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说道，“她并不认识你，请让开。”
万俟嫣的车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跟着便是灵蛊冲破笼子从车上冲了下来，一个箭步射入姬无霜的怀中，亲昵地在她的怀中蹭着，把她跳了一跳。
紧随着叶绫绡也追到了，五人下了车，直奔万俟嫣的身边，将她围住。
“爹爹，娘亲”柳月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霜姨，残阳叔叔！”雪海飘若惊讶地瞪大了眼，他们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警笛声划破天际，急促地行来。
柳残阳拉起姬无霜的手，叫道，“我们快走。”顾不得什么，使出轻功跃上车顶，快速地往前方奔去。
“哗——”许多车从车上探出头来，见到这壮观的景象纷纷惊讶地大叫。
只见这些人便武侠电影里一般在车流顶上飞奔，一个跨步可以踏出三个车位远，其跑动速度极快，转眼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残阳，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姬无霜跟在柳残阳的身后问道。还是这般拼了命地跑，为什么啊？她回头看向紧跟在身后的万俟嫣，总觉得她很眼熟，甚至让好有一种心很痛的感觉，紧随着自己十几年的失落仿佛因见到她而变成了痛。
“别问，快跑，把她们甩开。”柳残阳以全速奔着。
“残阳。”姬无霜想挣开柳残阳的手，“我认得她，我认识那穿紫衣服的人，我们别跑了。”
柳残阳没放手，继续托着姬无霜跑，说道，“你是认得她，她是杀人凶手，便是那个害得你失忆的人。无霜，快跑，等把她们甩开我再给你解释。”
“柳残阳，你给我站住。”万俟嫣厉声叫道。
灵蛊紧紧地贴着姬无霜的衣服，还是没给抓稳，被甩了下去。它轻叫了一声，跟在姬无霜地脚后面追。
后面的五人也卯足了劲在追，个个累得不行，她们的轻功比不上前面的三人，很快便落在后面。
叶绫绡直叫要命，要知道就开那战斗机来追，绝对追得上。
“完了，这次肯定追丢。”娃娃落在最后面，都快跑不动了。而她已经看不到前面几个人的踪影了。
“飘若，等等我。”娃娃大声叫道，累得直喘气。她跟飘若都落下了五六丈的距离。
这些人一前一后地奔，简直就像是在赛跑。
柳残阳与姬无霜的轻功终究还是比不上万俟嫣，在跑出几十里后，终于被万俟嫣追上。
万俟嫣挡在两人的面前，喘着气冷眼瞪着柳残阳，沉声叫道，“柳残阳！”眼中杀机毕现。
姬无霜被万俟嫣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缩到柳残阳的怀中。
柳残阳顺势搂住姬无霜，看得万俟嫣十分的火大，她低声吼道，“放开无霜。”
姬无霜望向万俟嫣，略带怯意地问道，“你是谁啊？我是不是认识你？”她有点怕面前这个人的眼睛，好像很凶。可是对她又有着一种很亲切、很亲切的感觉，甚至有着一股痛，但她总是想不自觉地靠近她，总觉得她似乎就是她心里那个要找的人。
柳残阳紧搂着姬无霜的腰，“咣”地一声从腰间的皮带夹层中抽出一把软钢剑，他沉声说道，“万俟嫣，这些年无霜跟我在一起过得很幸福，如果你真爱她，就别再伤害她，让她平平静静安安乐乐地过日子，否则休怪我手中的剑无情。”
万俟嫣冷笑一声，轻蔑地说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把目光移向姬无霜，眼神瞬间转为柔和，轻声道，“无霜，我是嫣啊，忘了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刺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卿。”姬无霜望向俟嫣，眼中浮现出一团氤氲，“我知道你，可是我不记得你是谁。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姬无霜的心里划过一丝深刻的痛意，她知道自己很深、很深地爱过一个人，甚至于现在都还深爱着她，可是她却不记得她，不记得她的样子，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关于她的一切。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便是困惑了她十七年，让她想了十七年的那个人。
“我叫万俟嫣，我们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
