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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个理科男(54)+番外

作者: 苏家折子戏 阅读记录

“吵死了。”

拎着他的人将她往江畔一扔,从腰间取出匕首来,对着他的伙伴道:“你来?”

“麻烦。”同伙接过刀,似是很不屑地向地上啐了一口,“毁容我还是第一次做。”

“别啊两位大哥,我长得也不好看,毁了我的脸也没什么意思,是吧?”

拿着匕首的人狞笑两声:“自然有意思了,你的脸只有毁了,才能保证计划顺利。”

月色不浓,但借着微弱的光,苏语还是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匕首正是自己亲哥苏霖赠予自己的那把,她为了防身随身带着,不料却落入贼人手中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工具。

那人见她目光凝滞于匕首上,又道:“对,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没想到吧,今日解决你的,还是你自己的东西。”

苏语气到破口大骂,一串屏蔽词脏话过后,喘着气发狠道:“有本事就直接弄死我,别让我活着回来。”

“啧,直接毁,还是有点可惜。”匕首人用刀在她脸旁比划两下,忽然语调一转,贼笑两声,对着他兄弟道,“要不咱们……”

“直接动手。”另一个人面无表情拒绝了他的提议。

若这是现代,黄浦江畔高楼林立,灯火璀璨,即便是深夜也游人如织。

只是在这个时空,四周寂寥无人,苏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自己想办法。还没等匕首人动手,苏语用头直接狠狠撞上他的腹部,又转身咕噜咕噜滚进江水中。

“跑了!”匕首人被撞的生疼,一拍大腿就要去追,身边人望向湍急的江水,冷笑道,“罢了,反正也活不了了。”

“那她这张脸……”

“水中泡个两三天,捞上来都浮肿了,谁还记得她。回去交差了。”

苏语之所以选择自己投江,倒不是为了成全什么宁折不弯的气节,只是与其等他们一刀刀划开脸再抛尸江中,不如自己直接跳,存活希望还大一点。

她在现代是会游泳的,并且游的还算不错。只是现在她手脚并缠,江水又急,屏气撑不了多久,换气空档又呛了好几口水,危在旦夕。

得了,这下是真要死了。

奇怪的是,她内心并不感到有多么恐惧,恍惚间觉得自己往水深处坠去,听不见任何声音,只一直往下坠着,水波光影间似乎有一人向她游来,看不清面容。

她似乎一坠到底,接着空间进行转换,把她带到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意识慢慢恢复到她脑内,她四处看了看,周围环境实在眼熟,细想一下就回想起来,喝了奶茶中毒后也曾来过这个地方,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吵的她有点耳疼。

这就算是第二次渡劫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溺水后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又在这能待多久才能回去,开始四处乱逛,只听得空中又传来上次的交谈声。

“快结束了吗?”

“快了。”

“嘿又是你们两个!”苏语像傻子般对着天空大喊道,“这就是传说中第二次渡劫吗?那这是究竟个什么地方,怎么我每次渡完劫都会来这?”

天空中人似乎是听得到她说话,回答道:“这是你意识的深层。”

苏语不解,刚想再问点什么,天空人又道:“你还有一次机会。”

这次的传送似乎比上次要慢上一些,苏语还来得及坐下继续琢磨,她思索半天总觉得这个回答模棱两可。

还有,这天空人的声音,怎么和孙道士这么像?

不过没等她在脑内仔细提取两人声音信息进行比对,传送过程开始,她迷迷糊糊回到了江畔,只感觉自己肺部一阵剧痛,用力咳出几口水来,就看见面前的季谨言同样满身是水,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咳咳!”苏语把水咳了个干净,第一时间就想安慰他,“我没……”

话未说完却被眼前人用力抱进怀里,不知是水寒还是什么别的缘故,他身体抖的厉害。

“我来迟了,对不起。”

她听见季谨言颤着声音说话,想拍拍他的背姑且让他释怀一下,就听见他深吸一口气,又抱紧她两分,道:“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顿了顿,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艰难道:“你也别再离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改自元稹写给白居易的《闻乐天授江州司马》“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句。

大概…算是…表白了?

下一章应该会正式确认关系,这么久了真不容易。(叹气)

全场最佳无疑是我们春卷猫了。

八月底要大学军训了,我看看能不能在军训前完结。_(:з」∠)_

☆、执子之手,将子抱走。

苏语在他的怀里一僵,季谨言这句话说的实在太过于暧昧,让她一时间大脑宕机运转不过来,加上落水太久的缘故,只迷糊道:“好好好,我没事。你别、你别太担心了。”

她呛水太深,说话口齿仍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季谨言听明白了没,又道:“别着凉了。快回去吧。”

此时虽然是夏夜,天气不凉,但刚从水里捞出来,苏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两个人沾了水在户外待久了,难免要感冒。

季谨言一番真情实感地表白被她无意间略过,不知是不是自己说的太浅白还是她婉拒自己的意思,只是见她打了个寒战,明白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便道:“先回去再说。”

况且周围还有禁卫军看着,季谨言也不太好说太出格的话,他寻苏语已是闹得全城沸沸扬扬,再有点什么被传出去,他俩都不要做人了。

“嗯。”季谨言一松开她,苏语就要站起来蹦跶,不料只起身一点,腿一软又跪回地上。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看看,季谨言比她还迅速地蹲下,二话不说撩起她的裤脚,大致检查了一下,冷下声道:“是之前绳子绑太重了。”

“行吧。”不能起来蹦跶的苏语深表遗憾,“那你搭把手,扶我回去呗。”

“你都伤这么重了!”季谨言忽然才像意识到两人举动不太合适,连忙缩回手道,“我背你走。”

苏语被他的飞快移开的手略一烫,自己放下裤管,又笑道:“麻烦你啦。”

她本来觉得这话只是礼貌的场面话,也未曾多想,只是一向直男脑的季谨言却在这个时候开了七窍玲珑,做起了阅读理解,联系刚才失败的表白,不禁觉得这是苏语与他刻意疏离的话。

他伞也撑了,抱也抱了,话也说了,自以为把能做的都给做了,但这姑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接他的招。

若说换了平时他的性格,这也就过去了,但今天不知是汹涌江水冲昏了他的头脑,还是夜间人类荷尔蒙激素飞增的缘故,他竟想执意把这件事挑明了讲。

旁边一位情商堪忧的禁卫军见两人相对无言,不看气氛插话道:“皇上,要不小的找人来……”

“不用!”

季谨言再也不想硬生生收敛起眼中的爱意,压抑自己澎湃的感情,立刻驳了他的话,把先前的一切顾虑尽数抛之脑后,上前做了他这辈子最大胆的举动。

苏语还揉着小腿,满是迷茫中,突然眼前之人上前一步将她打横抱起,她脑内尚未做出应对指令,手先一步下意识紧紧环住他脖颈,大约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公主抱了,整个人心跳骤升,肾上腺素飞飙,努力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

“你这么善察人意的人,难道真不懂?”季谨言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轻微的叹气声却重重地叩在她心上。

“你听着,我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愿意被你麻烦,比你想的更特别。”季谨言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或许是怕苏语仍旧听不懂,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辈子都愿意。”

不等她有任何反应时间,他就抱着她往回宫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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