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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愿王妃有点忙(117)+番外

作者: 南烟十三 阅读记录

她想不明白,明明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还总是要自欺欺人地怀抱着希望?

“假若呢?”他低喃般的声音,飘在她的耳边,“袅袅,只问你的心,假若如此,你愿是不愿?”

声音如丝缕般钻入她的耳中,如藤蔓般生长、蔓延、缠~绕,将那颗心脏缠住,这一瞬,失了跳动,在反应过来前,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她垂眸思量:点就点了吧……总归是从心的答案。

荷包里的厉厉由惠袅袅发怒时便提着心,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认真地思量起“惠袅袅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宁泽多一点”来。

宁泽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轻轻笑了出来。

终是得到了她心底的答案,既是两情相悦,又如何能让她逃脱?

他的小野猫大部分时候都是收着爪子的,让他差点以为她不会对他如何了,这一下,倒是让他想起了她是有利爪的。被他的举止刺激了一下,便不管不顾了起来。当真是他心急了。忽又生出了逗弄之心来。看她如今如此言辞如刃,句句无情,到她知道他们一生为契的时候,会是何种精彩神色。

嗯……一只小野猫就够他操心的了,哪有更多的心力去惦记别的人?连他的母妃,他都觉得往后交给他的父王去用心吧。至于宁姚……还需要点时间转交给别人。

一手抓了她身上的荷包,抽了去,“为免以后寻不着你,先将我的荷包拿回去。”

惠袅袅反应过来的时候,装着厉厉的锦鲤荷包已经到了宁泽手中。

只见他拿着荷包的系带在指尖绕了绕,便放进了怀中。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色褒衣。

眼看着他的手从斜襟处放进去,又拿出来。惠袅袅才反应过来,失声道:“那是我的荷包!”

里面的厉厉这会儿是醒着的,眼睁睁地看着被他抢走,止不定多伤心呢!

想起厉厉回来之后对她一把“鼻涕”(不存在的)一把“泪”(不存在的)地控诉,她就不能再由着厉厉被宁泽抢走。哪怕厉厉生前就是宁泽!

宁泽一手扶住他,一手捂了她的唇,小心的从窗口朝正殿看过去,见那里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响,放下心来,一低头,却见自己的衣襟已经被小野猫扒乱,她的一只手正伸在他怀里乱摸。顿时呼吸一窒,咬着牙,唇角勾起狐狸般的笑容,“惠袅袅,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惠袅袅眨着一双委屈的眼睛,张嘴想要咬他,却只能在他的掌心里咬空气。

咬不着,索性不咬了,还是找厉厉要紧。一只手不够用,便一双手在他的怀里翻找。

厉厉想出声,但想到周围那些盯着这里的看戏的阴灵,强忍着一点声音也不能发出。只委屈又焦急地在心里不停嘀咕,“我在袖子里啊,傻袅袅,我在袖子里啊……那大笨蛋在占你便宜,都被人家抱住了还不知道,真是傻!比大笨蛋还傻……气死天下间最可爱的厉厉了!”

作者有话要说:莫嫌弃莫嫌弃,先来点开胃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八十五章

喷洒在掌心的温热气息, 顺着手臂往心里涌, 让宁泽觉得心里酥麻麻的,有如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一般, 又有如被厚而软的肉垫子狠狠地击了一下微微荡漾的湖面,击出无数被吓得发颤的晶莹向空中发散,寻不着落处之后,又回到波涛汹涌之中,藏于湖底, 感受着从湖面传来的不平静。

可想到小野猫炸毛的模样,他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激荡。

忽地放开捂在她唇上的手,抚着她后脑将她按入怀中,“别闹了,乖。”不是要和他保持距离吗?不过一会工夫,便又忘记了伪装,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好。说她……嗯……竟然舍不得说她……若是换个地方,便由着她闹, 由着她将性情里最真的一面在他面前展露。

他亦可以借机得些好处。

他自认不是柳下惠,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正人君子,想要得到什么,从来不会远离手段二字,只是他的手段比较迂回曲折,终是让人心甘情愿。

可再由着她闹下去,绷断了他脑中的那根弦……

他的语气里带着哀怨,还有恳求。让惠袅袅心头一怔, 好似她成了一个欺负良家妇男的恶霸一般。

抬起脸看他,那满脸的委屈无奈和眼中的压抑及隐忍,不正好似他被人欺负了苦涩不能言吗?

惠袅袅无语地撇嘴争辩:“……我没有闹!”只是在找厉厉!

可为什么此时此刻,总觉得自己是真的在闹一般,觉得自己当真做了极度可恶的事情。听着他的杂乱无章的心跳声,反应了一会,莫名觉得有些恶趣味。胡乱的举止竟让她由被撩拨的处境变成了撩拨人的姿态,想想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到底还是动也没动了。甚至忘了方才说要和他保持距离的话。

“把荷包还给我……”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细细地听着里面强弱不一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一面悄悄数着心跳的次数,一面没忘了寻他索要厉厉。

语气强硬不起来了,软软的,柔柔的,带着撒娇讨好的意味。

他的下巴埋在她的发间,特有的香熏气息盖住了她身上淡淡的香露气息,夹杂着她发间的皂角香。

唇角扬着,“那是你送我的东西,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

语气是宠溺且无奈的。

惠袅袅瞬间就觉得他真是受尽了委屈的那个,气短了起来,“你把这个还给我,我另外给你绣个……”

“这个,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当然特别!

她抬起头来看向宁泽。话却堵在了喉咙里。

再特别,她也是不能说的。

宁泽看她纠结的神色,心中不快,就算知道那东西和他关系不浅,也坚定地不想让其待在自己的小野猫身边了,“既是一定要换,你便绣个一模一样的来换。”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一定要你亲自绣的,不能是别人。”

惠袅袅惊讶地微张着嘴,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见她答应下来,宁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连绣个“之”字都能绣成地龙的,哪里能绣出这么精致的锦鲤来?

惠袅袅此时倒明白了,宁泽会由着她在他的怀里乱摸,那荷包必然是没有放在他怀里的,那是哪里呢?

讪讪地将一双手从他的衣襟里往外抽,觉得自己把人家整整齐齐的衣服弄得这么乱似乎太过火了,便又抿着唇伸手去给他整理衣襟。

宁泽俊眉扬起,越发开怀了。

却听得两声惊呼。

惠袅袅惊得慌忙收回了手,连退了两个半步,退出了宁泽双臂环成的圈的范围,看向表情各异的两人,“是该我们过去了吗?”

春兰偷偷笑着。芸姑故作镇定,深吸一口气道:“阿笙来叫我们了。”

阿笙是谁,惠袅袅还不知道,但她明白这是要她过去的意思了。

点了点头,便向前走去。手腕被拉住,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傻傻笑着的人,听得他说,“这回,是你毁了我名节,可不能不负责任!”

惠袅袅:“……???”

一脚踩在宁泽的靴子上,又转了一转,而后快步离去。

宁泽哑然失笑。

小野猫脚上的力道并不大,可他还是放开了她,衣襟上还留着被小野猫毁了“名节”的证据,不想整理,便不便出去见人了,索性坐在惠袅袅先前坐着的地方,往外看去。

惠袅袅走出偏殿的时候,忽地顿了一下步子,想起宁泽来之前,她是忧伤难过的,他来了之后,自己光顾着和他闹去了,竟没有半点难过的心情。

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连通正殿的窗口射进光来,影影绰绰的,她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却不自觉地想到了他纵着她闹的忍耐模样,扬起了唇角。随后又想到两人即将结束的关系,唇角又往下沉了沉,收回视线,快步向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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