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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229)

作者: 双渎女 阅读记录

孔雀撒腿就跑,转眼连影儿都不见了。

忆寒在后面喊:“小孔,你要用早膳吗?”可是孔雀已经听不到了。

段之锦可是知晓孔雀跑走是为何,凉凉地说:“他去找他能吃的了吧!昨天法力失去过多,需要大补。”

法力?忆寒随即明白了:“孔雀给二宝续上断手费了很多法力,我瞧见他额角的汗珠和苍白的脸了。是该补补了吧!”

“阿嚏!”飞走的孔雀连连打着喷嚏,气得他诅咒起来:该死,我放你一马,你还在我背后说我,手不要太长了!

他心里责怪的当然是段之锦啦!

一会儿,他就来到他的老巢——孔雀山。

哎哟,我的天!

昨晚大战瞧不仔细,如今望去,孔雀山已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烧焦的动植物,山上凡是活的生物无一能够幸免。目之所及,只能用一个形容:惨。肉疼,肉疼!

孔雀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在疼,不只是肉,还有骨头。痛得已经蔓延至骨髓了。

这是他的家。十几年的家了。

他想回孔雀洞歇息歇息,可他的孔雀洞在哪里哦?他还记得当初方子墨跨着小断腿爬上来给他送吃的场景。可他如今已成了他的死对头。他也成了千方百计撬他墙角,使劲拉拢主子与锦王的宠物。

方子墨,若知今天,何必当初?你活在现代不是更好?

到处都是尸体和树木烧焦的味儿,孔雀吸了吸鼻子,没有办法,只能回府瞧那一对活宝卿卿我我喽!

“小脱毛雀,雪狐法力强大,虽已被仙君重伤,他的恨意终难平,定还会卷土重来。你在小仙女身旁好好看着哦!仙君如今是指望不上的。”天蟾慵懒的嗓音听上去很是舒服。

孔雀奇怪:“天蟾大人,您怎么像睡不醒的模样了?是不是大理也有什么问题?”

“大理总有我在,朝堂还有段逍遥和灰影顶着,不用担心。你那边的事儿一了结,早日把他俩带回才是正事。”天蟾交代道。孔雀似有一不详之感。

回到上官门口,刘春梅正躺在那儿大哭。

“三天啦!都三天啦!我家盼鸿都没回家。上官忆寒,你天杀的!是不是眼看盼鸿要来与你争家产,暗地里让人把她害了?可怜我的盼鸿,没见过爹爹一面,还被亲姐姐所害……”刘春梅真是能哭善倒,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那些朴实的村民也开始犹豫不决,面上开始显露了同情。

孔雀心思简单,一股气上来,真想揪起她问个明白:盼鸿到底是谁的种?

他刚跨出去的脚适时收了回来。因为——有人已先他一步走到刘春梅身旁,蹲下身子。

“刘奶奶,县城里的大门牙还知道不?今儿个早上我刚遇见他。”仔细一瞧,嘿!是二宝。

身子刚利索,二宝就闲不住。这不,今天天未亮就早起摘了些菜去县城叫卖。也是巧合,大门牙出门买菜,遇上二宝问起了刘春梅的事。

大门牙可是刘春梅的邻居,知晓刘春梅来方家村定居不甚理解,问二宝怎么回事,二宝把盼鸿之事一说,大门牙真正是要笑掉了大门牙。

“哈哈哈!也只有你们方家村的人才被她蒙混,她那种,我可是清楚得很!她连与上官鸿话都没说过,都是远远望去瞧中了,你们方家村也要这样的人住下?”大门牙的一顿笑话把二宝惹得一脸的骚气。

“呸呸!这等货色还敢整日里在上官府门口转悠,脏了我们方家村的地盘!”

此时,刘春梅抬首望见二宝黑里透红的脸庞,又是春心荡漾啊!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发现地窖,对方出手

刘春梅见二宝堂堂相貌,那一副眉目含春样真令孔雀大开眼界了。

怎么?这刘奶奶大小通吃?算算年纪么也是二宝的老娘级别了。唉!三万年间,我只是一心追随小主子,都错过了多少有趣的事情喽!

