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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谢安(59)+番外

“——东晋?”谢安思绪如潮, 惊愕不已,显然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他的预想。

“晋武帝逼魏元帝让位,始称太康年, 被历史称为西晋,之后因战乱国都南迁,便被后世称为东晋。”说完林阿宝又是一阵呕吐,但因为数个时辰未曾进食只吐出数股清水,谢安扶住人心疼不已。

“阿宝听话,这些事以后再说,我先与你去找大夫。”说着不由分说抄起人,在上山跟下山之间,微一迟疑选择下山。

林阿宝无力歪在谢安肩膀:“我没事,就是有点难受,过一会就好。”说着扯了扯嘴角,疲乏道:“这里不称为大夫,一般喊医生。三爷。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来自哪里,会很麻烦。”

穿越这种灵异事件一直只存在于灵异小说之中,如果被人知道他们这桩活生生的例子,怕不是会引起全球轰动才是,碰到残忍的科学疯子切片都是轻的!

晓是聪明如谢安,碰到这种无法解释的情况也只能抓瞎,凝眉问:“那如何是好?”

林阿宝拧动自己如同生锈的脑筋,想了想:“找人借电话,联系我这边的爸爸妈妈——”科技的好处就是联系不在同一处的人极为方便,手机这种简直逆天的产物就跟神话世界里的大神通似的,可林阿宝想了下,家里联系人那栏全部都是一排排问号,他根本不记得!“……先下山,去警察局……”与家人失联这种事,只能找万能的警察叔叔了!

“好。”谢安抱起人正待下山,却见上山那条道,一身穿华服青丝上斜插步瑶的女妇提起层层叠叠迭迭撞撞跑来,脸上神情焦急,美目含泪,头上步瑶珠钗摇摇坠坠,红唇微张泣然厉声。

“阿宝——!”

林阿宝愕然:“——妈妈?”

原本带着警惕的谢安惊诧不已,周仪扑过来不敢置信的抚上林阿宝脸,美目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死死压抑的情感几乎要颠狂。“是阿宝对不对?我不是作梦对不对?我的阿宝真的回来了?!”

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母子俩顿时抱头大哭,有演技有口啤,拿了大奖无数,横跨影视歌三栖的超级巨星周仪几乎要哭到崩溃,林阿宝也是大颗大颗掉眼泪哭的不能自己。

因为在后台,得到消息落后一步的经济人刘伶踩着高跟飞奔而至,见周仪哭的满脸花模样顿时头皮都要炸,可见到林阿宝又心酸的理解了。

“刘伶阿姨……”林阿宝红着兔子眼睛乖巧叫人。周仪是个大忙人,常年世界各地的飞,做为经济人的刘伶没少代替周仪给递送礼物之类的。

刘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林阿宝,眼眶红了点下头道:“回来就好。”说着示间下四周,劝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你们先到拐角躲躲,我安排车过来接。有什么事回酒店再说。”

刘伶掏出手机先安排保姆车过来接,之后再拨通导演电话给周仪请假,条理清晰语句清楚,谢安视线扫过手机眼神微凛,随即抄起林阿宝放到拐角处石椅上。

周仪提着裙摆坐到旁边,大喜大悲过后神情厌厌的,只抓着林阿宝的手拽的死死的,片刻都不敢放开。林阿宝无力软在谢安身上,大哭过后忍不住的打嗝,偶尔还有干呕,节省体力干脆歪上谢安肩膀闭眼小憩。谢安抽空一探温度,拧眉发现比之前温度高了些。

“阿宝发烧了?”周仪开口,见谢安点头拿手试了林阿宝体温,不无担忧道:“阿宝小时候就习惯性发烧,到十岁后才好一点,不过好在每次发烧温度都不是很高,吃两片退烧药就好了。等下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到酒店,我安排医生先到那边等,看看情况,如果恶化立马转医院。”

谢安自没有不依的,礼仪周全颔首道:“有劳叔娘。”

‘叔娘’是什么称呼?周仪眨了眨眼,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问:“你是?”

