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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盛宴(53)+番外

“不来吃吃喝喝干什么?”裴宴擦了擦嘴角,“我从小就不喜欢假客气那一套,人生短短几十年,别为了不必要的人委屈自己。”

花锦笑出声,她垂下眼睑,忍不住多嘴问一句:“那些被欺负的同学,后来怎么样了?”

“没怎样,这事我看不下去,就给徐家人打电话,让他们好好管教女儿。”裴宴语气冷漠,“又不是全世界皆她妈,触犯了法律校规,就按规矩处理。”

心里的失落感去了大半,花锦抬头看裴宴:“幸好有你。”

“啧。”裴宴不自在地扭了扭头,“我才懒得管闲事,就是这些人吵来闹去影响到我学习了。”

“明白明白,我懂的。”花锦点头,端起果汁,“为你的不多管闲事喝一口。”

“你幼稚不幼稚?”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果汁杯,裴宴无奈地端起杯子与她碰杯,“你之前说的那个时尚大会,是怎么回事?”他之前好像听花锦提过两句,但是没有想到刺绣界的大师也有参与,花锦这么年轻,加入这个团队会不会被人欺负?

“你是说跟马克先生的合作?”见裴宴好奇,花锦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你说的这个人,我好像有些印象。”裴宴表情有些微妙,“有不少贵妇千金都喜欢请他私家定制礼服。”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很擅长哄女人,很多女人都吃他这一套。不过在有钱人的圈子里,男人喜欢嘴甜又漂亮的妞,女人同样也喜欢能逗人欢心的男人,归根结底就是花钱买高兴。

这些话裴宴不好说得太多,花锦是个成年人,与马克是工作上的合作,如果他对花锦说别人的私生活,有多管闲事之嫌。想是这么想,但是裴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听说这个人喜欢流连花丛,对待感情不太认真。”说完后,他看了眼花锦的脸色,发现她不喜不怒,他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了。

“你怕我被他占便宜?”花锦见裴宴盯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笑道,“像他这种有名气的设计师,恐怕更喜欢讲究你情我愿,再说我是有金大腿的人,怕他干什么。”

“这个时候就知道我这个金大腿有多重要了?”裴宴被花锦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我怎么就遇到你这种女人了?”

“这就是命运的指引……”花锦语气一顿,看向游泳池旁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下来,“那个站在游泳池旁边,与徐思说话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裴宴顺着花锦的视线望过去,眉头皱了起来:“那是徐毅的儿子徐长辉,他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徐长辉……”花锦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似笑非笑道,“长辈给他取这个名字时,肯定对他抱着无限期待。”

“期待?”裴宴讽笑道,“徐家孙辈就他一个孙子,一家人把他宠得无法无天,现在什么事都敢做,什么都不怕。”

花锦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你怎么忽然问起他了?”裴宴疑惑地看着花锦,“不会是见他长得好看,就起别的心思吧?”

“不要想太多,有你这样的美男子在,其他男人在我眼里,就是庸脂俗粉。”端起果汁喝一口,“我哪还能看到其他男人的美色,更何况这个人满脸猥琐,跟好看有什么关系?”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味。”被花锦气到的次数太多,裴宴已经懒得跟她计较,“那你怎么还对他有好奇心?”

“可能是因为他看起来有些眼熟吧。”花锦垂下眼睑,“这个徐长辉,就是我们那次在四合院里遇到的徐先生儿子?”

“你说的是徐毅?”裴宴点头,“就是他儿子。”

“那他们父子长得还真不太像。”花锦擦了擦嘴角,看到徐长辉朝这边走了过来,嘴角微勾对裴宴道,“他来了。”

裴宴面无表情道:“你不用理他。”

“裴先生,真是巧,难得见你带女伴出来。”徐长辉手里端着一杯酒,笑容放荡不羁,“多日不见,我敬裴先生一杯。也希望这位大美女能赏脸,跟我碰个杯。”

裴宴看也不看他,低头认真的剥虾壳,没有理会他。

从小被宠到大的徐长辉涵养没有他的堂妹好,见裴宴这个态度,恼怒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搁:“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知道还多问?”裴宴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徐先生这话真有意思。”

旁边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徐长辉面上挂不住,口不择言反讽道,“我还以为裴先生能有多大能耐,结果就找了这么个女人在身边,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花锦:“……”

这就过分了,你们男人之间的争吵,把她这个无辜女人牵扯进去做什么?

“徐先生,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我觉得你这话有些不对。”花锦仰头,“你跟裴先生有什么矛盾,我尚不清楚。但是你因为争辩不过裴先生,就拿我这个无辜旁人撒气,这种行为就叫蛮不讲理。听说你出身豪门,年纪也不小了,没想到言行却……”

她摇头叹息:“啧啧啧,我为你的涵养感到遗憾。”

社会主义接班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裴宴心头汹涌的火气,被花锦这席话,浇灭了一半。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跟裴宴说话,没你插话的份儿!”徐长辉没想到花锦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气得脑门都要充血,“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滚一边去!”

“嘻嘻。”花锦轻笑出声,小声嘲讽道,“徐先生,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封建王朝已经亡了。您这一口一个命令的,是拿自己当奴隶主了吗?”

她声音越说越小,音量小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再说,就算我骨子里犯贱,想跪着赚钱,那也挑裴宴做主人。人家比你有钱,比你帅,比你有修养,就连声音都比你好听,我就算瞎了眼,也瞧不上你。有他在,你算什么狗东西,来我面前吠?冷血残忍的人渣,以为有钱有势就能高人一等吗,畜生就是畜生,披着一张人皮,也不是人!”

徐长辉什么时候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当下气得就想扬起手打人。

花锦忙后退一步,拿起桌上的饮料泼到徐长辉脸上,随后把杯子一扔,转身扑进裴宴怀里,假意嘤嘤哭泣道:“裴先生,他骂我不说,竟然还想打我,人家好害怕!”

裴宴抱着花锦转了一个身,把她护在自己身后,一脚踹在徐长辉肚子上,不让他靠近花锦。

整天花天酒地的徐长辉哪里受得住裴宴这一脚,当场就撞倒桌子,滚到了草地上。

这下草地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争端。

与裴宴交好的年轻人,上前按住徐长辉,嘴里劝道:“徐哥,你这是怎么了,喝太多路都走不稳了?”

“来来来,我们扶你起来。”

“酒这种东西,还是要少喝一点,多伤身啊。”

“呜呜呜……”徐长辉想破口大骂,却被人捂住了嘴,他瞪着被裴宴护在怀中的女人,拼命往前冲。可是此刻也不知道是谁趁机踹了他一脚,疼得他流出了男儿泪,也没力气去报复花锦了。

跟徐长辉关系好的,都是些不事生产的二世祖,哪里敢去得罪裴宴,一个个缩得远远的,恨不能当场消失,装作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没事。”裴宴颤抖着手拍了拍花锦的后背,他的心抖得比手还厉害。那颗不听使唤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跃而出。

他不敢低头去看花锦的脸。偏过头冷笑看着被摁在地上的徐长辉:“徐家可能是习惯了仗势欺人,所以对我的女伴也这么不礼貌。你们家如果对我有不满的地方,可以冲着我来,牵扯无辜的女孩子,就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