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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354)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第二天夜里,我如常吹灭蜡烛,准备就寝。许久后,终于听到了“期盼多日”的声音——门外先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弱柳扶风般不易察觉,然后是猫的叫声,很快再次回归了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刚刚是错觉。

我笑着握紧了瑞士军刀,杀人也许真的会上瘾,至少我不知恐惧。在足够人重新入睡后,窗户被轻轻推开。我眯上眼睛,枉我白天出去时关好了窗户,呵呵,果然是内鬼,今晚就叫你成真鬼。

借着月光,隐约从身材看出来人是个男。佯装假寐,等着机会的到来,男试探着心向前,终于停到了床边一步之外,慢慢举高了手中的匕首。时迟那时快,我掀起被,男闷哼一声,想落下匕首,可我更快一步,军刀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男感到了危险,将将躲过,被划伤了手臂,我不留给他半分机会,转手向他的手腕攻去,男一慌,匕首应声落地。见我不依不饶,寒光不断划破夜色,男闪身向房门外跑去,开门的刹那,被孙彪一记窝心脚踹得吐血。

萧飞走上前,一把抓下男的面罩,王啸云点好了蜡烛站到我身边。我双手环胸,眉头一蹙,声音飘出牙缝,“是你——?”

我坐到桌旁,倒了碗茶水,“怎么,马屁管家是嫌张府的待遇不好,搞起了副业?”

马屁管家哆嗦着双腿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起来,“大姐啊,人不是有意加害姐的,实在是……”

“停!信不信再一句,我就撕裂你的嘴!”不是威胁,我相信自己做得到。最讨厌这种无刚的男人,没骨气。

马屁管家噤声,心翼翼看着我。我擦掉军刀上的血丝,沉声问:“府里还有谁是她的人?”

“没,没有了。”

“咦,是吗?诚实是美德哦!谎的孩,会遭报应的。”我阴嗖嗖的道。正待严刑逼供,却见张峦一家闻声赶来。

狗屁管家一看主来了,赶紧匍匐爬了过去,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的一失足啊,千古恨啊。

张峦拂袖,“我张峦竟瞎了眼,用了你这么个见钱眼开的狗奴才!”

张鹤龄扶着虚弱的韵婷,愤恨地瞪着管家,关心的问我可曾受伤。

我摊手,不会武功的面想伤我,难了点。

韵婷又气又恼,连声咳嗽起来,我忙上前和张鹤龄一起把她扶坐好,韵婷拉着我,“姐姐,这人忘恩负义,陷我张家不仁,绝不能轻饶!咳,咳……”

我帮韵婷顺着气,韵婷握紧我的手,强撑着对管家道:“斗胆嗜主,咳,就该知有何下场!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否则,想想你的一家老!”

马屁管家打了个寒战,不敢置信的看着韵婷,目光涣散迷茫。

“韵婷,”我心疼搂住她,“别了,你身还没康复。”

“姐姐,我是提醒他,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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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是,是。”我口中应付。看了眼王啸云,毕竟拷打诱供他是专家。王啸云会意,看看满屋病得病,气得气的人,提议将管家关到柴房,由他和孙彪轮流看守,待明日天亮,押往沧州府过堂。众人惦记着韵婷,自然没有意见,呼呼拉拉退出门外。

我扶着韵婷往出走,怎奈她双脚无力,一个不稳朝前扑去,好在马屁管家在她身前,正好挡住,使她不至倒在地上。张鹤龄及时扶好,我连连自责,韵婷安慰的笑下,“姐姐,是妹妹不好。”

一觉睡到天亮,伸着懒腰刚坐起身,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吵闹。

“怎么了?一大早的?”

“大,大姐,管家死了!”

我腾地站起来,灭口?府里真的还有奸细?顾不得洗漱,披上外衣匆匆赶到了柴房。李摇铃早已在我之前到达了现场,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地被孙彪逼着客串起了仵作。

“怎么死的?”我蹙眉问道。

“蛇毒。”

我一愣,李摇铃勾勾手,示意我拿出瑞士军刀。迎着阳光眯眼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最后道:“哎,自作孽啊,残毒致死。”

“怎么?”张峦问,倒是出于真心,毕竟奸细出在自己府里,他有督导不力之嫌。

“那蛇毒太霸道,清水根本洗不干净,残留在刀……”

“你是,他是被残毒毒死?这怎么可能!”孙彪质疑。

李摇铃被孙彪强迫验尸本就憋气,瞪眼道:“刀上有毒,他又死于此毒,我是个郎中,又不是捕快,哪里懂得破案!”

