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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头娇宠(56)+番外

作者: 紫嫣汐雨 阅读记录

“我个人觉得吧,京兆尹大人是真忘记了,因为大人真的没有动机在最初的时候谋害了白姑娘?”

“我去,你这是什么眼神?一定有病,得治!”

“欸,欸,欸!莫要人身攻击。”

“你没看出来案情一片倒向掌柜?这种验证真伪之事,不是应该寻几个专业人士来辨认?怎能审案的京兆尹大人自行判断?单凭臆测?那还要避嫌这个词作甚?”

“兄弟,你这番话一连五个问句,听着分外有道理,一看就是文化人,透彻。”

听见围观百姓叽里呱啦说不停的京兆尹大人,老脸竟然也不害臊,依旧神色无常地满口胡邹:“臣满怀着赤诚之心,对吴国与陛下是绝对的忠诚,对堂下的指控者与被指控一方,亦是怀揣着平等的心去对待。当然,白姑娘是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臣是不会与白姑娘计较的。”

特么的,真是无耻的再次刷新界面。

白筠嗤之以鼻,反驳道:“是啊!京兆尹大人可真是大度不计较,直接丢了四支红头签,企图来个永绝后患,连条生路都没有给民女留下。”

“臣虽然丢了四支红头签,可白姑娘不是也安然无恙?可见臣只是想吓唬吓唬白姑娘。”

……

特么的!

无耻!

这天底下,怎么有人比太子还要无耻?!

第46章

“臣虽然丢了四支红头签, 可白姑娘不是也安然无恙?可见臣只是想吓唬吓唬白姑娘。”

太子尚且还未对京兆尹大人来一顿出格的行径, 围观群众已然看不下去。

突然,人群中飞出一个东西,呈抛物线状,‘啪’地一声, 砸在了京兆尹大人的身上,留下粘稠状的黄色物。

鸡蛋?

众人震惊!

也不知道哪位正义之士,竟然自备鸡蛋?

这原本是打算留给讹人者?

亦或是准备看戏后, 做零食下肚?

最终结果无人得知。

但是看见那抹粘稠状的黄色物, 从京兆尹大人的身上缓缓滑落,烙印下一片污迹。

围观群众莫名觉得心底暗爽。

京兆尹大人很是愤怒,扫了一眼看笑话的众人,大声嚷嚷道:“是谁?敢做不敢当,有种的给本官站出来!”

“看来京兆尹大人是引起民愤了, 连百姓都看不下去,觉得你这谎言扯的太过, 估摸着飞出来的鸡蛋, 原本是想堵住大人的嘴, 可惜了, 准头不够。”白筠如今有太子这个靠山, 说话再无顾虑, 满是讽刺。

这番话真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是, 京兆尹大人没胆。

硬是压制下内心的愤慨,嘴角微微勾起, 强行把面目可憎的脸颊恢复原貌,笑容可掬地回道:“白姑娘误会了,这纯粹就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就应该摒弃前嫌才是。”

白筠嗤了下,茫然无措道:“误会有解开吗?”

太子懒得再与京兆尹大人扯嘴皮子,同人群中的阮鸿飞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此案就等着结果,方能宣判。如今作为当事人的掌柜,已经昏迷不醒,你现在就将他带到后堂去,想法子让他尽快清醒过来,不可耽误了时间,明白吗?记着,妥善对待。”

昏迷倒地的掌柜,面朝地板,如今听完太子的吩咐,嘴巴微微抽搐了下。

他就要被妥善对待了。

是继续装死呢?

还是诈尸呢?

装死吧,被拖到后堂去,是否有可能变成真死?

诈尸吧,直接对上太子殿下,那铁定不死也要蜕层皮。

可是京兆尹大人这个阴险小人,嘴皮子这般厉害,定然将他推出去做替死鬼,估计最后会是躺尸。

或许,到了后堂,他可以先发制人。

就这么想着,掌柜已经被阮鸿飞搀扶进了后堂,刚避开围观群众的耳目,就突然觉得身子凌空腾飞,再一反应过来,直接脸着地。

‘啪’地一声巨响。

脑门撞在凳子上,鼓起一个大包。

掌柜的尚且来不及哎哟一声惨嚎,又被阮鸿飞拽进衣襟拎了起来,正对视上布满杀气的一双眼瞳,双手不自主地攀上自个衣襟上的那只手,尴尬地笑道:“小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刚才太子殿下不是才让你好好对待我,怎么就动起武来了?”

