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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254)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唐寅问:“但人人如此啊,嫣儿是想跳出这个圈子,才独自出门远行的吧?”

“哪有什么圈子,分明是作茧自缚。培养出来的那叫感情,不叫爱情!倘若我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意,却做了实际上是自己不愿做的事,然后,日复一日地,带着因而覆上阴霾的心情而活着,那么岂不是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别人?”

唐寅深深的看着我,“嫣儿说得是。不能欺骗了自己的心意,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祝枝山深有感触,“培养出来的到底是感情还是爱情……”

我看向祝枝山,忽然意识到他就是包办婚姻下的可怜人。或许他对他的妻子只有责任,对艳情是真有感情。可惜,造化弄人……莫说艳情无意,就算有意,中间隔着个原配夫人,这两个女加一个男人怎么过日子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转移话题,拿起酒杯,“是我多话了,我们喝酒。来来来!”

“嫣儿说的是,我们该为伯虎庆祝的!”祝枝山举杯迎上我。

唐寅随着拿起酒杯,“好,一起来!干了!”

清脆的瓷器碰撞,举杯尽饮。我用舌尖抿抿嘴唇,哎,烈酒,劣酒啊。

唐寅看我偷偷抿嘴的滑稽动作,忍俊不禁,转而对祝枝山道:“祝兄今日能来,伯虎真是高兴,来!我们兄弟再干一杯!”祝枝山乐和的应下,随着喝了一杯。

“明日家父宴请宾客,指不定会来多少人呢!也没个说得上话的,想想就郁闷,祝兄今日可要陪我多饮几杯,来来,我替祝兄满上!”说着又给祝枝山满上。祝枝山也不推辞,拿起酒杯一仰脖。唐寅如法炮制连续灌了祝枝山几杯,我旁观者清,明白他是故意的,也不好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祝枝山越饮越多。哎,我早说过了,祝枝山在酒量上和唐寅根本不具可比性。看吧:6、7杯下肚,舌头就不灵光了,而唐寅还清明得很。

祝枝山举着酒杯,“慕,嫣儿喝啊,别光看着!伯虎,你倒是给他也满上啊。”唐寅只好给我倒了半杯。“太少了,我来!”祝枝山抢过酒壶续满了酒。

“够了,够了!谢谢祝兄。”我笑着端起酒杯,向唐寅一点头,缓缓饮下。

“呵呵,嫣儿酒量不错呀!”祝枝山说着也饮了一杯。

拍了下唐寅,“伯虎啊,我看宋小姐和陆姑娘全对你有意。还有,还有以前那个……唉!她你就别想了。对了,我记得你的碧心妹妹,那刘姑娘、孟姑娘,其实周先生的女儿对你也不错了。老弟你艳福不浅,比为兄强,快快选个合心意的吧!免得伯父、伯母先开了口,你就不好再选了。”

我一听,不是吧?还有什么刘姑娘、孟姑娘、周姑娘……唐寅啊唐寅,你究竟有多少个红颜知己?

唐寅淡淡地说:“祝兄喝多了,这些事情伯虎暂时不想提。”

“我,我知道。”祝枝山大着舌头,“你还想着她是吧?为兄今日索性把话说开了,成天憋在心里太难受!伯虎听我一句,无论你们谁欠谁的,你与她尘缘已尽,伯父为人原则性极强,是不可能让她进门的。”

“够了!”唐寅大喝,“腾”地站了起来,过激的反应把我和祝枝山吓得一愣。

祝枝山酒醉三分醒,苦笑一下,“为兄今日是话多了,伯虎不要介意。”

唐寅自知失态,复坐了下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对祝枝山道:“祝兄,你喝多了。伯虎从没怪过你,你若不是把我当兄弟看,就不会说这些掏心窝子不讨好的话。我知道,想开了,想明白了,祝兄不必担心了。”

我越听越迷糊,重要情节啊!唐寅心里竟藏着个有缘无分的“她”,这话怎么说的?她会不会姓徐?历史怎么记载我不管,反正换个女人改变不了走势。大不了,我尊重历史改姓徐好了……我拼命摇头,赶走龌龊的想法。落井下石,太卑鄙了!