孙彪被噎住,和李摇铃比口才,他确实显嫩。

众人正待争辩,却见厮神色匆忙来报,“老,老爷,有,有,有贵客来访!”

这倒新鲜,张府家丁跟着张峦都是见过市面的,是谁来了,能让他紧张成这样。我把烂摊推给王啸云,心中好奇,尾随张峦而去。

到了正厅,傻了眼,那个逆着阳光,负手站立的俊朗身影再熟悉不过。

“朱,朱佑樘?你不是回京城吗?”

“臣,臣张峦参见太殿下!”张峦拉着我给朱佑樘跪拜施礼。见我站着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朱佑樘,哭得心都有了。

朱佑樘轻笑,“张大人免礼。”

张峦见朱佑樘并不怪罪悄悄擦了把冷汗,起身立到一旁。

“嫣儿,你平安就好。你去把萧飞他们找来,我有话要交代。”

我知朱佑樘是故意支开我,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听话去了。等我回来时,正听朱佑樘道:“张大人,即使如此,你尽快收拾行装,回京述职。”

张峦诺诺应下退出。朱佑樘见我们几人站在门外,便唤了进来,又是一番施礼平身,当然,我只是个看客。

朱佑樘出乎意料的什么也没,只是嘱咐王啸云和孙彪回家安顿好家,再去京城。两人不去,朱佑樘道:“京城里有更多需要你们去做的事。倘若你们家人安危无法保证,让我如何心安?”

“太殿下……”孙彪感激得热泪盈眶。王啸云也是一脸的崇拜。

是啊,考虑到属下家人的主,何止是罕如沙金。难怪王啸云他们以命相随,士为知己者死,满腔热情,绝非意气。

朱佑樘抱歉的看看萧飞,“萧飞,嫣儿身边不能没有放心人,委屈你了,回京才能探访家人。”

萧飞被朱佑樘感动得就差痛哭流涕,连朱佑樘几次暗示他出去都没反应过来。最后在我不断清嗓的声音中慌忙告退。

朱佑樘搂住我,脸颊摩挲着我的,坏坏地问:“想我了,故意把萧飞赶走?”

“什么嘛!明明是你暗示的啊!”我据理力争。

“哪有的事?我还有话吩咐他呢。”朱佑樘矢口否认。

我气结,“好!那我有正经事!”

我如实向朱佑樘了自己的顾虑,如果没有奸细,那四个杀手为何出现,若是有奸细,为何只出现他们四个。还有马屁管家,他是何时被收买的,如今被我无意杀死,真相怕是要死沉大海了。

“你是担心,张府中还有奸细。”朱佑樘出了我真正的顾虑。

我知瞒不过他,只能点点头。朱佑樘拍拍我的脸蛋,安慰着:“张大人已是我的人,所以,才安排你留在张府,对他确可放心。却没料到张府内暗涌更甚,这点,我一时也参不透。”

“那你怎么来了?”我靠在他怀里问着最愚蠢的问题。

“你遇到苗疆四蛊后,王啸云也有此担心,飞鸽传书于我,我岂能不来。”

“哦,”我应着向朱佑樘怀里蹭了蹭,回忆起那个被自己折磨死的女人,幽幽地问:“朱佑樘,如果我是个很残忍的女人,你会嫌弃我吗?”

朱佑樘收紧手臂,没有回答。

“我会下地狱吧?”

“如果真有地狱,也是我先下,那些恶人先下!”

“不,你不会的!”我忙捂住自己的嘴。

朱佑樘的唇顺着我的手向下滑落,低头吻上了我的。我勾住他的脖,热情回应着。真有地狱吗?不,就算是有,我也不怕,但我绝不会让你下的,只是不忍和你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