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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玈人归处(说太岁X天罗子)(8)+番外

作者: 遇银倾安 阅读记录

吃饱喝足后,天罗子笑得灿烂:“师父,你真好。”说太岁问道:“这几日你去哪里了?”天罗子将去寻山龙隐秀帮忙却遭拒绝的事情语带抱怨的说了出来,说太岁沉声道:“要找人帮忙,就要有诚意。”

天罗子仰着脸看向马上的人:“我有师父你就可以了,不需要其他的人。”说太岁沉着脸,语气有些严肃:“我不可能永远助你,你再如此依赖我,我便要走得让你找不到。”

这话着实把天罗子吓了一跳:“不要啊师父,我听你的就是了。”“你的人生是自己所选择,不是听从别人的意见。”“我就是选择师父你呀,好啦,我保证一定会早日独当一面,师父你别用这样狠心的方法来逼我。”

说太岁轻叹:“你将感情看得太重。”天罗子对此十分执拗:“就算长在父母身边,也不代表孩子长不大啊,更何况我不是小孩子了。师父,你也不能用以前的目光来看待我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感情了。”

“那你为何总是不能自己做出选择?”“我才开始,会依赖师父你是自然的,就算成长,也要慢慢来嘛,师父,你要多点耐心啊。”后来,天罗子每每回想起这句话,都忍不住心绪激荡,原来他们还能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

期间,天罗子说起自己前往天羌族偶遇魄如霜却未相认之事,“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是沐灵山,如果这层身份不见了,或许,我又要陷入被众人追杀的噩梦中了。” “我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坚定的话语,好似承诺,而最后,他也确实做到了。

天罗子闻言笑得灿烂,眼神发亮,目光中有殷殷的恳切:“师父,虽然你总是斥责我,但你可知,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真心依赖的人了。所以有时,你是不是能放下一点身段,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这不会阻碍我的成长,反而会让我更发奋哦,因为能与师父你并肩,成为像你一样立派的人,是我现在的修行。但是修行太久,总是会累的嘛,师父,就让我靠着你歇一下好吗?”

说太岁拉着缰绳招呼他:“上马!我带你再去拜访山龙隐秀。”天罗子上马前,看见羽驳身后一直挂着的那盏灯,无声的笑笑。他习惯性的抱着说太岁,只是这一次,脸颊有些发烫,心跳不同以往平缓。

说太岁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你为何发热,呼吸急促,可是受了伤?”天罗子将头埋进自家师傅的背上:“可能有些受凉,等会就好了,没事。”少年离得太近,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拂在背后,说太岁心下微动,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生。

师徒两人一路无言,只余轻浅的呼吸,似有若无,只是温馨的时间眨眼便到了尽头,说太岁勒马,“前方就是一字横,我已经让你靠了一段路程送你至此,这次务必要让山龙隐秀答应帮助你,否则就不用来见我了。”

言罢羽驳跃起前蹄,再次将天罗子摔下了马,少年拍拍身上的尘土,分外委屈:“要让我下马,也不用都把我摔下马吧。”语带抱怨,心中欢喜却不少。他以三拳为试,坚心不退,终是以一拳之伤,请得神思附体的山龙隐秀相助。

山龙隐秀恶龙臂威力非可小觑,天罗子硬挨一拳,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呕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衫。他一路颠颠倒倒,硬撑着一口气不倒下,却在河边见到马上的身影后,两眼一黑,安心的倒了下去,饶是说太岁再快,也没能接住。

那一拳,山龙隐秀只用了八成的力,但天罗子根基尚浅,又未做抵挡,伤得格外严重。说太岁在一眼看见他身上的血迹后,心下一紧,抱着少年的手微颤,那一瞬间,他竟然在害怕!

