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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卖成婚:老公,轻轻亲(21)

作者: 乔麦 阅读记录

120个小时,也就是方安邦手术整整五天后,方安邦的身体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救命药营养针都无法拉住他衰竭的身体和各类器官,因为那只移植进去的肾一直就没用和他的身体融洽过。

最终,方安邦的生命还是走到了尽头,方晓除了无声哭泣已经别无它法了,做为方安邦唯一的女儿,她为了父亲的生命,已经付出了全部的努力,甚至,把自己都给卖了。

可是,这样的努力,这样的费尽心思的付出,最终事实再次向她证明,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她的付出和努力,再次收获了失败的结局。

观世音菩萨和如来佛并没有保佑她的父亲,而外教里的主也没有站在她这一边,以至于她都在怀疑,这是不是跟她平时不烧香不念主有关?看来临时去抱佛脚是没有用的。

方安邦在电击的情况下还是醒过来了一下,方晓走进去,望着自己的父亲,而方安邦死灰白的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的望着她,断断续续的道:“晓晓爸爸走了照顾好妈妈和晨晨晓晓不要怪采薇那是爸爸欠她的”

方安邦的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其实他在回光返照回来,人根本就不行了,他说话时嘴唇蠕动着,方晓只听清前面一点点,让她照顾好妈妈之类的的,只可惜,她妈妈早就在三个多月前死了,而方安邦后面说的话她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了。

方安邦的头一偏,手一松,就这样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永远的和自己的女儿告辞了,去了另外一个他妻子早已经去了的世界。

方晓匍匐在自己父亲的尸体上,很久很久都没有办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父亲是她生活的支撑和希望,现在父亲都离开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连中心都失去了。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的,陌生的号码,她不知道是谁的,可她依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方晓,今晚到云霄阁来。”席凌恒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传来,完全是公式化的吩咐。

“我父亲死了!”方晓对着手机一下子就痛哭失声的喊着:“我父亲死了,我今晚可以不来吗?”

手机里传来长时间的沉默,半响才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那你先忙完你父亲的事情再说吧。”

方晓挂了电话,扑在父亲是尸体上泣不成声,她为了救父亲把自己卖了五十万,而这五十万却没有拉住父亲的生命,而她,却不得不给席凌恒做一年的情妇。

第54章 弟弟摔倒了

父亲死在滨海,当然也就在滨海火化的,父亲手术后就死了,她卖身的钱还剩下不到十万的样子,于是就用来安葬父亲。

骨灰盒又叫宝宫,方晓很喜欢这个名字,于是给父亲买了个黑檀木的宝宫,把父亲的骨灰装在这宝宫里,然后抱在怀里去坐长途车回惠城。

小时候,她生气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哭鼻子的时候,父亲总是把她抱在怀里搂着,然后轻声的哄着她:“晓晓,谁欺负你了?”

要不就是:“晓晓,不能哭哦,爱哭鼻子的女孩子长大就不漂亮了!”

或许是所有的小女孩都怕长不漂亮,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哭了,以至于后来长大了,她逐渐的忘记了什么是哭泣。

不过,父母的死她的确是哭了,尤其是怀里抱着个装了父亲骨灰盒的宝宫,坐在长途汽车的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上,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悄悄的滑落。

一个半月前她安葬母亲时买的墓地,现在父亲又死了,她不打算再买墓地了,于是抱着父亲的宝宫来到墓园,在墓园管理处借了铲子,把母亲的墓地铲开,然后把父亲的宝宫放进母亲的墓地里,让他们俩在一起就行了。

“爸,妈,从今以后你们俩就在一起了,也算是团聚了,”方晓跪在父母的坟墓前磕头,声音哽咽着的响起:“爸,妈,放心吧,我会把弟弟照顾好的,我”

方晓还没有跟父母把话说完,手机却在这时突兀而又尖锐的响起,在这冷清的墓地,显得格外的刺耳。

她稍微一愣,即刻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喂’那一声,罗绮丽的声音就从手机里急急忙忙的传来:“方晓,你弟弟在学校里打球摔倒了,这会儿一直在喊着你的名字,你有没有空过来一趟?”

方晓脸上骤变,三两脚踩熄那还有星火的冥钱,即刻转身就朝墓园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还喊着:“我马上就过来,我今天刚好到惠城来了,你先帮我送医院去”

罗绮丽是她的好朋友,也是特殊学校的智力启发老师,方晓是在四年前从国外回来时去学校看望弟弟方晨认识她的。

当时罗绮丽是方晨的班主任,和方晓挺聊得来的,方晓时常向她打听弟弟方晨在学校的情况,一来二去,俩人便成了朋友。

等方晓赶到罗绮丽用短信通知她的医院时,罗绮丽已经在急诊室门口走来走去的等她了。

“绮丽,我弟弟他怎样了?”方晓几乎的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双手抓住落绮丽的手臂,差点站不稳。

这个世界上,她就只剩弟弟晨晨这一个亲人了,如果晨晨有个三长两短,她以后怎么有脸去见自己的父母?

“就是小腿擦破点皮,头上有个小口子,正在缝针呢,”站在罗绮丽旁边的陈阿姨抢在罗绮丽前面回答,然后又一脸愧疚的看着方晓,:“对不起,方小姐,是我大意了。”

第55章 姐弟情深

罗绮丽在一边也赶紧安慰着她:“方晓,别着急,方晨没什么大事,估计不用住院的。”

方晓听罗绮丽这样说,一颗提到嗓子边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她侧脸过来,看着陈阿姨道:“谢谢,陈阿姨,我不会怪你的,打球毕竟在奔跑途中,这不是你能照顾得了的。”

回过头来,她又抓紧罗绮丽的手,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谢谢你,绮丽!”

“跟我还客气?”罗绮丽白了她一样,正欲再开口,急诊室的门开了,一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方晨的家属。”医生在急诊室门口喊了一声。

“我是,”方晓即刻走上前去,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着的问:“医生,我弟弟他——没事了吧?”

“嗯,就是头上缝了三针,没伤到骨头,先去把钱交了,等下在观察室里挂了点滴就可以回去了,一周后来拆线。”医生非常礼貌而又公式化的说,同时递过来缴费单。

“谢谢医生,”方晓接过这单据转身就朝缴费窗口跑去。

观察室里的空气都充斥着消毒水和针药水的味道,方晓来到床边,弯下腰去,看着那已经刮光一大片的头,望着那张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不由得痛起来。

弟弟比她小十岁,不过也快14岁了,人的个子倒是都快长成大人了,已经172了,不过这智力,却好似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晨晨从小也是父母的宝,他几岁时父母也爱得不得了,可当他七八岁时还表现得跟个三四岁的孩子时,父母就逐渐的对他失望了。

别的孩子6岁时都上小学了,可晨晨六岁时还在上幼儿园,而且还是上中班,因为大班要写作业了,而晨晨不会写作业。

晨晨在幼儿园里一直呆到七岁,后来因为个子高幼儿园不肯要了,于是就闲在家里,父母因为对他失望也就只管他吃饱穿暖,别的也就没用再想什么了。

还是方晓五年前回国来,发现自己的弟弟9岁了还在家里像个三四岁的孩子,于是便给父母提议,让送到特殊学校来,说这里没准能让晨晨找到他喜欢的感兴趣的事情。

父母当时并不怎么愿意,方安邦说什么特殊学校都是骗钱的,孩子送进去其实和送监狱差不多,你把钱交了,到时候你的孩子顶天了在里面也就跟犯人似的看惯起来,还不如自己在家请个保姆照看他,而且钱还花得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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