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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袖子有古怪(49)

作者: 苍横翠微 阅读记录

姜禾愣了愣,抬起袖子就要擦脸上的水,刚碰到,又嫌弃的放下。袖子也是湿的,不舒服。歪着头看了眼半蹲在身前笑意盈盈的人,她迅速往前一探,人就扑了上去。

辛忱左手搭在膝盖上,右上放在大腿上,半蹲着的姿势本就不稳,姜禾扑过来的冲力,直接让他往后倒去。

人摔在地上不说,又当了回肉垫。

关键是这惹祸的人并没有什么觉悟,反而是小脸在他胸膛处蹭了蹭,然后又挪了挪位置,欢喜地哼出一句“擦干了,睡觉。”就再无下文。

辛忱低头看着胸膛处右边的衣服,泛着水印子,颜色比周围的深,竟然是为了蹭干脸上的水渍,又瞧了眼趴在胸膛左边睡过去的姑娘,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与人一起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辛忱躺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月,手却下意识摸了摸怀中姑娘的头,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很奇怪。

☆、病中带甜

昆仑山,一大清早,秦悠凑到了索西征面前,一副大师兄你猜错了的表情。

上次大师兄说姜禾在巫越教是假消息,自己还顺着他的指点分析了一番,觉得挺有道理的。可今天,又有消息传来,说姜禾从巫越教逃了出来。

不待秦悠开口,索西征已经说了出来,“姜禾昨晚从巫越教逃出,我知道了。”

“嘻嘻,大师兄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索西征点了点师妹的头,“你的心思啊,全写在脸上。”

秦悠没心情计较到底是怎么回事,远远等着消息,还不如亲自参与其中呢,只见她怂恿道,“大师兄,我们下山好不好?”

索西征还没答话,秦坤忽然走了过来,“悠悠,自己不修炼,又缠着你大师兄。”

“师父。”

“爹。”秦悠低下了头,爹不会不准她下山吧。

“好了,趁着年轻,是多该出去历练。”

秦悠立刻抬起头,语气昂扬,拍着胸口保证道,“谢谢爹,女儿出去一定多看多学多长进。”

“嗯,西征,你跟我来。”

书房内,秦坤拿了一本剑谱递给索西征,“这是为师根据提笔剑自创的一套剑法,你是昆仑派的大弟子,将来整个昆仑派都会交到你手中。西征,不要让大家失望。”

索西征接过剑谱,单膝跪下:“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秦坤扶起索西征,语重心长道,“自年城冰封后,江湖局势越发微妙,惊雷刀问世,巫越教来犯,师父担心姜禾会与巫越教联手,你此番下山,除了历练,还需要查清此事,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姜禾,接天链不能断。”

索西征走出书房时,一路沉思,记得送刀大会时,自己还说,救来救去,都是缘分。如今,是真的要站在姜禾的对立面了。

姜禾说拿惊雷刀是为了救年城。但是救年城为什么非要斩断接天链呢?这会不会祭司无咎的预言之一?

日上三竿,张记药堂的一间屋子里,一小只终于醒了,开始撒娇,“吱,吱!”姜禾,我昨天表现很好吧。

“让你不吭声你真的就睡着了,很好。诺,赏你的。”姜禾拿出一块莲心糕,扔到了桌子上,一小只欢快地爬了过去。

姜禾伸了个懒腰,休息一晚,肩膀上的伤也不怎么疼了,辛忱的药着实不错。

对了,辛忱。姜禾晃了晃脑袋,昨晚好像梦见他了。打量屋子一圈,梦里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的确是同一间屋子。

所以,不是梦!

正疑惑着,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声音道,“姑娘可是醒了,老婆子来给你送衣服。”

衣服?姜禾低头看了看衣服,是的,这身不能穿了,“进来吧。”

“姑娘,你看是否喜欢,有不合适的尽管说。”

姜禾接过衣服,款式简洁大方,布料摸着也很舒服,就是这颜色,不是黑就是白。她哪里知道,张伯全是按照辛忱喜好来的,这白色,还是老婆子私自加的。小姑娘爱美,怎么能老穿着黑色衣裳?

