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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111)

这两个人一说,人群顿时响应一片,纷纷要求那个半大小子好好念,不许诓骗人,吓得那个小子险些哭出来,高声叫道:“我没有念错,布告上就是这么写的,若是你们不信,我还有同窗在这儿,你们尽可问问他们,我念的是不是对的。”

那个小子身后不远处挤了几个一般衣帽的,原本正低声议论着,一听他这话顿时脸色一白,差点就叫汹涌的人群挤倒了,挥舞着细长的手,艰难的叫道:“他念得不错,布告上确实是这么写的,分毫不差,若是叔伯们还不信,可前往顺王府询问便是了,亦或者问问街上的巡城卫,他们也为殿下办差,自然也是知晓此事的。”

这话倒是在理,原些还不相信的百姓,都将信将疑起来,四下询问着:“看那孩子的模样,不像是个编瞎话的,不如我们就去顺王府问问,若是真的呢?那我们当时就可报名了。”

“报什么名,”有人笑骂道:“人家小先生不都说了,要十六至三十的青壮,你也不看看自个儿多大年纪了,顺王能收你,不过问倒是该问,咱们不行,可以让家里的孩子去啊,顺王殿下是个好王爷,为他办差,准错不了。”

人群经这话一煽动,顿时不少人响应,郑叔原本也挤在人群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一听这话,顿时挤出人群,在他旁边的女人见了,诧异的问:“郑叔这是干什么去?您老也要报名啊,布告上不说了,只要青壮吗?”

郑叔头也不回,心里却啐道:报什么名,还不赶紧着让我家老二请假去报名,布告上可说了,只招一千,晚了就没有了。

百姓反响剧烈,这是谢景安始料未及的,他让人喊来了玻璃工坊的工匠,正研究着怎么制作玻璃瓶玻璃杯以及望远镜,就见秦总管一头冷汗小跑着进到院里,脸色有些苍白的道:“我的殿下,您是又发布了什么谕令,王府大门都叫百姓们围住了,小的让人上围墙看了,还有源源不断的在赶来,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乱子的呀。”

谢景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百姓们来报名了,不由有些意外,又兴高采烈道:“百姓这么快就有响应了,好事啊,这样罢,你让姜铮领着宿卫扈从在外维持秩序,再叫崔……再指个人上巡城卫府衙将徐队正喊来,让他带队人在附近巡逻,以免有人乘机闹事。”

别的不怕,他就怕莫州那些官员乘机再派一波刺客闯进来。

秦总管应了一声下去安排,谢景安想了想,又派了几个好手去杨姑娘院外守着,这才放下心,继续同工匠搞研究。

工匠拿着谢景安绘的图纸琢磨了一会儿,道:“启禀殿下,图纸上的瓶子杯子还好说,只要造出磨具,并不难,可这……望……望远镜小的就好说了,只能尽力一试,具体效用如何,要在制出来才能知晓。”

“无妨,”谢景安挥挥手道:“本就是本王一时兴起,又从无先例,制作困难也是情理之中,你们尽管尝试便是,只是不可懈怠,这东西本王可有大用。”

工匠一听精神一震,连连保证会尽心竭力,才抱着图纸下去了。

工匠走了,谢景安站在院中一时没动,心里盘算着玻璃制品望远镜提上日程了,接下来就是水泥了,虽冬日用水泥建房子干的慢,但又不住人,离开春也早着,这么几个月时间,足够水泥房子干透了。

他正心里算着建多少建在哪儿,莫州城的路是不是也修一修,就忽的听到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急促却并不笨重,谢景安一听就听了出来,是林言来了。

当下他再顾不得什么计划,转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林言龙行虎步的走过来,看到自己没禀报谢景安就回头看他还愣了一下,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微微露出个笑容走到谢景安面前,抬手就要行礼:“末将见过殿下。”

谢景安一把扶住他,看着他的眼神亲切无比,道:“林将军不要多礼,快告诉本王,是不是那个刺客松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安:“阿嚏,谁在念叨我。”

莫州城百姓:“殿下,我们为您老人家祈祷呢。”

老人家谢景安:“……”

第109章 告一段落

林言神情疲惫, 但眼神却格外明亮, 带着些微笑意, 拱手道:“末将幸不辱命, 那刺客终于松口了。”

“如何?”谢景安问道:“可是莫州城守背后指使?”

