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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个理科男(47)+番外

作者: 苏家折子戏 阅读记录

“皇兄如此在意苏婉仪,可要先顾好自己。”季沈星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

“……你别管。”

庄妃一人对峙两人,时间久了终是有点疲惫,只是皇后和苏语消耗体力比她更快,她趁着皇后手上力道松了两分,知道她体力不支,趁着这一瞬间的松懈翻身而起,顺势带起皇后,在苏语还没回过神来时伸手摸向皇后的名牌。

“欻拉”一声,名牌落地——

落的却是庄妃的。

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懵了神,只见唐选侍从她背后闪出,嘻嘻一笑道:“臣妾斗胆冒犯娘娘,还请娘娘不要生气!”

唐选侍笑着绕到她身前,拉起地上的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给臣妾的安排,让臣妾捡了这个大便宜。”

皇后喘着气,仍是优雅地拿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

从游戏一开始就不见踪影、整场都没有存在感的唐选侍,在抽签结束之时,就收到了皇后的旨意,不到最后关头,绝不露面。

皇后有自信自己和苏语能撑到最后,而最后生死之战,往往只差这一个出其不意。

听见苏语那边解决了庄妃,季谨言终于使出力伸向季沈星名牌,却在摸到名牌时稍稍顿了一顿,季沈星手比脑更快地反击,只听得清脆两声,两人同时撕下了对方名牌,双双淘汰。

季谨言全程并未费多大力,被撕下后反而笑了笑,不顾一旁的季沈星,径直走向了苏语。

他蹲下身来,看着大字型躺在地上,额上亮晶晶却笑得一脸灿烂的苏语,伸手和她默契地击了个掌,低声道:“恭喜。”

以我之身,为你加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标题是很著名的一个梗,不是改写诗词,不解释啦。

庄妃:我心里苦,黄队全在送人头系列。

小磊子:我心里才苦,蓝队连队长都在送人头。而我连被撕镜头都没有。

让我们恭喜红队在黄蓝两队放水下夺冠!(不是)

但我们红队其实也很强啦 来夸夸智略输出小皇后和捡漏之王唐选侍。什么,你问苏语小朋友,她不是全程都在谈恋爱划水吗?

☆、六月离宫九月回

苏语自然不会知道季谨言最后是刻意掐准了时间,让自己和季沈星同时淘汰,只当自己运气极好,躺在地上傻乐了很久,直到休息完的皇后将她一并拖起来去领奖。

这场热热闹闹的六月初入夏撕名牌大赛就这样落下了帷幕,由于是宫中自己玩闹的花样,朝中倒出人意料地没在这上面弹劾苏语,而是翻来覆去地吵另一件事——

皇帝要出宫!

季谨言为了让苏语在宫中玩撕名牌这件事不至于遭到太多舆论攻击,趁着大臣们还没摸清后宫风向,直接丢个重磅炸/弹下去。

这下可算是炸开了锅。

本来,这皇帝出宫游/行在前朝倒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康熙、乾隆都曾南巡过,但在安朝,对前朝的所有举动那都是当反面教材来看待的。

下江南?!大清怎么亡的知道吗?乾隆帝给玩完的!

你还要出宫游/行!你怎么对得起安朝四位先帝,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打下的大好江山!

朝中党派纷争凌乱,平日里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骂的不可开交,好不热闹。这下却同时放下昔日恩怨,站在同一立场,把矛头齐齐对准了季谨言,轮番上阵,该劝的劝,该骂的骂。

总之一句话,出宫,不行!

这事算是闹大了,内阁首辅还是当年先帝和太后一手提拔的,直接一个小报告打到太后那,把本来远离朝政,静心休养的太后也给惊动了,连忙叫人把季谨言给叫过来问话。

“怎么回事,想出宫?”太后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一把奏折扔到桌上,“自己看看反应。”

季谨言翻了两本,被上面花式骂人的春秋笔法整的晕头转向,诚实道:“看不太懂,但我确实想出宫。”

太后一挑眉,将奏折转了个向,自己重看起来:“说个理由让哀家听听,是苏婉仪建议的?”

