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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341)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哎哟~~”我疼得呲牙咧嘴,不知道该先去揉柔断掉的腰,还是该去摸摸扭伤的脚踝,这回是想追都站不起来了。

夜拿起床边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到了身上,始终没看我一眼,顶着五指印,大踏步出去了。

我木然地看着全过程,此时不是养眼,而是,羞赧难当。

房门再次被关上,我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去够衣服,低头仔仔细细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痕迹留下,静下心慢慢感受,身上是疼,疼到让人遐想,可是,那里~好像~不疼……我强坐上床,掀起被,不落一寸的在床上搜索着,没有血痕,应该,没出问题吧?

我认认真真的再次检查了全身,就是再没常识,也觉得自己不像被“蹂躏”过。不过,身上怎么这么疼?疼得如此暧昧。

再不多想,吃力地穿好衣服,擦掉流出的鼻血,扶披头散发地沿着床沿,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往楼下一看,原来是间客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水后的记忆像被抽掉了似的,我敲敲脑袋,搜索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轻叹口气,步履蹒跚的下楼去找夜,总不能疯疯癫癫的在这个鬼地方窝下去呀。

二很好心,看我和个残联先进分似的,就扶我到桌边做好,上了饭菜,主动帮我去找夜。闻着不算香的味道,我才意识到,自己饿得胃抽筋。照理,灌了一肚水,不会饿得这样离谱啊。一问掌柜的,原来是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掌柜的还很羡慕的,我“男人”对我很好,把湿漉漉的我抱进客栈,亲自照顾,不许外人靠近。

我一口汤呛了出来,汗啊,望庐山瀑布汗。

咳了几下,刚缓过劲,抬头看到夜站在桌前。

“我,我要回去!带我回去!”

难得夜没忤逆我的意思,我随意把头发绑了个辫,男不男女不女的跟在身后。可扭伤了脚踝,上不去马,只好厚脸皮的和他共乘一骑。

一想到醒来的情节,身体极不自然地挺直着。身后的男人好似完全没有感觉,木然地牵着缰绳,无视怀里脸红脖粗的女人。

山路颠簸不平,我再怎么加心,也会时不时被迫倒进身后的怀里。温暖的身体,散发着诱惑的气息,我实在憋不住,鼓起勇气问他我落水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后来……是不是什么都发生。回答我的除了耳边呼啸的风声,再无其他。我愤恨身后这个冷淡不诚实的男人,刚刚,明明身体就有反应,强烈的反应,转眼装得和文征明似的,有意义吗?当我是无知的古代少女啊!

可我只能腹诽,这种话,哪好意思大声骂出来。

回到苏州城时,天已黑了。夜把我扔到百韵楼门口,就没了踪影。

“嗤,一点不懂体贴、怜惜。”我嘟囔着,牵起枣红马,跛着脚往店里走。却正撞见朱佑樘从里面出来。

“哈,朱佑樘,总算追上你了!你听我,其实,不是……”

朱佑樘漠然的看着我,那清冷深邃的目光让我心底一寒,硬生生憋回了之后的解释。

走过我,没有停步,仿佛我是个地道的陌生人。

“朱佑樘!你给我站住!”我负气的大喝。

朱佑樘止住步伐,立在我身侧,却没有看向我。

“你不是,只要我回头,你永远在我身后吗?”

脚步声传来,是默默离开的声音。

我气结,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原来,信任不过如此……狗屁处女情结,见马克思去吧!擦干眼泪,抽抽鼻,艰难地走上台阶。

狼狈的造型把临下班的员工们吓了一跳,早知道晚点进来,我这个掌柜的实在太没面了,哪次倒霉都有一堆观众。

韵婷正好在前楼,看我可怜兮兮的模样,赶紧迎上前搀扶着我,除了吩咐人把枣红马牵到后院喂养,全程乖巧不语。

李摇铃见了我的惨状,摇头叹息,连鄙视我两句的精神头都没有了。开方敷药,最后憋不住嘀咕了一句,不该放我走的。无意碰到我的手腕,神情一变,反手抓到手里。

韵婷嗔怪了一声,可一见李摇铃表情严肃,就没了动静。

“怎么了?”我不无紧张地追问,别男人没了,命也没了,那我在21世纪的巨额保险不是白买了。

“你,你……”李摇铃欲言又止。

“你话能不能痛快点?!”我承认对他有撒歪气的倾向。

李摇铃被我得有些尴尬,我回身打发走韵婷她们,沉声问道:“现在可以了吧?”