谢安想了想,沉吟自谦回。“晚辈谢安。来自……东晋。”

“谁?你说谁?”周仪瞠目结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谢安?东晋谢安?不会是想象中的那个赫赫有名的谢安吧?!

周仪的态度让谢安狐疑,再次回道:“晚辈谢安。东晋陈郡人氏,长辈取字安石,现居建康城中乌衣巷。”

过来通知车已经到的了刘伶一个跟跄,晓是自认见过大场面精练如她也要结巴:“东、东晋谢、谢安石?!”妈妈咪呀,活的谢郡公!

聪慧如谢安自是察觉有异,但此时不方便深究只得先行按下不提,刘伶勉力把舌头撸直了,干笑道:“车、车来了。上车吧。”

七人座的保姆车的位置足足的。刘伶打开侧门示意谢安抱林阿宝坐后座双人位,周仪擦把脸爬到中间,刘伶拉上车门绕过去坐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对司机道:“注意安全,开快点。”

司机是几十年的开车老手了,点头表示明白,发动车子快速平稳的向山下驶去。刘伶掏出手机快速打字安排酒店事项,一边偷偷打量后座,周仪也是偷偷拿眼瞄,活的谢安石,容她们先稀罕稀罕。

谢安似有所感抬眼,周仪忙拿纸巾擦眼睛,刘伶低头佯装认真打字模样,气氛尴尬的好有一比,好在司机技术过硬,愣是把车程缩短不少。四人安全到达酒店,从负一楼电梯直达房间楼层,刘伶从候在那的楼层经理那取来房卡,一行进到房间。

周仪摁开房间灯示意谢安把林阿宝放沙发上,顺手拿抱枕让其靠着,刘伶一边打电话催医生一边拉上窗帘,楼层经理送来医用箱,周仪取出红外线温度器往林阿宝额头比了下:“……38度2。”

刘伶拉好窗帘回身,安抚道:“不到39度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医生还有5分钟就到了。”

只到了四分钟医生便到了。放下诊疗箱拿出听诊器,周仪忙要给林阿宝松开衣领,谢安见了不动声色示意自己来,医生一边听心跳等初步检查一边问病发情况,周仪把情况说了,还有林阿宝小时候其它病例情况。

不多时医生收好听诊器,谢安合上林阿宝衣领,周仪忙问:“怎么样?”

拿手电筒看过瞳孔,医生示意稍安勿躁,道:“病人应该是大喜大悲引发的一系列免疫并发症,低温是病人在自愈的表现,休息一阵,只要温度不升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要吃药?”刘伶问。

医生想了下:“最好不要吃。低烧最好自身免疫系统恢复,吃药容易造成反复发作,对病人反而不好。”

谢安指尖按在林阿宝探脉,仪表虽然有些狼狈,但君子如玉世无双的姿容却是刻进骨子里。耳中听得医生言与自己探脉所得一般无二,问:“宁心安神的药可以吃么?”

见谢安探脉的姿势颇为熟练,医生想了想:“中医应该可以试试。”中医药方都是植被入药,药方温和无害,宁心安神的药汁就跟助眠药差不多。

谢安颔首,谦和示意:“劳烦笔墨。”林阿宝身体近几年都是老大夫调理的,谢安关心之余也跟老大夫讨论过药理药脉等学问,加上之前对药理也颇有研究,对林阿宝脉案也熟知在心,开个宁心安神的药自不是问题。

刘伶忙取来纸笔递过去,见谢安愕然随即心中一动:“你念,我来写?”

“不用。我来便可。”谢安记起林阿宝画简笔画的姿势,取过笔纸勉力写下药方再递给刘伶:“有劳。”

签字笔笔峰原就凌厉,加上谢安几十年书写功底,那一手字骨肉舒展赏心悦目,又想到对方身份,刘伶诚惶诚恐捧着:“不、不,应试的。”当即拍照准备要人去抓药,医生探头表示有认识的老中医把活揽了过去。刘伶正看着这一手漂亮繁体字抓瞎呢,一听有人帮忙自是万分感谢,亲自送医生出门。

周仪拿毛巾给林阿宝擦脸,见其拧眉转醒,温柔笑问:“阿宝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