重则一撸到底。充分演义什么叫有权任性。

第9章 一提分家

会牵址到楼文这话比任何警告都来得有用,柳阿麽立时闭嘴装起了鹌鹑,生恐因为自己影响到宝贝孙子的前程。

楼老爷子不是吓大的,但也是心有余悸。要知道这种事宁可信有小心谨慎,不可信无肆无忌惮。

见一院子安静了,严义目视圈瞧仍跪着的楼华及楼玉珠,叹口气指道:“承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孩子们起来?这乍冷还寒的天,地上凉,孩子骨头又嫩可经不起折腾。”

听听,这才是正经长辈的话呀,哪像柳阿麽那咒天咒地,楼老爷子冷默无视?楼玉珠默默瘪嘴。

楼承义抹了把脸,傅林书擦干泪忙上前一人拉一个。楼玉珠跪久了腿软,拉半天都还腿脚无力。傅林书又是一声哭,一把搂住楼玉珠眼泪流个不停。

里正严义瞧着骨瘦如材的三房孩子,再瞧养的珠圆玉润的大房孩子,原本只想过问两句就丢开手的想法改了。“楼华你过来,”冲楼华招手,瞧对方抹干眼泪走来,安慰性的拍拍他肩膀。“好孩子,你告诉里正爷爷你跟你三弟怎么跪在这?”

楼华眼泪又上来,抹了把带鼻音回:“我们到山上找红菌回来晚了,一进屋阿麽就骂我们小兔崽子讨债鬼!见天的疯,还说我们是野小子被拐了去山窝窝当媳妇才高兴。我跟三弟跪阿麽求他把话收回去,可是阿麽不肯还骂我们三房是腌臜窝,”楼华说的眼泪直流粒不成声,好在之后的事邻里乡亲听了个七七八八,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凑起齐了。

楼老爷子羞的无地自容,揖首愧疚道:“都是我理家无方,让严老弟见笑了。”

严义素来知晓楼家三房不好过,却不知被搓磨成这样。“楼老哥,按理自家人自家事,我虽是里正但也不好过于细问老哥的家事,但今儿这事老弟厚着脸皮说你两句。承义媳妇户籍的事你事先是知道的,他外姥家并没瞒你们,当初也是你们求上门去求的亲,想当初我跟你讨论过这事,你跟我说大人犯罪稚子无辜只要嫁进来恭顺孝敬你就一视同仁。可如今?”严义摇摇头,无视楼老爷子青灰的脸继续道:“老哥哥可不是一视同仁呀,大房争气区别对待也就算了,但二房与三房又有哪点不同?老哥哥,都是亲儿子亲孙子,厚此薄彼对待你百年后让小辈们如何相处?”

里正这话是小声说的,还算估计楼老爷子的面子。晓是如此,楼老爷子还是气的手发抖,只是不知是气这一家子糟心事还是气里正不该说这番无礼的话。

“我言尽于此,老哥哥好好想想吧。”说罢严义就出了门,顺带把那一干子瞧热闹的给撵散了。

院门一关,柳阿麽又要开嚎。

“闭嘴!”楼老爷子一声爆喝吓了全家人一掉,好似自记忆来楼老爷子从没生过这么大的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家闹成这样你还有脸?!”

柳阿麽被骂的直瞪眼,想反驳两句被楼老爷子一瞪立时唬的收了声。

楼老爷子冷哼声甩袖进屋,柳阿麽被金珠银珠扶着进了屋,隐在暗处看热闹的也收回了视线,只留三房一家子呆在院子。就像个笑话。

楼玉珠脸气的刷白。这事因柳阿麽起却只不轻不重的呵斥两句,受委屈的三房却是丢着不理,这明显是把今天这事牵怒到了三房身上!

欺负人的不理,却反到怪被欺负的人,这到底是什么理?!

楼华也是气愤,与楼玉珠对视眼更加坚定要分家的心。

这事闹的里正出面,村子里那些长嘴哥儿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挂在嘴边念叨,恼的柳阿麽见天在屋里骂,从东家骂到西家再从西家骂到东家,这时要碰到三房中任意一个那眼神恨不得生吃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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