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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个理科男(31)+番外

作者: 苏家折子戏 阅读记录

梅常在见皇上回来,连忙起身迎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苏语还在心中悄悄揣摩季谨言是否会真的认错,不料他愣了两秒,直言问道:“你是哪位?”

梅常在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半天后才努力保持住微笑道:“臣妾咸福宫梅常在。”

屏风后的苏语捂住嘴,竭力抑制住自己不笑出声来。

季谨言颇为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他明明吩咐过小磊子不放除苏语之外任何人进来,不料底下人却阳奉阴违。

他一向不擅长和异性相处,对着苏语这样的自来熟性子,现在也才刚刚能像普通朋友一样交流几句,更别提陌生人了。

“有什么事,说吧。”季谨言没打算坐下,只站在原地问她。

梅常在抚了抚自己胸口,强压下去紧张,娇声道:“臣妾特制了点心,专门给皇上带来尝尝。”

直男季谨言想不通这种小事也值得她直接跑一趟,只是他向来脾气好,即便不想吃也不会直接说出口,只道:“放着吧。”

梅常在像是听不懂他赶客的暗示似的,坚持道:“臣妾是特意向苏贵人讨了方子来做的,皇上您就尝一口吧,这也是苏贵人的一片心意。”

被临时带出场的苏语差点砸了屏风:姑娘你谁啊?咱俩之前讲过话吗?

只是季谨言听到苏语二字,虽心存疑窦,终是放软了心思,走上前来拈起一块糕点吃了:“谢谢。”

他现代的礼仪放在这种场合似乎显得极其不合理,梅常在一愣神,但见他吃下糕点,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声音也放柔两分:“皇上,再多吃一点吧。”

“够了,放着吧。”

梅常在依旧不肯走,只是手却搭在自己脉搏上,开始数秒。

房内的香气与糕点逐渐起作用,季谨言顿觉晕眩,撑了一下一旁的桌子,只觉得眼前恍惚,幻觉层生,面前人的脸也慢慢模糊化:“苏语……”

梅常在见计划得逞,上手扶住季谨言,更凑近他几分,吐气如兰:“皇上,臣妾在这。”

正在两人气息交缠之时,清脆的女声突然打破了这暧昧气氛:“不好意思,我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要表达的点是:常在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意思_(:з」∠)_

在脱离大纲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一吻解千愁

梅常在惊的把一旁食盒打翻,连连后退几步,目瞪口呆望着眼前来人:“苏贵人,你你你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苏语气极反笑,一把拉开季谨言和她的距离:“那你就可以趁我不在,行不轨之事了?”

用她的名义,伪装成她的脸,还勾搭她的人,这种事也好意思做?

她刚想冷笑两声接着怼,旁边的季谨言却一头栽在了她身上,呼出的热气吹得她脖颈一痒:“苏语……”

苏语的心蓦地一软,刚想伸手揉揉他的小卷毛,又瞥了眼面前碍事的电灯泡,厉声唤道:“小磊子!”

“小的在!”

“梅常在蓄意谋害皇上,先拉下去关着,等皇上醒来再处置!”她拿起旁边香炉,半天才控制住自己脑热想砸了的冲动,“把这里的东西也拿去倒了!”

“贵人恕罪,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再也不敢了!”

小磊子可不管梅常在哭天喊地,只知道苏语的意思就等于皇帝的意思,叫了人就把梅常在拖了下去。

“这……皇上要不要紧?小的马上去叫太医来。”

季谨言自趴到苏语身上之后就乖了不少,大约是苏语身上的香气让他倍感安心,继续努力往苏语怀里蹭着。

苏语捂了下眼睛,把他头往离自己脖颈远一点的方向挪了点,努力压下自己不轨企图,叹气道:“传太医,越快越好。”

发号施令完毕后,她一人把季谨言半架到自己身上,把他往床的方向扛去。

苏语力气不算小,加上季谨言也不胖,扛人并不费力。只是快挨到床前,季谨言却突然躁动起来,待苏语把他放到床上,他用力一伸手把苏语拉到床上,翻身压到自己身下。

两人距离不过十厘米,苏语屏住呼吸,压着声音道:“季谨言,你清醒一点。”

说来这到底是什么狗血言情剧?她当时觉得穿越剧剧本已经够天雷,不料还有俗之又俗的下药剧情,按照常规发展这个时候她是否趁人之危,稍微亲亲摸摸一下?

