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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掌家(卷一二三四)(59)

作者: 白糖罂 阅读记录

“可是……”门口的禁军犹豫了一瞬,又一躬身,“冠军侯同来的。”

镇抚使和红衣同时一愣,前者想了想,沉了口气:“请进来。”

片刻,席临川与聿郸一同进了淮乡楼正厅。

“君侯。”镇抚使一揖,而后看向聿郸,冷视未言。

红衣眉眼不动,朝席临川静静一福:“席将军。”

席临川睇着她一笑,接着便是一句调侃:“明明身上不缺钱,你犯得着来干这帮厨的事?”

口吻明摆着促狭,红衣低着头抿了抿唇,没应他这话。

镇抚使咳嗽了一声,复向席临川一拱手:“不知君侯来此……”

席临川面上笑容顿失,语气也骤然冷了,睇着聿郸道:“本是想打猎去,刚出府就让人挡了路。”他随意地转向了聿郸,“聿郸兄您自己说个明白?”

聿郸的面色难看得可怕,看一看那镇抚使又看看红衣和席临川,一喟:“我知道君侯收养了一些孤儿在敦义坊,听说有人欲伤他们,便登门向君侯陪个不是。”

镇抚使一声冷笑,问出的话也意有所指:“‘有人欲伤他们’,你去向君侯赔什么不是?”

安静了一会儿,聿郸稍抬了头,薄唇轻启:“那是我的人。”

三人皆愕住。

不是没料到那是他的人,而是惊异于他会这样承认。

好半天没人接上话,席临川面色一阴:“人呢?”

这显是欲要人问罪。

“出城了。”聿郸平静道。

剑影一闪,红衣只闻得短促风声一划而过,再定睛时,剑尖已指在聿郸喉间。

席临川清冷而笑,话语随意得好像持剑之人并不是他:“放走了人还有意来说一句,聿郸兄您有意挑衅?”

聿郸也未避,稍缓了一口气,回看过去:“身在大夏都城,岂敢挑衅大夏的骠骑将军?”

红衣屏着息,清晰地看到席临川眸中一丝杀意闪过,心弦紧绷之下当即喊了出来:“将军!”

好在他持剑的手并未有动作,淡扫了红衣一眼,收剑入鞘。

聿郸气息稍松,迳自解释起来:“他们昨日在淮乡楼生了些不快,有心想找麻烦。我怕再惹是非,命他们今日午时前出城。”

他顿了一顿,苦笑又道:“于是他们一早来淮乡楼出了气,之后便直接出城了。”

红衣呼吸一窒。

她也清楚,这不是通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若搁在二十一世纪,首都出了这样的事,立时三刻便能通知各方警力出动,该封路封路、该盘查盘查。

这会儿就不一样了,消息得靠人来传,就算快马加鞭地赶到城门口也得要些时间,那几人想抢先出城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没料到他们会这样。”他看向镇抚使,神色诚恳。

“你该料到他们会这样。”席临川冷笑轻蔑,接下来的话语也咄咄逼人,“他们会冲着那些孤儿去,便不止是因为与淮乡楼结怨而回来报复。他们是知道那些孩子是我收养的,有意而为之,他们恨的是我们这些大夏将领乃至所有大夏子民——你不该察觉不到。”

聿郸哑口无言,连带着气息也噎了一会儿,默然应道:“是。”

红衣感受着周遭气息中的一丝又一丝冷意,不自觉地环住了胳膊。席临川狠一咬牙,转身便往外走:“我会禀明陛下,杀人偿命。”

“……君侯!”聿郸一声急喝,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席临川却并未停脚。红衣不解地看着聿郸面上的惊恐,那看上去并不像因为怕死而生的恐惧,倒更像是存着什么更大的担忧。

