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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是我哥(73)

作者: 木小司 阅读记录

拓跋容白实际上没想当皇帝,不过是被花琰忽悠来的,继位大典一结束,容帝便独自召唤了摄政王,在御书房里密谈。

拓跋容白一身黄明色,负手而立于窗前,比以前多了一分高贵和威严,颇有一股帝王风范。

花琰拱手躬身朝拓跋容白行礼,却遭来了一番冷嘲热讽。

拓跋容白置气道:“你这摄政王当的可还真是安逸。”

花琰直起身子,笑道:“彼此彼此,陛下这身袍子倒也不是那么碍眼。”

拓跋容白冷哼一声,“现在想来,倒还真是自己脑子糊涂了,竟被你骗得这般。”

闻言花琰轻笑道:“全天下还靠着陛下呢,可别说那些胡话,再说了我也不算得骗你,你现在已是帝王,想要娶谁还不都是一纸诏书的事。”

拓跋容白猛地转身,急忙道:“那......那也得她愿意嫁,身为帝王也不能行使逼迫手段。”

花琰故作惋惜,“我做事就是这个风格,你要是继续委婉,那便等着沈姑娘嫁给别人吧,真是可惜了沈姑娘大好年华,据说已到了嫁娶年纪,沈尚书正为此事愁眉不展呢。”

拓跋容白顿了顿,坐下拿起笔,在明黄绸缎上唰唰写了几笔,写完放下笔,这才抬眼轻瞪花琰,道:“还愣着干什么,盖上玉玺了赶紧去颁旨。”

花琰:“......”这速度当真不是早就想干的了么,刚刚还在这废什么话。

花琰退出书房的时候,身后传来拓跋容白的声音。

“如今朝中大多都已安定好,至于苏太傅你不用太过担心,虽然不能斗过他,但朕会牵制他些许,或许你可以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去寻一寻月儿,她还怀着身孕行事诸有不便,拓跋寒可不是个让人放心之辈。”

花琰的身子顿了顿,点头离去。

新帝即位第二日,圣旨便下到了沈家,沈家尚书之女沈犹怜德才兼备,封为容帝之后。

新帝大婚,大红鞭炮落了一地,大赦天下,十里红妆,一场盛世婚礼,令都城的所有女子都羡慕极了。

热闹的另一边,花琰驾着马,渐行渐远,他知道拓跋寒只能去一个地方。

——

远在京城之外的某深山,一男子艰难的爬山,身后跟着一女子,女子腰间有一根线,另一头连在男子腰间,两人看上去累及,可却没人先说停下。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了山顶,男子面色一喜,不顾身上竭尽的力量,加快了步伐,紧拖着女子。

花月眉头一皱,微怒道:“慢点。”

前方传来拓跋寒欣喜的声音,“就差一点,就到山顶了。”

闻言花月面色一喜,也加快了步伐,不到一刻钟,两人便爬上了山顶。

目光触及到山顶,拓跋寒神色一顿,身子顿时停住,耳边寒风呼啸,他呆呆地立着。

“怎么了?”花月的脑袋歪着,看了看山顶,身子不禁一顿,神色越来越阴郁。

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花月忍到了极点的声音,她一字一顿道:“你别告诉我你又认错了路。”

拓跋寒像孩子一样挠了挠头,半晌泄气地点了点头。

对上拓跋寒那一脸的天真,花月那一巴掌终究没能落下去,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雪堆里,心里也不知道跟谁置气好。

拓跋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扯了扯连接两人的绳子,试探道:“我们下去吧,我保证下一次一定会认对路的。”

花月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别过脸不看他,风轻云淡道:“其实这里的景色也不错,我就呆在这里了。”

拓跋寒继续扯着花月,“别啊,小月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呆在黑水牢笼里这么多年,不知道路也是正常嘛,再说了花琰说不定早就去哪里等咱们了,你要是不去那他不就白等了。”

花月两只手交叉放在后脑勺躺在雪地上,悠悠道:“是啊,他肯定想不到你会迷路......”