他圈着天罗子一路疾行回夜洞,天罗子因疼痛,半昏半醒间,抱着说太岁,软软的唤道:“师父。”说太岁小心的将人放下,难得轻轻应了声:“我在。”少年笑了笑,“只要完成神思的条件,我就能请得山龙先生援手了。”

说太岁向来冷冽的面容此刻终于稍显柔和,连语气也轻柔不少:“嗯,你伤得不轻,我先为你疗伤。”他卸去天罗子体内的余劲,为天罗子压下翻涌的内力。

☆、选择

天罗子被山龙隐秀一拳击下河中,衣衫尽湿,说太岁未免他再受风寒,想要为他换身衣裳。少年在朦胧间十分不老实,竟一把抱住了说太岁,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心下一惊,险些将怀中的人推出半丈远。

天罗子抱着他,在耳边呓语:“师父,我喜欢你。”少年柔软的嘴唇擦过脸颊,轻浅的傻笑回荡在说太岁的耳边,那句似有若无的喜欢,让说太岁身影一顿。他扒开怀中之人,迅速为自家徒弟换好衣服,乱了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换好衣裳,天罗子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说太岁看着沉睡中的少年,心下思绪万千。脸上似乎还留有少年唇上的余温,他眸色幽深,手握成拳,直至鲜血淋漓方才放开。

压抑的感情渐渐破开封印,带着别样的情意,从幼苗,长成了茂林,然而这异样的情,有悖伦理,更有愧于师徒二字。不应该妄动的心思,被少年迷蒙的一句喜欢挑起,犹如千涛百浪汹涌而来,再也止不住。

说太岁枯坐一宿,将翻涌的心绪全数压下,少年的喜欢不过是依赖,是习惯,是师徒之情,即便不是,他也不该有所期盼。如同暗示,在强调千百遍后,枯坐的人将多余的感情收敛起来,压在心中最深的地方,仿若从未惊动过。

天罗子醒来时,只看见不远处说太岁的背影,像石雕一般,似乎不曾动过,“师父。”说太岁敛眸,再回身时,神色平静如常:“你伤得太重,需养上几日。”天罗子揉了揉心口,心有余悸:“恶龙臂果然名不虚传,我差点以为自己没机会再见到师父你了。”

说太岁无形中对天罗子多了一分刻意,言语中的担忧却是不减,“我说诚意,不是让你以命相搏。”天罗子挠挠头:“谁叫师父你说得那样严重,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是一定要跟师父在一起的呀。”

说太岁转身,负手而出:“我去摘些野果。”待他消失后,天罗子这才龇牙咧嘴的叫出声:“好疼。”两颗各怀心思,却抱有相同情意的心开始碰撞,直至最后石破天惊。

再度来到河边,说太岁正看着河水出神,天罗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仍是被他一举窥破:“我说过,长这么大了,就不再适合做幼稚的事。”天罗子一声沉叹,没了往日欢脱:“师父,杀人的感觉是什么?”

虽不知他为何这样问,说太岁仍是答了,“如同潮水往复,第一次染上鲜血,在河边洗着双手,潮水冲走了鲜血。但下一波,又将冲离的血色漫涌过来,手上鲜血就在几次往复之下被冲淡。但就此便知晓,潮水往复,是在为自己,记忆着杀人的温度,血色与无情,这种记忆,是一种纠缠。”

他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复杂,这是这一次,天罗子似乎看得懂了,“所以师父你爱吃鱼却不喜入水,但又常常看着河面,是被自己杀人的记忆所困缚了?前几日,我也是在河边寻到你。”

说太岁看着有些阴郁的少年,放轻了眉眼:“我,是在等你。”天罗子闻言惊喜的看向他:“师父!我就知道你……”说太岁出声打断他的话:“说吧,神思要如何才肯助你?”

天罗子喜在心头,却因提及此事再度敛了笑意,河水映着少年犹豫的面容,“我看以后,我就能陪着师父你,看潮水往复了,神思开出的条件,是杀除玄嚣皇兄之子的性命。”

说太岁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纠结,这是一道坎,需要天罗子自己迈出去的坎。所以他不多言,让天罗子听从自己内心的决定,“你的人生要自己过,做什么选择,亦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