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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谢安(51)+番外

我牵着你。别怕。

颇为忐忑的心神像有了主心骨,林阿宝回以淡淡一笑,随谢安的牵引走过门庭跨入正厅。正厅内早已布置妥当,先辈父母牌位高居首位,谢氏其他兄弟姐妹候在一旁,谢安携林阿宝行跪拜大礼,谢奕跟阮夫人在旁边行半礼代父母见礼。自此。结契大礼才算是礼毕。

谢奕老父亲心理发作,语带哽咽:“爹娘在天之灵见此,想必会很是欣慰。我们的三弟终于……嘶!”却是旁边阮夫人拧了他一把,拿眼横了他把,回首冲两人笑道:“别理他,酒席上多喝了两杯。阿宝累了一上午了,安石送去憩会儿,待开席了再来敬酒不迟。”

“多谢阮……多谢兄嫂。”好好的姨母结果变成兄嫂,林阿宝别扭的简直了。

阮夫人却是喜笑颜开,应的干脆又响量:“哎!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去吧。好好憩会,有事我让人去叫你。”

谢安揖手自是谢过阮夫人好意,可惜才出门就被一干好友给堵住了,纷纷推过来的酒盏恨不得塞谢安嘴里。

“安石兄大喜!该浮一大白!”

“安石兄今日大喜,我辈当乃不醉不归!”

“安石兄与小郎君大喜结契,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当喝!”

“安石兄与小郎君结契,实乃缘份天定!安石兄,如此良辰吉日,当乃痛饮三千!”

“安石兄……”

“安石兄……”

寸步不让把林阿宝护在身后,谢安扫过一干好友,可惜往日凛然视线今日却是效果不佳。今日是什么日子?大喜呀!他谢安石还能生气不成?今日还不折腾何日才能折腾?必须折腾呀!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一个个心里憋着坏笑,大有把谢安灌倒在地的意思。

“众位贤兄。”谢安揖手。

一个个憋着坏笑看谢安,推出代表人道:“安石兄今日大喜,我辈愚兄实为安石高兴,这一盏贺喜酒,还望安石不要推辞。”

只要喝了一盏,就会有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以及无数盏。那样目地就算达到了。一想到能在结契大喜这日把谢安石灌到人事不醒,错过洞房大喜,一个个的就干劲实足,非蹩足了劲干成这一票不可!

好像华夏历史中人,古来就爱这么干!

可期待了这么久的洞房,谢安会准许一干损友就这么搅和了?那是必须不行的。任天王老子来,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众位贤兄美意,安石明白。安石感激涕零,莫不敢忘。”

被推举出来做代表的人暗向打了个哆嗦,这赤裸裸的威胁,咱这时候能装傻不?

有人推了推他,用眼神示意:不能怂!这时候绝不能怂!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机会只有一次,谁放过谁是王八!

代表人:必须不能做王八!

“我辈愚兄往日多累安石照抚,如今安石大喜,我辈当真是喜不自禁、情不自禁!安石,愚兄先干为敬!”

往日就你仗着长的好、智商高欺负我们,今天就不许我们仗着大喜日子欺负欺负一下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今天了!

有那看热闹的束手一旁憋笑憋的不行。

谢安石呀谢安石,你也有今天!

幸灾乐祸的人太多,可见谢安平日犯众怒都不少,想到这里被护在身后的林阿宝也是憋笑的不行,拿手指挪揄的戳了戳谢安。要你平日高调,犯众怒了吧?

谢安面对众人仍旧神色不动,背后却是捏住戳自己的手,惩罚性的紧了紧。

“众贤兄盛情,安石心怀感激。”说着又是揖手,谦和道:“美酒佳肴自是备足,容安石送君郎回房小憩。”

林阿宝可怜兮兮探索出头,冲众人一揖手。

为难谢安众名士是半点不带客气的,但冲着钟灵毓秀的林阿宝,众名士深觉这要欺负了去,传出去还道他们以大欺小呢,必须不能够呀!

“那就,让让?”代表人征求其他人意见。其余人也不想以大欺了去,自是应和。

“让让,那就让让。”

“是让让,容安石送小君郎回房小憩,回来再痛饮三千!”

