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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愿王妃有点忙(69)+番外

作者: 南烟十三 阅读记录

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时无言。

虽然这个和尚不是净元大师以及住持,不会看透更多,他也不好意思再拿经文一类的问题来问他了。

所幸这时,宁姚已经在唤他们进去。

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过去,宁泽走在前面,看到宁姚看向他的带着调侃和揶揄的笑意,他又觉得不自在了起来。

停在一边,思量着自己还是不进去了,就让和尚进去给惠袅袅诊脉吧。

和尚见他如此,当他是要避嫌,也没有要推辞的意思,便抬腿向屋里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门槛上了,却见宁泽一阵风一样从他身侧擦过,先一步走了进去。

和尚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才看向宁姚道:“施主,贫僧是否可以进去?”

宁姚笑得前俯后仰,能见着她哥哥这么失态的模样真是不容易。从她记事以来,还是第一回看到呢。

想到之前在屋里看到的情况,便觉得只要傅然能改了主意,多打她几下也没关系。

宁泽想到惠袅袅之前的模样,也不知道此时屋里是何况光景,若是如还如先前那般“香~艳”,那必然是不能让和尚进来的,看清屋里的情况后,松了一口气。

幔帐已经放下,一只带着中衣袖筒的手臂从幔帐里向个伸出。

帐中身影朦胧,却可以知道里面的人是躺着的并未坐起身。也不知那人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她们给她更衣这么大的动静,她应当醒了吧。

露出幔帐的手已经褪~去了红色,瓷白色的肌肤一如之前看到的那片肌肤一般的色泽。柔荑胜雪,莹润光泽,微屈的手指似在召唤着他,妩~媚多情。

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无视傅芷安黑沉的脸,不停对他飞刀子的目光,不自觉地抬起步子,朝她走去。

正要伸手去握那只召唤他的手的时候,见另一只手蜷着搭到了那只手腕上。

一个男人的手!!!

这是宁泽脑中的第一反应。

神色变了一变,正要发怒,便看到了一个光溜浑圆的头,和尚抬起头来,对他木然地道:“宁施主,请不要离贫僧这么近,给贫僧一点诊脉的空间。”

宁泽:“……”哪里是想离你近?

微微颔首,退去一边,面上神色清冷,身形僵硬,好似一尊雕塑一般,心里却是再次掀起了巨浪。这般失态的人,还是自己吗?

目光从屋里众女身上扫过,看到她们或哂笑,或恼怒或挤眉弄眼的神色,越发觉得不自在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宁姚见状,也跟了出去。

到底还是在冰雪之中,让他心神宁静了些。

脑中,却不受控制地思量起他们的婚事来。

想到原本皇后都下旨让他们尽快完婚了,他却答应了她暂不完婚的要求。真是在自寻折磨。如若不然,这会,他已经将她娶回了宁王府,大将军府再如何想要改变他们的婚事,也木已成舟,为时已晚。若他们那时便已经完婚,将她护在宁王府,自然也就不再需要她每天用那香露,更不会发生她喝下那香露身上染香去不掉而让他无法近身的事情了。

到底还是自己太自大了些。

自以为,惠袅袅就是一个被他划在保护圈里的女子,他们的婚事也是既定的事情,左右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忽然间,就不自信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他在惠袅袅的心里,倒还不如那些聘礼重要。

耳边传来宁姚打趣的声音,“哥哥,你先前一个人进去,看到了什么?”

宁泽尴尬地不去看她,将视线移到早上堆着的“穿山甲”身上,“莫要胡言。”

除了那一片瓷白色的肌肤外,他并未看清楚别的什么,当时脑中一片空白,身体紧绷得连自己都差点无法控制。可他面上的不自然,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没看到什么的说法。

宁姚了然地摆摆手,“好了,哥哥,你就别遮遮掩掩了。我们都知道的,进去的时候,惠袅袅可是在被子上面的。”

宁泽脑中有什么,“嗡”地一声炸开。

在被子上面的?!

幸好他及时转身……幸好……

宁姚嘻嘻地笑着,“恭喜哥哥,这样的话,大将军府的人,就不得不许可这桩婚事了。我听说,当初他们也是不同意灵瑶夫人嫁给左相大人的,后来,左相大人也是用了类似的方法,才把人给娶了回去。”

“闭嘴!”听到前面一句,宁泽的心中还生出三分喜意来,听到后面的,脸立时便沉了下来,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怒容,“再莫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宁姚懵了一瞬,而后豆大的泪珠便从眼里滚落了下来。

从她记事的时候起,宁泽就不曾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她分明是顺着宁泽的心意说的,为什么要这么斥责她?

到底是她做错了事,宁泽心里还是怪她的……

可这事情,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愧疚、委屈、难过,蓄满了她的内心。正要哭出声来,听得她的哥哥叹息了一声,“怪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那些腌臜的事情都不曾让你知道。”

闻言,宁姚怔怔地看着他,扁着嘴,没有哭出声来,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处淌着。

宁泽便简单地将傅灵瑶为什么会嫁给惠逸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并道:“傅家的人最恨惠逸,切莫在他们面前提及他。也莫要将我比作他。难道在你心里,你的哥哥,就是那般龌龊恶心的小人?”

宁姚挂着眼泪泡猛地摇头,不是!她的哥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同时让她震惊的是,沈笑不笑的原因,竟是灵瑶夫人!

宁泽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为兄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宁姚继续摇头,吸了吸鼻子,道:“怎么可能呢?她躺在被子上面,你又在屋里待了那么久……”

待了很久吗?

宁泽觉得自己只不过待了一瞬啊……瓜田李下的事情,当真让他无从辩解了……有些头大,“就算看到了什么,也必须要当成没看到。女儿家的闺名极为重要,万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

他可不希望惠袅袅是带着怨意嫁给他的。

宁姚明白了,点头答应着,又道:“屋里太热了,她出了一身的汗,可她的头还是烫的。睡得很沉。给她擦了身上的汗又换上衣服,她都没醒。哥哥,要不然,请净元大师过来吧。”

宁泽揉了揉宁姚的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此时心中除了担忧,再没有别的了。

转身走入屋中。

傅芷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却又无可奈何。

宁泽帮过她,她心中感激,所以,从心底来说,她隐隐有些想帮宁姚的。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与宁姚所理解的,是一样的。

姑姑的事情,她从小便听祖母提及,祖母这一生流的泪,几乎都是因为姑姑的事情,一直到过世的时候都不曾释怀。其实,祖母若不是去了北境,而是在京城将养着,也不至于那么早就离世。

是以,傅家的人都恨极了惠逸,恨极了用这样的手段的人。

宁泽无视她的目光,看向和尚,问及惠袅袅的病情。

和尚已经在一旁开好药方,将墨迹吹干了交给宁泽,“是风寒。按这方子吃上几剂当好。”

宁泽接过方子,继续问道:“敢问师傅,她流鼻血是何缘故?”

和尚沉吟了一下,单掌立于身前,微微躬身,“并未发现女施主还有什么问题。贫僧以为,当是燥热所致。”

和尚清心寡欲,所说的燥热,便是真的字面上的燥和热。

听在旁人耳中,却各自有了别的意味。

宁泽回想了一下,她流鼻血的时候,似乎总是在离自己很近的位置。

眸子动了动,压制住心中涌动的别样,神色如常地向和尚道谢。送他离开。

回到屋中,便听到宁姚在对傅芷安强调,他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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