林言道:“确实如同殿下预料的那般, 的确是莫州城守所为, 据那刺客说,莫州城守派了心腹传令,叫他们务必将杨姑娘杀人灭口, 却不想杨姑娘如此聪慧,竟提前一步向殿下投诚, 他们害怕任务失败回去受到责罚, 便一不做二不休,做出强闯王府的事。”

“这么说, 倒是本王冤枉了他, ”谢景安冷笑一声:“不过也无妨,他指使了也好, 没指使也好, 事到如今,这罪名他都是担定了。”

谢景安神情一冷, 就要吩咐, 林言忽的道:“殿下可是要末将将莫州城守捉拿归案?”

“自然, ”谢景安看着他:“怎么?林将军还有其他建议不成?”

林言犹豫片刻,正要开口,就见秦总管一溜小跑进了院里, 走到近前禀告道:“启禀殿下,莫州城守求见。”

莫州城守求见?谢景安有些意外,但紧接着就想到了什么,神色不善道:“这莫州城守不止消息灵通,还是个聪明人,本王才要派人去抄家拿人,自己就送上门来了,本王倒要看看,这么铁证如山的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景安一甩袍袖,就带着些微怒气去了花厅。

他原以为会看到莫州城守气定神闲,或是威胁,或是百般推脱,却不想他才踏进花厅,就见一个虽年过半百,但精神奕奕,就连身材也保持的孔武有力的男子对着他直扑过来,脸色苍白的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道:“末将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谢景安想了许多应对的法子,但都没想到这个剧本,不禁有些惊讶,片刻后才敛住神情,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道:“哦?戚城守不愧是莫州城守,消息就是灵通啊,本王王府有个风吹草动,戚城守这么快就知晓了,既然戚城守说自己有罪,那就说来听听,是犯了什么罪名?”

戚城守越发抖若筛糠,老泪纵横道:“末将治家不严,不想家中出了如此不孝子弟,竟是看上了别人的外室,强占不成,还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想要害了那女眷性命,还胆大包天闯进王府之中,惊扰了殿下,幸而殿下府中高手如林,这才没有让那不孝子得逞,不然末将有何面目来见殿下啊。”

戚城守说到痛处悲从中来,竟是伏地大哭起来,哭声极其凄凉,仿若真是家中出了不肖子弟,以至于犯下弥天大错让整个家族走至穷途末路。

不止看的林言吃惊不已,谢景安更是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早知戚城守为了脱罪会百般推脱,竟不想他厚颜无耻到如此境地,演技更是好的谢景安直想给他搬一座小金人。

谢景安气的不住喘息,戚城守还在痛哭出声,直听的他头疼不已,低喝一声:“够了,莫要以为哭这一声本王就信了你的鬼话,什么不肖子弟,本王可不相信没有你的首肯,那些刺客敢胆大包天闯进本王王府来,更何况那刺客都招供了,言明就是你这个莫州城守指使他们杀刘勤外室灭口,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戚城守抬起头,一脸震惊的表情,惶恐道:“末将冤枉啊,那刺客血口喷人,殿下身为此地藩王,末将一心一意为殿下办差好挣个前程都来不及,如何会做下这等糊涂事,请殿下明察。”

末将被他的厚脸皮都要气笑了,说:“如今有了人证物证,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的清白,再者那么多死士入府行刺,若没有你的首肯,谁能调得动?你莫要以为推脱到别人身上本王就信了你的鬼话,本王年纪是不大,却不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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