“奇寒入体,你竟然无事,岂不奇怪?”

我脸色一红,想起了夜,难道是他……

“那个,会不会‘捂一捂’,‘抱一抱’,‘发发汗’,就好了?”我声探问。

“不可能!真气护住心脉,打通全身脉络,你不懂武……嗯哼!”李摇铃清清嗓,装出一本正经样,“没什么,我给你开副温补驱寒的方,修养两天,进入第二阶段治疗。”

“朱佑樘走了,不要我了,这病是不是就不用治了?”我淡淡地问。

“啊?!”李摇铃嘴巴张得足以吞进2颗鸡蛋。

我大笑着把他撵了出去,坐回床边,独自按摩起脚踝,疼,真疼,疼到心窝里了。

天亮起床,以养病为由猫在屋里,懒得出去,省得艳情又骂我是头顶落鸟的行尸走肉。韵婷送来早饭,看着我直心疼,和我叙了好一会,好不容易送走了她,玉凝又来送药。我愁了,还不如出去干活呢,哪有心情当陪聊啊。

玉凝看出我的黯然,善解人意,待我喝完药,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发霉,无聊的发霉,漫无目的的发霉,朱佑樘走了,我留在这儿做什么?

男人啊,真是可悲,想占尽天下女人的便宜,却要求自己的老婆干净得如朝阳一般。他们放荡形骸叫风流,改过自新是金不换;到女人这儿就是下流,淫不换,什么道理!

胡思乱想了一上午,觉得挺没意思的,又不是女尊,空想有啥用。起身去找艳情,不管怎么,没有她的暗示,我兴许早就见翘辫了。

艳情眼风一飘,无知地问道:“掌柜的伤到脑了吗?得话好莫名其妙。”

“你,你才伤到脑了呢!”我反唇相讥,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正经的。

艳情见我恼火,娇笑着突然凑近,一张放大的美颜出现在眼前,我一惊,险些跌倒。这距离近的,就差鼻碰鼻了。

艳情扶住我,笑问道:“掌柜的,有没有发现我今天哪里不同?嗯?”

我刻意往后移了移脑袋,“这么近,能看到什么啊!”

“再仔细看看。”艳情着又往前贴了贴。

“拜托,知道你美女!离得近,更看不清了!”可不是吗,不那无瑕的精致五官,但皮肤就细腻到看不到毛孔,泛着瓷器般的光泽——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啊。

“哎,人家新换的胭脂,离那么近,你都看不到!”艳情失望的。

“就因为离近才看不清的好不好?”

艳情别有深意的点点头,“哦,原来距离越近,越看不清楚。”

我觉得她话里有话,追问了一句。可艳情已走到铜镜前,开始比划着臭美,见我不耐烦敲着桌,才飘来一句,“你那个亲妹妹有时很聒噪。”

“韵婷——?”

艳情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胭脂,不再言语。

想了想,我道:“韵婷和我不同,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有时难免姿态高些。”韵婷和艳情貌合神离,我是知道的。韵婷骨里多少有点看不起她们,妓女,在任何时代都是最没有地位可言的。男人们当她们当泄欲工具,女人们当她们是臭不要脸的狐狸精。见艳情无意接茬,我只好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不觉停住脚步,“艳情,你想要什么,为何……”

艳情肩膀动了下,转过头还是那张漂亮脸蛋,“你什么,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