孔雀摇摇头,走一边去看戏了。

村民们虽知晓二宝与上官府内人的关系,但平时二宝的为人摆在那儿,这刘春梅又是外来姓,他们都信二宝的话,纷纷问大门牙的下落。

“二宝,明天你遇见大门牙,邀他来咱们方家村走走,能还上官鸿清白才是主要哦!”一村民提议,正中二宝下怀。

“方二宝,你别血口喷人!大门牙是妙青县远近闻名的泼皮无赖,你怎能信他话不信我?我们盼鸿的的确确是上官府的女儿啊!”刘春梅面目一滞,立即反应过来控诉。

“我爹爹对我娘亲一心一意,从不肯纳妾,劝你别再往我死去的爹爹身上泼脏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一白衣少女翩翩而来,正是上官忆寒。后面跟着一锦衣华服的男子,刘春梅一见,眼前一亮。

可是华服男子的身旁站着俩黑衣人,面无表情,气势非一般人可比拟。

望见刘春梅的垂涎三尺相,段之锦故意面目狰狞,露出了凶光。

可是,可是,刘春梅竟然不受影响,大辣辣地朝着华服男子瞧,一双勾人的媚眼眨了眨,拼命地眨,直眨得眼睛酸痛,眼泪都出来了,华服男子却已不再丢给她任一眼色。

刘春梅这人最大的优点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对眼前男子充满了斗志,一心想要征服他。

“盼鸿在她眼里可什么都不是,瞧见了没有,望见好看的男人,刘奶奶魂都没喽!”一村民语出惊人,真是把刘春梅如今的心思掂量得滴水不漏。

“哈哈哈……”围观的村民哄堂大笑,刘春梅却是凶狠地朝着他们一一望过。

“大哥大嫂,平时春梅守在自家屋内,并不出门。你们为何如此摸黑春梅呢?”刘春梅含着哭腔的声音特会招人同情,当她再次出口,周围的人不是词穷就是已经离开,周围一片静默。他们也不想挤压这一带着孤女的外来女子。

“上官小姐,瞧在上官老爷面上唤你一声上官小姐,您能告诉我,我家盼鸿真的不在您府内吗?”刘春梅沉静地问她。

忆寒一怔:盼鸿早已不在府内,方子墨弄哪儿去了也不知晓。如若不让她进府查看,她定不会善罢甘休。罢罢罢,就让她进去一会儿吧!

她望望段之锦,他朝她点点头。

忆寒朝刘春梅说:“半柱香功夫,我让丫鬟带你进去,时间一到必须出来!各位叔叔伯伯可以作证。”

话音刚落,只觉一阵风过,刘春梅那袅娜的身子早已不见影儿。

瞧着她兴冲冲的模样,忆寒觉着一不祥之感袭上心头。

孔雀与忆寒对望一眼,分明从对方的眼色中瞧见了不祥之兆,却都忍住不与对方挑穿。

不多久,一丫鬟急匆匆地奔来,覆在忆寒耳畔私语。忆寒的脸色一滞,却忽然又恢复原样。随即,她带头朝府内走去,段之锦飘散的锦衣晃荡在后面,不多久就赶上了忆寒。

“寒儿,有情况么?”他问。

上官忆寒并不想瞒住他:“刘春梅在上官府内发现一地窖,里面有盼鸿、小天和他的猎狗的尸首。”

“上官府不多久前才造的,皇上的侍卫不可能悄悄挖地窖。且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让进府查探的刘春梅发现了?这其中定有妖魅子。”段之锦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对于事件的去向仍旧毫无结果。

忆寒紧锁着眉头,沉思不语。那“蹬蹬蹬”的脚步声暴露了此时他内心的急切。

前方是花园,花园的假山旁站着好几位仆人。大家都被这事情惊吓住了。

“天杀的!”一凄厉的哭喊声传来,只见一人影朝忆寒扑将了上来,企图抓住她的脸。

好险!段之锦眼疾手快拉开了上官忆寒。不然,忆寒铁定是一大花脸。

刘春梅又扑将上来,哭喊着:“你不是说没见我的盼鸿吗?盼鸿怎么在你家地窖里?还有,还有,看守上官府的人和狗也被你杀了!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上官府的小姐?不要是一冒名顶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