“住口！休要胡说！”柳残阳怒声喝叱，“万俟嫣，你这魔头，你也配说这个爱字。”
“我万俟嫣与姬无霜的爱情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十七年前，若非你和太叔纳海破坏，我们又岂能落到如此地步！ 又岂会分开十七年！”
“万俟嫣，姬无霜是我的妻子，我柳残阳光明正大迎娶的妻子，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你是太叔纳海的妻子，有夫之妇，并且育有一女，你凭什么与无霜说爱！”
“我有个孩子？”姬无霜愕然地望向柳残阳，“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他没告诉过你的多着呢，他没告诉你在十七年前硬生生地将我们分开，让我们差一点天人永隔；”
“住口！万俟嫣，当初若非你那一剑，无霜又岂会深受重伤，又岂会失忆。不过，失忆也挺好，至少不会让她记得你的种种恶行，不会痛苦！”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姬无霜一脸的茫然，越听越糊涂。
这时候叶绫绡也追到了，落在三人的旁边，双手撑着膝盖喘气。顺便一边看戏，看她岳父、岳母的三角恋戏剧。这种好戏，别人想看都看不到。灵蛊轻叫一声，又跑到叶绫绡的肩头上坐下。
万俟嫣向姬无霜伸出手，说道，“无霜，跟我走，回头我慢慢说给你听。”深情的目光望向姬无霜，姬无霜不自觉地伸出手，向她走去。虽然，她不认识她，但她知道自己是愿意跟她走的，她知道自己失落的心在她的身上。
“无霜。”柳残阳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紧紧地搂住姬无霜的腰，“你不能跟她走，她是个大魔头，她杀了太多的人，她会害了你的。”
万俟嫣对姬无霜说道，“无霜，跟我走吧。相信我。”
她这“相信我”三个字像有魔力一般，让姬无霜真的相信她。姬无霜回头对柳残阳温柔一笑，说道：“残阳，我有一种感觉，她不会伤害我，看着她，我觉得安心。放心吧。”
“不——”柳残阳叫道，“无霜，你不可以跟她走，不可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伤害，像一头被刺中的野兽，她是他挚爱的妻子，岂能跟她走。
“无霜，如果你要走，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柳残阳紧紧地抱着她。
“那我就成全你。”万俟嫣的手掌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柳残阳。
“不！”姬无霜立即拉开柳残阳，将自己挡在她的面前。
万俟嫣大惊，赶紧收手，因去势太猛，突然收招受到反弹，向后退出数步才稳住。万俟嫣的掌心扣着五行之叶，随时出招相救。
姬无霜说道，“不能伤害残阳。”
“为什么？无霜，他是阻挡我们幸福的刽子手，不除他，我恨难消。”
“我不希望你杀人，更不希望你杀他。残阳对我来说就像是至亲的亲人，谁都不能伤他。”姬无霜坚定地说。
柳残阳觉得好悲哀，自己这么多年的爱情，这么多年的付出，她对自己居然还是只有亲情，没有爱情。
万俟嫣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听你的。无霜，跟走吧。”
柳残阳不放手，紧紧地抱着姬无霜不放。
万俟嫣说道，“柳残阳，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放她自己选择，给她幸福。”
这时候柳月扬与雪痕、雪海飘若也先后赶到，三人立即将万俟嫣包围住。
万俟嫣扫了三人一眼，说道，“你们几个小娃娃滚到一边去，我今天没功夫跟你们瞎耗。”
柳月扬拿出兵器，冷眼瞅着万俟嫣，“万俟嫣，你恶贯满盈，今日岂能放过你。你休想拆散我父母。”
“小月扬？”柳残阳看向柳月扬，这是他的女儿么？一转眼长这么大了。
“爹。”柳月扬回头对柳残阳喊了一声，继续回头对万俟嫣对侍。
“月扬，我的女儿。”柳残阳显得有点激动，没想到他的女儿居然长这么大了。
姬无霜也看向柳月扬，再看看柳残阳，又想起刚才柳残阳说的他们有个女儿，当下闪过一丝怀疑，问柳残阳，“那个女孩子是我的女儿么？”
第 40 章
“是的，她是我们的孩子柳月扬，是我们的亲生骨肉。”
“我的孩子？”姬无霜喃喃地念道，她望着柳月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看起来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