“看来是清醒过来了,刚才在堂上不是死的挺透彻了,如今怎么连太子殿下提醒过我的话,掌柜都还听见了。”阮鸿飞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面目狰狞地问道。

这会掌柜的没敢再打马虎眼,直言道:“刚才我不是怕太子殿下同我这个小市民计较,这才装死,让京兆尹大人顶锅。如今装不下去了,自然就要说大实话了。”

喔?

阮鸿飞挑眉注视着他,实在没想到比猪皮还要厚的人,还没动用大刑,就事先招了供,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那你说一说,此事要如何善了?明明是一百两银子的小事,掌柜非要闹到公堂上来,还收买了京兆尹大人,企图污蔑白姑娘,竟想到杀人灭口这种恶毒行径,这一桩桩一件件,应该怎么与围观群众说明清楚?”

“额,小兄弟不妨先松开手,你是文化人,就不要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对付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市民了,以免脏了小兄弟的手。”掌柜脸上的神情委曲求全,哀求着。

他是文化人?

对,文化人觉得掌柜说的十分有道理,应该制止暴力。

松开手前,先狠狠地将掌柜摔在地上,自个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中,悠哉闲哉地质问道:“说吧。”

掌柜揉了揉屁股,抬起眼帘,努力回想这话应该从何说起。

不料,肩膀上突然被一柄剑鞘搭在其上,立时嘴角抽搐了下,堆满笑容道:“小兄弟放心,我如实说,如实说,都是文化人,不用上刑屈打成招。”

“这事还要从购买《水石闲谈》说起,本来也没多大的事,这不是白姑娘为了一百两银子非要讨个说法,我当时看书局里的客人太多,怕外人知道我贩卖假冒伪劣古籍,败坏了我的名声,这才与白姑娘争执不休。”

阮鸿飞微微眯着眼,呵斥道:“所以你就动了歹念,将白姑娘骗到京兆尹府,企图借京兆尹大人的手将她谋害了?”

“没!没!我就是一个生意人,平日里是有一些奸猾,还有一副小算盘,可是断然不敢起了谋害人命这等恶毒的念头!”

见阮鸿飞眼瞳里的血光丝毫未曾消退,赶忙补充说明:“真的,真的,小兄弟要信我的话。我们做生意的每个月都要孝敬京兆尹大人好大一笔银子,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倘若出了事,就可以将状告的人领到京兆尹府,只要不是太荒唐的事,大人都会替我们压住,案子判我们赢,小惩对方。”

阮鸿飞沉默不语,却低垂头思索了下,才继续问道:“然后呢?你说不想取白姑娘的性命,难道京兆尹大人投掷下的四支红头签,还能作假?”

“这件事,我也很是疑惑!”掌柜苦瓜脸看着他,见他怒目圆瞪,赶忙又陪笑道:“小兄弟仔细回想一下,我一个书局的老板,平日里讹人挣的其实也不算少,一百两银子还真不算个大数目,我虽然和白姑娘有怨,可是没有仇恨啊!我真的犯不着谋害了她的性命。况且,我这双眼睛可谓阅人无数,一看白姑娘那身行头,就脑海里警钟奏响,标准的行走直带晦气,谁招惹了她,必定倒大霉。起初我也不愿招惹,奈何白姑娘执意不肯放过我,这才迫不得已被逼上了京兆尹府。”

掌柜这一句话,说的很长,前因后果尽数说了个清楚明白,阮鸿飞也没挑出毛病。

既然事实如此,想取白姑娘性命之人,就是京兆尹大人了。

可他有何动机?

这个答案阮鸿飞求不出来,只能抬眸再看了眼掌柜:“一会回去,你知道该如何说话?”

“知道,知道!我是个明白人!在太子殿下的威势下,为了保命,一定见风使舵,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掌柜的急忙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