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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206)

如果真的像谢景安说的这样, 的确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 只是他们已经守了三天,支援大军却迟迟不到, 他们很怀疑还能不能支持到那时候, 宋良有心说出来, 可犹豫一番,到底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件事谢景安也是知道的, 他说出来也只是给好不容易得到点好消息的众人泼一盆凉水罢了,现在的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只能靠着这点微弱的希望,支撑下去。

大约是林言夺下檀平关开了个好头,他们商量到半夜才散开回去稍微睡会儿,谁知谢景安刚和衣躺下,就被宋良喇叭一样的大嗓门吵醒了,这次他好歹没有直接闯进房间,而是砰砰砰敲着门板,大声道:“殿下,殿下,我们有援军了,檀州的赵有山带了五千兵马来支援我们,如今已进城了,我们能坚持到三路大军来支援了。”

若是往常宋良定然没办法这样吵他,都是要先通报才能进来,可如今他身边有把子力气的人都上了城墙,留在府里的都是些老弱妇人,谢景安又不能用她们守夜,因此这两天被宋良吵的头疼极了。

他一听到那喇叭一样的大嗓门就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过这会儿也不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谢景安一个翻身爬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看着他惊喜道:“果真?檀州的赵有山当真带着五千兵马来支援我们了?”

宋良激动的的脸都涨红了,拼命点着他的大脑袋,道:“是真的,是真的殿下,五千兵马已经开始进城了,赵有山一会儿就来拜见殿下。”

这个时候还拜见什么,守城才是第一位的,谢景安抬脚就要走,跨出门后才反应过来没穿鞋,急忙又回去将鞋穿上,随意整理了一番仪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他们是怎么进城的?颌曷大军不是将城四面都围了吗?”

宋良早知谢景安会问这个问题,急忙回道:“回禀殿下,这事是个巧合,昨夜末将见城墙上的守军死伤惨重,心中焦急想知晓三路大军什么时候到来,便派了一队兵马去南门引开一部分颌曷兵马,让其他的突围,谁知道恰好赵有山领着兵马到了,里应外合,便将颌曷的包围撕开一个口子,硬是闯了进来,还好赵有山带的兵马不多,颌曷守在南城门的大军又被引开了一部分,不然还真闯不过来,说不定这五千兵马还要折进去。”

那真是够惊险的,谢景安听的出了一头冷汗,心里念叨了一句真是老天保佑,便加快步子往外走。

出了宋府,上了宋良带来的骏马的马背,谢景安一路疾驰的奔向南城门,此时赵有山带来的五千兵马已经全部进城了,正在清点人数和休整,一看到谢景安,先是惊讶了片刻,而后一脸大喜的迎上来,一躬到底,行了大礼:“末将见过顺王殿下,末将救驾来迟……”

这个关头谢景安哪有心思听他废话,没等他说完就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将人扶起来,道:“别拘泥于虚礼了,快告诉本王,你怎会率兵前来救援,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谢景安原以为是赵有山得知了平州情势危急的消息,才会前来支援,不想他摇摇头道:“末将并未得到什么消息,而是听说殿下来了平州,有些担忧,便带了五千兵马前来看看,若是殿下无事自然最好,若是有事也好派上用场,末将想着顶多就是被殿下训斥一番挨一顿军棍,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来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谢景安哭笑不得,宋良也有些无奈,但最多的还是庆幸和高兴,身手胳膊一拳捶在赵有山胸口,大笑着道:“好你个小子,平日里看你憨傻,这会儿就机灵了,本将看你是装疯卖傻。”

三个人略微寒暄了一番,不等谢景安开口,赵有山就自请将带来的五千兵马供宋良驱使。谢景安自然没异议,宋良也不客气,当下接过五千人的指挥权,开始排兵布阵起来。

对于打仗谢景安没什么经验,也帮不上忙,勉力了他们一番后,就直接回了宋府。

如今有赵有山五千兵马的加入,谢景安和宋良等人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不过到底敌我悬殊,这场仗依旧打的很艰难,不过好歹让他们多撑了两天,算上前面的三天,离三路大军到来的时间不远了。