人群中自是分开一条道,谢安揖礼谢过,护着林阿宝绕去后院。而左等右等,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见人回,深知上当的一众顿时捶胸顿足,暗骂谢安石狡诈!可惜事已至此,他们又不能去后院把人拽出来,一个个也只得望门遗憾,引为人生一大憾事了。

兵法要领:敌人太凶悍,走才为上策!深得此道的谢安会留下来趁这痞夫之勇?不能吧?所以不怪我军轻敌,只怪敌方太狡诈呀!

不说外院宾客如何扼息,院内新房里换下厚重礼服,林阿宝穿着轻薄便服捧着燕窝粥,侧耳听外院喧哗,不免担忧:“就这么放着?”有那酒喝多了的砸桌子怎么办?

卷了卷薄衫衣袖,谢安从屏风后渡步而出,笑道:“兄长他们会看着的。”就算有那闹事的,上有两位哥哥,下有三个弟弟,还能震不住场面么?这就是兄弟多的好处了。发生什么一至对外的时候,拼人数都能碾压过去。

这一脸理所当然甩锅的语气,林阿宝也是无语了。

“可好吃?”

林阿宝捧着已经吃完的碗,眨眼;“我让人去盛一碗来?”

“不用。”

秋风吹抚过庭院,绿植沙沙,院外宴席喧哗推杯换盏,更远的街道人声鼎盛如同盛世太平,而在最开始的这方庭院中,新房内新人轻吟低哦,久久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林朗、林朔:心塞的不想说话。

谢安:欢喜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

哥哥林朝:等等!跟我宝贝弟弟结契问过我意思吗?!

第47章 谢君郎

翌日。天边麻亮, 谢府仍见昨日隆重结契大礼的喜庆残骸,有奴仆在管事的带领下, 尽职尽责悄无声息的收拾着,想着要在主人们起床前把残骸收拾妥当。

此时新房内, 燃通宵的红烛几乎在前后脚息灭, 室内恢复晕暗,厚重帷账后谢安收回视线,垂目看怀中酣睡的小君郎。眼内笑意乍现,满是柔情。

“阿宝。”

正睡香甜的林阿宝不耐烦哼哼几声,想把烦人的源头推开, 才抬手就被身体传来的酸痛感刺激的哼唧出声。

‘谢郎’‘夫君’‘安石’,理智回笼,昨夜被逼迫把所有亲昵称呼喊了一遍的林阿宝耳朵赤红, 却不想下一刻耳朵就被人俘虏进嘴里,又是好一阵啃食。

“别……”忆起昨夜噬骨情潮, 林阿宝声娇体软, 推了推已经不满足于啃食自己耳朵的人:“……该起来了。要祭拜先祖。”这是之前阮夫人再三交待的, 第二日早便要开祠堂祭拜谢氏的列祖列宗,也有新人拜见先辈的意思, 不能耽误。

谢安深呼口气, 他原意只是想亲近两分, 不想错估了林阿宝对他的吸引力。尝到了纵情的甜头,哪还愿意忍耐?但祭拜先祖确是重中之重。想到这里谢安只得勉力起身,庆幸的是他有先见之明把婚假延长到六天, 到也不差这半天功夫。

起身掀起半边帷账套上里衣,谢安回首示意林阿宝:“我先让他们把衣服装备好,你再憩会。”

新房布置的规格有待客厅、茶室、小书房、起居室,睡房是在最里面的,单帷账就有两重,丫环们在外边忙翻天也不打扰睡房里主人休息。只是要按往常,林阿宝自是愿意躺着的,就算身体不酸痛躺到天光大亮也是有的,可想起前些日子纪夫人的再三叮嘱,不可由着性子胡来。想想还是爬了起来:“我也起。别误了时辰。”

躺在床上软的不想动,爬起来活动两步发现到还没好,林阿宝还皮的原地跺了跺脚,暗道原来腐文小说都是骗人的,哪有爬不起来半残废的?不就是身体软绵了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受?

看在眼里的谢安指尖一动,他的小君郎好似天赋异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