“不是!”季谨言下意识帮她辩白道,“是我自己的主意。”

苏语之前提过的宫外能找到破解世界观的线索,固然是一个重大理由,只是没办法讲明,他只能说另一个理由救场:“宫里太危险了。”

他舔了舔因紧张有些干燥的嘴唇,小声道:“您也知道,苏语上次……不就出事了吗?继续在这里待着,我、我没办法保证她下次的安全。”

季谨言心里想的十分纯洁,只是为了苏语能不继续遭到奸人陷害罢了。

但太后显然曲解了他的意思,饶有兴致道:“哦?那你们是准备趁着宫外游玩这段时间,给哀家带个皇孙回来?”

没满婚龄,并且还在上高三的季谨言霎时红了脸,但话已经说出口,也不能挽回,只能硬着头皮道:“算、算是吧。”

“这宫中的怨气,确实怎么除也除不完。去了一拨,又会新生一拨。”太后把手中奏折卷起来,交给旁边侍女,换了口吻道,“哀家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孙,绝不能再失去一个。”

季谨言见太后松口,也不管这理由是不是真的了,只能顺着这话头道:“就是这个理。那您是同意了?”

“朝中大臣也只会翻来覆去说这点话了。不急,先帝也带哀家出去过,寻个合适的由头罢了。”

太后抬头望向不知何时乌云密布的天,语气不由得沉重起来,“每到这个时节,黄河那总要不太平一次,准备出宫治理河道,赈灾救民吧。”

见季谨言一愣,太后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又安慰道:“每年都有洪涝水灾,你不必忧心。只是一般都是发了赈灾粮下去,你这次要是出宫,人员少些,装备轻些,量那帮言官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不过,不知是否沾染了苏语非气的缘故,季谨言的运气也不算好,黄河今年竟然意料之外的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

沿岸子民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季谨言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把情况和苏语一讲,只见她不屑道:“这也叫事儿?不就是要找个借口赈灾吗?去哪不是去?”

季谨言无奈道:“可国内所有地方都安然无恙。”

“季哥,六月了!你想不到什么吗?你是在哪长大的啊?算算日子也该过境了吧?”

季谨言心中一动,脱口道:“台风!”

苏语朝他挑挑眉毛,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台风或许会迟到,但它永远不会缺席。”

的确,六月底正是台风肆虐的日子。

这台风的破坏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极其玄学。反正他俩从小在魔都长大,连假都没放过一天。

但这儿又没有气象局,随便夸大一下台风的破坏力,再找几个人煽动一下舆论,事情就妥了。

果然如苏语所料,不过几天就有沿海地方官接连上言,哭诉台风过境,民不聊生,朝中大臣倒也纳了闷了,这台风年年都来,怎么就今年威力似乎特别大?

太后先前跟内阁通了气,得到警告的内阁众老再等皇帝下了出宫赈灾的指令后一言不发,任凭朝中骂翻了天。

然而言官沈钰却挺身而出,站在皇上这边。他身为两朝老臣,说话有一定的威力,且奏折向来写的精辟又犀利,怼的其他叽叽喳喳的言官瞬间闭嘴。

出宫赈灾之事瞬间一锤定音,拍板搞定。

朝中事情有内阁撑着,倒是一时半会垮台不了,况且季谨言平时也不是个当明君的主,换句残忍的话来说,有他没他都一样。

但后宫这边,问题就稍有点大了,倒不是缺了苏语一个会怎么样,众妃听见皇帝出宫南巡,个个哭得痛不欲生,吵得皇后晨会也没法开下去,直接宣布退场。

“阿语,你也要跟着走?”皇后纠结半天,虽心里已大概知道问题答案,还是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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