她发誓她真的很想这么做,但是季谨言平时一派正人君子作风,想来要是清醒过来发现苏语对他动手动脚……

算了算了,她可不想连朋友也做不成,落得相看两尴尬的地步。

并未自觉拿倒了男女主剧本的苏语为了克制自己,把季谨言推开一点,一边起身,一边在脑中演算事情逻辑。

这药效看来不浅,季谨言不过吃了一块,便乱了心智。但这药又是哪里来的?她又怎么知道内务府给永和宫送的什么香?

苏语试图以高效运算来打败内心邪念,却不想旁边中了迷丨幻药的那位并不作此想,重新把苏语拉回自己身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手扣住了她双手手腕,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像是终于抓到猎物的王者,将猎物轻轻按于自己爪下。

季谨言生的确实好看,此时少年眼神迷离,面颊潮红,与平时的清冷禁欲之气形成鲜明反差,苏语仰头看他,竟为这强烈格格不入的视觉冲击而心动不已。

他扣着手腕的左手温度高的出奇,她反复提醒自己,这是季谨言因药所致,当不得真,若不是她适才在场,他与梅常在,也当如此。

苏语强迫自己不去为此吃飞醋,低声哄道:“乖,放手,太医马上来了。马上就好了。”

少年眯起眼睛,往日积压的欲望如洪水决堤尽数冲塌了他仅存的理智,他俯下身,无比暧昧而又克制地,亲吻了苏语的额头。

浅吻而收。

不知是否因为药物所致,季谨言的声音听着比往日沙哑几分,他温声道:“你真好看。”

他他他他夸她好看?

苏语的理智也在那刻瞬间崩塌,她嘴唇微微颤抖,半天才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季谨言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

只是说完这句话,他的手一松,昏倒在了苏语的颈窝里。

上一秒还沉浸在即将干柴烈火氛围内的苏语被他这一砸清醒了过来,推了推他的头:“睡着了?”

听到季谨言轻微而平稳的呼吸声后,苏语松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捂着自己的发烫的脸:“我刚刚……在干什么啊?”

她抑制住自己发出土拨鼠尖叫的冲动,回头看了看睡熟的季谨言,一瞬间脸又泛红起来,脑中全是杂七杂八的想法。

季谨言刚刚……亲她了?

这可不算她主动的,应该没事吧?

好了好了这辈子不洗脸了!

深切没有被非礼意识反而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的苏语缩起身体,把脸埋在膝盖里,好一会才抬起头,恢复理智。

这药性也太差了。

亏得她刚刚还想着这药效不浅,敢情撑不了多久。

苏语摇了摇头,把剩余的期待赶出自己脑中,新的疑问却又浮上心头。

她本来以为梅常在下的药,是实打实可以让季谨言起欲望并成功滚床单的,可现在看来,除了让他丧失理智,见人就亲之外,也没有什么多大效果。

就算换成梅常在来,也不过进行到这步就停了。

她既然能有这类药,苏语不信她拿不到更有效果的那份,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此举赌上自己性命用意又何在?

苏语还没想通疑问,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太医很快赶来就为季谨言把脉诊断,苏语就坐在一边看着太医手法娴熟地扎针,不过几分钟后太医就转身对苏语道:“贵人放心。皇上只中了轻微迷丨幻药,并无大碍。一般来说,皇上醒后自然会无事,微臣再给皇上开几服药调节一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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