这两天的时间,赵有山带来的人马也死伤的七七八八,若再等不来援军,当真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

大约颌曷也知晓了破城在即,在临近天黑的时候,竟然放缓了攻势,颌曷的大汗骑着一匹骏马在无数人的簇拥下走到城下,距离不远,却也不近,恰恰超出了平州守军弓箭的射程范围,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大声道:“周朝的王爷,本汗看在你是一个勇士的份上,就饶你一条性命,让你的人开城门投降吧,不然等本汗的勇士们攻下城门,到时候不止是你,就连城里的人统统都要死,周朝的王爷是没见识过当年平州城被本汗攻下时的模样吧,那血都染红了地面,一层又一层,凄惨的叫声也好听极了,本汗原是没打算屠城的,可都怪他们的叫声太好听,本汗一个没忍住,就杀光了,难道周朝的王爷还要再经历一回吗?”

颌曷的大汗原本是想吓坏谢景安,在他看来,周朝的人都是一群绵羊,即使是平州城的守军,也不过是一群长着犄角的绵羊罢了,经他一吓,即便不会吓得投降,也会被吓的六神无主,失去抵抗力,却不想谢景安跟周朝的其他王爷不一样。

他本就对颌曷痛恨至极,听到经大汗身旁的那名颌曷人翻译过这番话后,气的眼睛都要充血了,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开喇叭的电源,咬牙切齿道:“不用大汗提醒,本王也记得当年那笔债,大汗或许不知晓,本王这个人毛病不少,最大的毛病就是记仇,你杀我一个周朝人,本王就要杀你两个颌曷人,本王不知道大汗听过我们大周朝的一句话没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你屠了我大周朝四座城池,到了今日,该是你们偿命的时候了。”

随着谢景安的话音落下,远处的地平线上仿若流淌过来一片黑色的潮水,迅速朝颌曷大军所在的位置席卷而来,原本胜券在握的颌曷大军顿时生出骚乱,谢景安等了十数天的三路大军,终于来了。

按理说周朝兵马与颌曷大军实力悬殊,即便人数相当,却也不是其对手,可如今颌曷大军围困平州城许久,久攻不下,几乎耗尽了耐心和精力,再加上他们所带粮草不多,早在两天前就开始杀马分食,即便如此也没有填饱肚子。

作战了十几天精神早就疲惫,又饥一顿饱一顿几天的颌曷大军哪里是吃饱喝足,精神饱满的大周朝军队的对手,几乎是两军交战不过是半个时辰功夫,颌曷大军最外围的队伍就被杀的七零八落,没了阵型,硬是被撕开好几道口子。

谢景安看时不可失失不再来,干脆又拿起喇叭打开电源给了颌曷大军重重一击,谢景安解恨道:“大汗可能还不知晓吧,檀平关如今已被本王派去的人马夺回来了,如今大汗退路已失,又被我大军包围,当真是插翅难逃,依本王看,大汗不如向本王投降,本王看在大汗年老体衰的份上,留大汗一命,大汗以为如何?”

颌曷虽大多数都听不懂汉话,可总有听懂的,恰巧就有一个在大汗身边做着翻译,如今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急忙翻译给大汗听,大汗志得意满的神情终于露出惊慌之色,尝试着想要杀回去。

可战场中一旦失了气势,落入下风,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提回来的,任大汗如何喊叫,颌曷大军都一直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攻,甚至不少颌曷士兵太过惊慌,竟转身做了逃兵,往暂且没有大周朝军队的方向四散逃跑。

到了这个时候,颌曷虽不至于大势已去,却也难以翻身,宋良当机立断打开城门,带着一批尚还有战斗力的兵马杀出去与人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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