又听祝枝山打了个酒嗝,“呃……伯虎想明白就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有更得你心的就要出现了,你若定了亲,就无法虚位以待了。”

唐寅笑笑,看了眼还在摇脑袋的我,说了句“是啊,焉知非福。”

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赶紧停止了摇头晃脑,低头扒拉两口菜。

祝枝山不再继续,换了个话题,“伯虎,你要乘胜追击,明年考下举人,之后赴京赶考,金榜题名才不枉才子英名!”

“哈哈……”唐寅豪爽一笑,“来年就要中举。祝兄,我们一起中举!一起赴京!谁说我唐寅今生今世仕途无缘,我偏要证明自己做的到!”

我本不想插话,一听到“仕途无缘”四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抬眼问道:“是谁说伯虎仕途无缘的?”

唐寅摆摆手,“江湖术士,不足采信!嫣儿别操心了。”

祝枝山却不放过唐寅,勉强伸直舌头解释道:“嫣儿,我和你说,伯虎曾被人批过命,说什么‘命犯桃花,一生多累’。我是记不得原话了,大意是说他因‘桃花’而‘命绝布衣,仕途无望’。所以啊,我才想让他早点完婚,免得被朵朵桃花迷了眼,兴许哪朵花带刺呢也不一定!”

“祝兄,你喝多了,竟说这些不相干的!”

“怎么不相干?嫣儿说说相不相干,前途搭上了还不相干?”

难道有人和我一样是穿越来的?还是说,这世上真有算命奇准一说?若真有如此神人,我可得见识见识,兴许他能把我送回现代。我道:“命理之说能维系几千年,必然有他一定的道理。不知是哪位高人给伯虎批的命?苏州的吗?”

“嫣儿不要听祝兄的!那是我儿时的事了,有5、6年了,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个和尚,或者是道士?拉住我偏要给我算命。哎!疯疯癫癫,蓬头垢面的,穿得破衣烂衫连乞丐不如。”

我蓦地想起正月在天台山游览,就是遇到唐寅那日不也遇着这么个角色吗?八成是一个人了,B版济公的能有几个呀。

“我好像也遇到过他。”

“啊!?真的?他不会对你也胡言乱语了吧?”唐寅追问。

“怎么是胡言乱语呢?嫣儿我告诉你,那个癫和尚还不是任谁都给算呢!当日我也问过他,他只是笑而不语,那意思就是说我这辈子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那是信口胡说,编不出祝兄你的!祝兄你竟信以为真,嫣儿,你,你不会也信了吧?”

“以前我不信,现在我,我有点信了……”能说出唐寅仕途无望的,肯定有些神通。一般江湖术士不是要说什么灾啊、难的,然后帮你化解,赚点小钱花花嘛。

“不是吧?嫣儿竟信了!”唐寅一脸的无可奈何。

“我,我是……”我不知该从何解释,总不能说那个癫和尚说的都是真的吧。“啊,对了,其实他说我说得有点准哦。”

“他如何说你?”祝枝山毫不掩饰好奇。

“啊?”我无法自圆其说,想了想答道:“呃,他说什么我追求的不是最想要的,哎,我听不明白,也没记住。”

“追求的不是想要的,那为何追求?”祝枝山点头同意。

唐寅“复活”了,“我说是胡说了吧!”

“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还在天台山吗?”

“嫣儿要去找他不成?谨慎被他骗了!”

“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祝兄知道吗?”

祝枝山摇摇已经不太稳的脑袋,“我如何得知,那日见他也是个巧遇。我见他更像个周游四方的行脚僧。”

“那不是没得找了?”哎,我是错过宝了。

“错过便错过了,嫣儿,你可别去找他,不然,不然,不然我也跟着!”唐寅“不然”半天,整出这么个结果,让我哭笑不得。

祝枝山突发奇想,也不怕话多闪了被酒精麻痹的舌头,问,“嫣儿送伯虎什么礼物,该是推陈出新,也让为兄也见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