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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232)

作者: 双渎女 阅读记录

七公略一沉吟,迅速往回走。

段之锦一只长臂捞过忆寒,紧紧搂住了她。“寒儿,处理完上官府之事,跟我回大理,可好?”

忆寒抬首仰望眼前这张俊朗面孔,想到近期一次又一次地与他失之交臂,如今,已然没了任何阻碍,不禁靠在他怀中,低声道:“寒儿总要与你回大理的。大理有你的家,也有我的家。我们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家。”

如一股暖流缓缓流进段之锦的心,他抱住怀里珍宝似的女,满足地长叹一声:“有妻如此,足矣!”

“锦哥哥,孔雀,三十万年前,咱们因雪狐分开,你可有印象?我一丝记忆都没有。”忆寒好奇前世之事,问。

段之锦喃喃:“前尘往事,咱不要追究,能过好这一辈,这一辈幸福快乐,就行啦!”

“嗯!我们这一世,一定要幸福。”忆寒的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在忽明忽暗的火折映照下,那眼中的火苗在燃烧。

段之锦松开搂住她的手:“走,看看这儿的出口在哪,不定能发现何人所挖。”

“锦哥哥——”忆寒的心“突”地一跳,拉住段之锦的手。

段之锦拍拍她的手:“晚上等我。”

忆寒一张脸随即红了,脑袋懵住,拼命控制住不去想,不去想。不想去想,那晚的情景却又一次袭上心头。

“呀!”她两手捂住眼睛,羞得连眼都不敢睁开了。

我想什么,孔雀都知晓,孔雀都知晓啊!这叫人怎么活?锦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寒儿?”段之锦也不晓得为何他一提这事,寒儿反应竟这么大。他的寒儿是不是脸皮忒薄了?

他伸出手覆住忆寒捂住眼睛的手,一根一根拉开:“寒儿,咱们是要做夫妻的,夫妻之间就要做这些事,为何你——”

忆寒欲哭无泪啊!她推开那只手,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害怕:“锦哥哥,你莫要再提,莫要再提,行不?”

“寒儿,难不成以后成亲,你还想让锦哥哥作和尚不成?”段之锦并不好色,但认为爱自己的女人没错啊!

“不理你了,不理你了!你去娶一个美娇娘,不要再来寻我。”忆寒跺脚走得远远的。

段之锦摸不着头脑了,跟过去,凑近她的脸:“寒儿,莫脸红,夫妻之间着混话做些夫妻之事,应该的啊!你有什么顾忌?”

忆寒脑袋“轰轰轰”作响,孔雀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呵呵,主,锦王调情的功夫不咋的,要不让孔雀试试?”

“啊——”一阵大喊,忆寒抱住段之锦不撒手。

“寒儿,寒儿,,怎么了?”段之锦抱着自动投怀的上官忆寒,安抚着她那脆弱的心。

“锦哥哥,孔雀的功力上升,他,他能感受到我心里的所有想法。”忆寒只得,不,往后这厮再些混话,挑拨挑拨她,她不是要羞死了吗?

“呵呵,这又何妨?他揣度你的心思是应该的啊!待你感受危急时,他就能第一时刻赶过来救你了。宠物不都是这样干的嘛!”段之锦笑呵呵地道。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么?他的寒儿太题大做了——

段之锦脑海里猛然想起方才与忆寒的话。

“晚上等我。”

寒儿她——定想到了那晚的事。

天杀的!这死孔雀,竟然连我们的闺房之乐也要窥视!

段之锦一阵怒气往上涌,恨不得活吞了那死孔雀!两只手紧紧捏住,手上的骨节凸起,预示着他内心的狂怒。

正在陪二宝去找大门牙的孔雀浑身一哆嗦,脸色突然发白,那颗心啊竟开始揪痛起来。

二宝见了颇吃惊:“孔公,孔公,你——没事吧?”

孔雀抖抖他身上骚包的五彩衣,道:“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

二宝等了一会儿,果然见孔雀已恢复常态,虽然不再担心,还是嘀咕道:“孔公,瞧你功夫挺好,咋身体这么不禁用呢?年纪轻轻就这样,心肝有毛病?”