“很好了,谢谢大娘。”

“诶,姑娘别客气,我家那口子已经去准备马车了,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跟我说。”

“没有了。辛忱呢?”

老婆子脸上闪过一道笑,“辛公子就住在隔壁,姑娘随时可去找他。”

房间里,一小只的莲心糕还没吃到半块,那边陆晓生已经整理了几个关键信息开始行动。衣服,马车,辛忱,果然还是他救走了姜禾,“来人!”

常年跟随陆晓生的陆衡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查一下巫越教附近,今天早上有哪些人雇了马车。”顿了顿,“查完之后,结果直接告诉穹二,让他待人去搜,说不定能碰上姜禾。”

“是,公子。”

姜禾哪里会猜到,陆晓生能通过一小只窃听消息呢,此时的她,换好衣服,慢悠悠地吃着早饭。

一直不见辛忱,姜禾以为他出去了,直到张伯回来。“姑娘,你能不能去叫一下辛公子?”

“他在哪?”

“房里。”

“还没起来?”

“是啊,这时辰也不早了。辛公子平日里不喜人靠近,老朽也不好去打扰,有劳姑娘了。”

姜禾心想,不喜人靠近,那自己去搅了他的好梦,岂不是要被骂?

张伯似乎看出姜禾的担心,又补充道:“姑娘不同,昨日公子背着姑娘来时,老朽还吓了一跳呢,从没见公子与谁这么亲近过。”

姜禾面上答应,心底却道,我跟你们家公子打架时,你不也从没见过?

门关着,敲了几次无果。姜禾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一旁的张伯立马跳了出来,恳求道,“姑娘,你再试试。”

“我正在试。”姜禾一本正经,快速冲了过去,竟是想把门撞开。

张伯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不是要走,只见他拖住姜禾,“姑娘,以身撞门这事还是我来吧。”

姜禾停了下来,对啊,自己怎么能采取老伯式的撞门方法呢,说着脚下一个用力,就把门给踹开了。张伯看得目瞪口呆,感叹一句:姑娘好生厉害!又麻利地溜走了。

辛忱确实还躺在床上,背朝外。姜禾也没走得太近,清了清嗓子道:“辛忱,我要走了,来辞行。”

床上的人小声哼了一句,转过了身。

姜禾没有听清,只得再往前走了几步,这时人已经到了床边。仔细一瞧,这人脸怎么这么红。

伸手探向额头,发烧了!忽然想到自己昨晚泼了他一身水,所以这是着凉生病了?辛公子你也太弱了吧。

辛忱觉得头晕,全身无力,半睁着眼睛,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姜禾,我帮你。”

姜禾一怔,旋即又想,还帮我呢?先帮帮你自己吧。听闻辛忱病了,张伯直接把外面坐堂的大夫请了过来。

诊断过后,老大夫对着姜禾,语气不善:“当下天气虽然炎热,但晚上不宜贪凉,之前内伤没有好清楚,又思虑过重,三管齐下,不倒下才怪。”

“他内伤没好清楚?”姜禾惊讶,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好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辛忱早就痊愈了。

听见姜禾这话,大夫更是吹胡子瞪眼:“你是怎么照顾人的?他都病成这样了,你倒是全然不知。”

张伯及时打圆场,“请大夫开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尽管嘱咐老朽。姑娘还小,以后慢慢就懂了。”

大夫走后,姜禾坐在床边,看着辛忱出神。美人就是美人,哪怕病了,也是好看。伸手摸了摸辛忱的脸,可是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一而再而三地帮她呢?自己可从没为他做过什么?

“姑娘,待会公子喝了药,肯定会发汗,可不能再着凉了,这是干净的衣裳,老婆子放在这了。”

这是要自己给辛忱换衣服?姜禾有些为难,“大娘,换衣裳能不能麻烦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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