【卷一完】

《娇妾掌家(卷二)》作者:白糖罂

内容简介: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总算脱了贱籍成良民,重获自由身,

本打算自己开酒楼训练舞姬表演歌舞赚钱,哪知在古代这就等于皮肉生意,

喂喂,她又不打算当老鸨,看来这个主意只好放水流……

哪知席临川偷偷背着她打点,又找来郡主当后台,只为完成她的梦想,

还在等同古代情人节的上元节约她出游,带她赏花灯、吃遍巷弄美食,

他想追求她的心思实在太明显,对她的好更是无人能比──

她被皇帝赐给打胜仗的他做妾,他为了不让她伤心,竟想求皇帝收回圣旨,

婚后承诺不会逼她接受自己,甚至为她周旋,让她继续她的舞蹈事业,

他更为救她身受重伤,垂危时仍不忘为她着想,表示钱财随她取,再嫁也由她,

面对这般付出她哪能不动摇?只是在她终于放下心结,打算接受他的心意时,

他竟没来由的打算休了她,还要人将她远远送走……

第一章

闹出了人命、连主厨都受了重伤,淮乡楼自然是停业了。

什么时候能再度营业也不知,反正几日过去,淮乡楼都还被禁军都尉府围着,官员进进出出的,让旁人连凑近都不敢。

红衣和绿袖一时没事做了,只得天天去隔壁陪孩子们。

这日再去的时候,推门就见阿淼和阿远不知在抽什么疯,大叫大嚷着要出门,秦妈和几个席府差来照顾他们的婢子一并拉着,都很难拉住。

“阿淼!”红衣皱眉一喝,面显愠色,“闹什么闹!这个时辰你不好好念书,出门干什么?”

“我要报仇!”阿淼喊道。稚嫩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刺耳,让红衣一愣。

“我知道有赫契人!我要报仇!”阿淼声嘶力竭地喊着,稍停了一瞬,又道,“我知道他们又杀了人!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红衣被他这浓烈的恨意惊着了。

从来没见过小孩子这样,阿淼眼里的那份仇恨如同烈焰一般熊熊燃烧着,她怔了好一会儿,和绿袖一起强夺下他手里挥着的木刀,却不知怎么劝。

“拦住他拦住他!”秦妈带着心惊嘱咐着几个婢子,又回过头来宽慰红衣,“姑娘别担心,已着人禀了公子,以前有这样的事……都是公子劝得住他们!”

以前……有过这样的事?

她不禁一讶。

她从来没有碰到过,几乎日日都来,都不曾碰到过。最多也只是见过他们打架打急了,互不理睬,然后她劝上一劝哄他们开心,并不知还有过这样的麻烦。

席临川……劝得住他们?

她说不出什么来,只得木讷地点一点头,又全神贯注地挡阿淼和阿远。

席临川来得很快。

大抵是清楚出了什么事,“光”的一声闷响听上去很有些急促。他进到院中,两个家丁便守在了门口,红衣正和阿远“较劲”着,知道他来也没能回头,就听身后“嗖”地一声——

愕然抬头,一支箭钉在了眼前正屋的墙上,阳光下白羽的微光很是漂亮。

席临川冷着一张脸,淡看着曾淼:“过一阵子就要来一回解闷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说的?”

方才还很火大的曾淼登时成了一颗霜打的茄子,蔫搭搭地耷拉着脑袋,没说话。

“说!”席临川一喝。

“你说打仗杀敌是你们军人的事。”曾淼如此答了一句,忽地抬起头,嚷出一句,“那我也要参军打仗!我要保家卫国!”

红衣热切地看向席临川,眼含期盼,盼着他说出一番感人肺腑的大道理震住这熊孩子。

结果,席临川言简意赅地丢给他一句:“我是将军,我不点头,看你到哪儿参军打仗去。”

“……”

曾淼再度蔫了。

红衣心情很复杂:震是震住了……但、但会不会太伤人了?

席临川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半蹲下身来,放缓了口气:“不一定要参军打仗才能保家卫国。”

曾淼黯淡无光的双眼一亮。

到底还是小孩子,容易被人诱导,一听这话便不假思索地问道:“那还能如何?”

“你看啊……”席临川拖长了音,认真地分析起来,“我们军队是因为人多,所以去和赫契人多的军队对打拼输赢,叫保家卫国。但你说,大夏这么多人,护家人、护周围的人平安,家家户户如此,组成一方平安……就不是‘保家卫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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