孔雀无奈道:“是,是,从带来,治不好。”那一脸的苦笑啊,谁能懂?

这厢,段之锦已然明白他的寒儿为何反应如此激烈之后,警告了孔雀。可是,这么个样如何能行呢?往后寒儿每天把他赶在外面,他天天睡冷被窝,可怎么行呢?

突然间,一个念头蹦上段之锦的脑际,他阴恻恻地一笑,覆上忆寒的耳朵继续道:“寒儿,孔雀他血气方刚,受不住你时时刻刻想,他要流鼻血而亡的,别怕。”

上官忆寒睁圆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厚脸皮男人:“锦哥哥,你,你,我不跟你了!”一股大力把他推开,上官忆寒又一次跑一旁去了。

段之锦如老鹰捉鸡般又是跟过去,捞进怀里,继续下猛药。

“寒儿,你,咱们天天玩,孔雀天天看,天天想,他是一雄性动物,用他们仙物来讲,血气方刚,受得住才怪呢!咱们让他天天观活春宫,让他爆体而亡。”段之锦的手臂箍了忆寒,让她无处可逃,“往后,他再也不敢窥视你心里这黄色画面,一见你脑海里这想法,撒腿就跑。”

此时,忆寒的脸红得已不像话。可是她也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段之锦,你,你,你好样的!”孔雀心里已在狂怒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孔雀大悟,锦寒逗笑

“呵呵,孔雀,窥视咱们的夫妻之乐,你也太不人道了吧?把寒儿吓成这样,是宠物该做的吗?”段之锦的话语远远传来,孔雀低头不语了。

咋办?他有错在先啊!身为雄性动物,跟个女个荤段不是常有么?他错就错在不该跟自己的主开玩笑,这不跟爱上主的雪狐一样了么?

孔雀啊孔雀,你可是一直把主当主,几千年来都是为着你主的幸福日奔波着,锦王感激你都来不及,为何今日出一番敲打的话?

不要让三千年的奔波白干!

想到这儿,孔雀的动物本性又露出来了,全身忍不住骚动起来。可是,那脸还是哭丧着。

瞧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旁边的二宝啊心里打起了鼓:这么俊俏的孔公,一出马要粉碎多少少女的芳心哦!为何这么一副模样?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或者与我一般,爱上了寒姐姐?

二宝忍不住咳嗽着上来搭讪:“孔公,您是不是得病了?”

“不是。”

“那心里有事?”

“没有。”

“得了,你与我罢,是不是欢喜我的寒姐姐?”

“咳咳咳……”孔公呼吸不过来了,他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咳嗽,那胸腔里似乎被什么物体堵住,闷得慌啊!那颗心流失到哪儿去了?

孔雀要哭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身为宠物,锲约的第一条即是:找准自己的位置,不逾越,不妄自菲薄。我没找准自己的位置?我站到哪儿了?

孔雀放眼望去,眼前一片金黄。到处是即将收割的农田,稀稀落落的农人正在田里干农活。他的眼迷蒙了,他的心也迷蒙了。

我是第二只雪狐么?

我会做第二只雪狐么?

我能做第二只雪狐么?

我为什么不是人,而是一只鸟?

经二宝的刨根问底,孔雀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原来对主还存有非分之想,此时的他是崩溃的。他明知是错,不能犯错,但还是犯错了。

“孔公,被我中了吧?不用害怕,寒姐姐如此漂亮可爱,凡是接触过的男无一不喜欢。我也是。”二宝笑嘻嘻地着,大方地表白自己的心。

“你这心思,你寒姐姐知晓么?”孔雀问。

二宝抓抓后脑勺:“知晓啊!娘亲本来已经跟寒姐姐提了,让我做个上门女婿也好,以保住上官府百年的基业。可是啊,方墨不允许,把我的手剁了下来,娘亲才打消念头。”

沉默了一会儿,二宝又:“喜欢一个人没错,孔公你也不要吓自己。寒姐姐如今跟锦王爷很好,我也不会去横叉一脚。看见寒姐姐幸福,二宝也就知足啦!你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