第61章 在下的夫人

凌州城内一片繁华景象, 虽离都城很远,却不比都城减半分热闹。

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一个人, 那人相貌俊朗, 身姿硕长,穿梭于大街上熙攘的人群中。

男子手持折扇, 单手放于背,信步踏进一家酒楼中。

看到来人穿着相貌不凡, 掌柜的一脸笑意迎了上来, 那人丝毫没有理会, 旁人也当富家公子多是些高傲之辈,面露不屑之色。

掌柜的引人前往二楼,那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发呆。

“这是什么?”

掌柜的连忙道:“前几日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来了这里,给了我一锭银子,说要是见到画上此人, 便通知他前往城外的鱼柳山庄寻人。”

“嗯?”男子轻轻哼的一声,面上却越来越阴郁。

掌柜的看了看画,又看了男子一眼, 半晌才疑惑道:“客官怎么和画上这人,长得一模一样。”

也没等掌柜的再看仔细,男子盛怒拂袖而去,剩下满脸疑惑的掌柜。

鱼柳山庄, 是做生意的柳家山庄,现在掌家的是鱼柳山庄年轻的庄主柳亦寒,在凌州城内是个鼎鼎有名的人,凌州城几乎全部的钱庄都是柳家开的,柳家可以说是凌州城首富了。

据说柳亦寒不仅年轻有为,还是个相貌出众的人,凌州城里想嫁给他的女子多了去了,只可惜柳亦寒一直在等他那个青梅竹马。

花琰从前来过凌州城,倒是见过这个柳亦寒一面,人很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只是不知道花月和拓跋寒为什么会在鱼柳山庄。

他本以为拓跋寒会带花月去那处温泉,拓跋寒从来便没出过远门,唯一一次就是他带去的是凌州城外的那处温泉,所以他猜想拓跋寒肯定会去那里,谁知他等了两日,人影都没见到。

花琰疑惑,只想着是不是拓跋寒没出过宫,看到凌州城的繁华,便想玩一玩,所以他又在凌州城寻了两日,第三日终于在一家酒楼里寻到他们的消息了。

花琰面色不禁又暗了几分,拓跋寒居然敢将他的画像挂在酒楼里。思及此,花琰不禁加快了步伐。

不过这次花琰真的误会拓跋寒了,远在鱼柳山庄地牢里的拓跋寒正蹲在墙角里,使劲地骂花月。

骂了一会儿累了,又转过身去怒瞪花月,骂道:“都是你出的烂主意,害得我跟着受罪。”

躺在草堆里的花月慢悠悠道:“反正你蹲了这么多年地牢,也习惯了,到时我这个千金身子,才更苦呢。”

拓跋寒怒火突起,指着花月半天道:“你......你还说,都怪你,被骗得这么惨。”

“反正这里吃得饱穿得暖,什么也不愁,跟你在外面呆着才是受罪呢,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你是想让我死么?”

拓跋寒委屈道:“没有。”

“那就乖乖在这呆着,别动。”花月怒吼道。

本来说是出来玩的,结果呢。都怪拓跋寒这个路痴,害得他们花光了身上的银子,又找不着路,导致沦落至此。

半晌没说话声,听见花月呼吸声平衡,拓跋寒试探道:“你说花琰会不会找到我们?”

花月翻了个身,轻声道:“一定会的。”

虽然她现在很想把拓跋寒拖出去打个千百遍,但是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拓跋寒还是个孩子,越想心里越生气,花月又翻了个身,‘咕咚’一声肚子又响了。

花月抬手正想拉动铁链,另一只手比她快了一步,只听见铁链撞击的声音响起,地牢并不大,只有两三个牢房,门口有人把守。

很快一个懒洋洋地脚步声传来,守门的人尾音拖着很长,不耐烦道:“怎么这么多破事,干什么!”

拓跋寒蹲在墙角,看了一眼花月,不情愿道:“肚子饿了。”

守门的人一听顿时一怒,“刚刚才吃了两碗米饭,现在肚子又饿了,你以为这是你家开的酒楼,想啥时候吃都行?哼,竟敢到山庄来偷东西,真以为鱼柳山庄是谁都敢来的地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想偷鱼柳山庄,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