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宁死也要OOC[快穿](154)+番外

222:【好的,爱您!比心(^_-)】

大殿内,谢言被凤歌扶着半躺在榻上,伸出一只手让桑意把脉。桑意凝神感受了许久,把了左手换右手,而后收回手,认真地道:“师兄,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适当下床走动了。”

凤歌道:“可师兄说他仍旧不太舒服,时常头痛。”

桑意挠头:“按道理说不应当……如果师兄还是头痛的话,我每天过来给你奏一遍清心曲,你再多休息几天就好。”

凤歌低声道:“总这样麻烦你过来也不是个事。”

桑意有点拘谨:“凤师兄不用客气,给师兄看病不麻烦,凤师兄你要不要也让我看看,你总是在累在忙,这次明王劫过后也别落下病根来。”

凤歌摇头,笑了:“我哪是在跟你客气,我是听人说这次回来后,你也终于寻到时间出去玩,”这是好事。师兄们平常没怎么带你出去玩,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也该有些自己的时间。不如这样,你将你的笛子留下,最近我刚好也想学学治愈术,正好你教了我,我来给师兄每日调养便可。”

桑意有点犹豫:“凤师兄你要学吗?可你是火灵根,和药习相克……是不是——”

凤歌伸手摸摸他的头,笑了:“也就是试一试,若是不成,再叫你过来也罢了。更何况,往后咱们都是要飞升的人,这点小病痛也不在乎了。另外,我也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他偏头看了看谢言,谢言方才还跟桑意说了几句话,这会儿却像是累极了一般,已经闭上了眼,沉沉睡去。凤歌仔细地将他扶着躺下,盖上被子,又将桑意拉到一边去,神色有些许的焦虑:“是这样,我们大约不日就要飞升了,可门派中本身就缺人,二位师尊又年事已高,我们走了更不知道怎么办。你言师兄近来很为咱们北斗宗的未来焦虑,刚巧南方的穷奇宗趁着咱们去昆仑的时间一路北上,进犯到了北斗仙界,据说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你言师兄身体没好全,又总是想着要亲自出征讨伐那群人,一直忧思难忘。”

桑意有点明白了:“那我们不告诉师兄,我们先过去将此事解决了,可以吗?”

凤歌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眉宇间似乎有些为难。

桑意立刻懂了:“我知道,师兄现在身体没好全,门中事务需要凤师兄你料理,这件事我和旁人去就可以了。”

凤歌摸了摸他的头:“不会太久,穷奇一脉的人功法远在我们宗中最末的学徒之下,若不是我们久不在门中,不会让他们如此猖狂。师兄总是思虑过多,觉得后患无穷,非要亲自上阵,可这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

桑意点点头,小心地将自己的笛子掏出来递给凤歌,又去桌案边飞快地草写了一张曲谱:“凤师兄,笛子和曲谱都在这里了,若是你学时发现有什么不太懂的,可以传信问我,也可以去问问玄明师尊,师尊他虽不是药修,可是造诣很高的。”

凤歌接过笛子,微笑道:“好。那你和上清师姐一并过去,你觉得如何?”

上清是他们一脉的师姐,水灵根,正是以前帮着桑意冻小零食的那一位。桑意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凤师兄,我能不能另外指定一个人来?上清师姐我记得她最近也刚得道侣,还是让师姐多休息一段时间罢。”

凤歌微微扬起眉,似乎有些不解。

桑意努力让自己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就,那个帮我喂兔子的罗刹少年,玄明师尊之前让我带着他多历练,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不如让他去罢。”

凤歌没在意:“那行罢,你早日动身,师姐那儿我们去说。你注意安全,知道吗?”

桑意点点头。他回头看了几眼,而后大步走了出去,一出去便飞奔去了谢缘怀里,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跳着过去的。

谢缘把这个起飞的小家伙一把搂住按进怀中,绷着笑意批评他:“在外边也没个正形,真应该让旁人都来看一看,他们平日里不问外事的左护法是个什么模样。”

桑意扒在他怀中,高高兴兴地告诉他:“我们要去北斗边境啦!小同学,你功力有没有长进,能不能打跑坏人啊?”

谢缘挑眉看他。

桑意便将在掌门殿中与凤歌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谢缘也没在意,只着重拎出一点来问他:“你把笛子给他了?”

桑意被他提醒了:“是的,过会儿我还要去兵器室中一趟,重新拿一根笛子。”

谢缘却执起他的手:“小败家子,有千鹤音轴的笛子随随便便就给出去,这样,我们直接过去,下山路上找一个兵器铺子,给你做一个新的。”

桑意还想说什么,被谢缘捂着嘴巴给拉了回去。两个人这几天常常往外头跑,打理事情也得心应手起来,先是把兔子放在玄明那儿寄养,再把银狼带在身边。桑意从没跟谢缘提起过,可谢缘好似知道他容易晕剑似的,每每只道:“御剑太费力气了些,不如我们一起乘狼。”

银狼被当成宠物养了一年多,终于能有用武之地,每天开心得要往他们怀里蹭上好几回。两个人草草收拾了一下行装,跟周围人知会一声,这便出门了。北斗山脚下就有散人仙家开的兵器铺,谢缘带着桑意直奔那里。这兵器铺形制如旧,按的是凡人间的模样,桑意小时候来这,觉得灰扑扑又土气,如今放才晓得古旧有古旧的好处,能生出别样的气质来。

兵器铺老板并不多话,问清楚他们要什么东西后就去帮他们着手做了,因为要的是玉笛,无需格外打造,只是刀工要费上些功夫。桑意搬了小板凳坐在那儿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送过我雪狐的骨头,我之前已经削薄了准备拿来当簧片,可是忘了带过来。”

谢缘轻轻念了个移物诀,眨眼间就将东西收到了手心,又递给了那老板。桑意有点羡慕地瞧着他:“有术法真好。”

谢缘瞅他。桑意怕他又夸海口说上一些胡话,赶紧道:“可是没术法也挺好,我有治愈术也很开心,总是可以为你们出一份力的。”

谢缘笑了起来:“那你以后要保护我,对不对?”

桑意认真点头:“从身到心,小同学,我会对你负责的。”

谢缘俯身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从身到心?心不需要,徒儿我只要身……就够了。”

桑意最近听他说浑话也听出了免疫力,他瞪他一眼,也不做其他计较,继续看着老板不慌不忙地削玉。桑意看了一会儿,视线又被另一边的淬炼池给吸引了过去。红热的火光缓缓流动,让他想起以前去阎罗殿外看见的地狱火,岩浆的暗光映得人眼微微发亮。他着迷地听着打铁的伶仃声响,感受着灼热的气浪迎面而来,不知怎的脑海中跃过一个画面,那是一个阴雨天,他也是同什么人一起走进了这样的一个打铁铺,坐在这里看火树银花、金星散落。

那时候陪他过来的,是什么人呢?

印象有些模糊,浮光掠影般的记忆他抓不住,转瞬就消逝了,甚而让人来不及怅然。桑意回头听见谢缘叫他的声音,是他的新笛子做好了。深红的笛子,用九天凤凰火染色,造成他最喜欢的颜色,里面有他喜欢的人送来的白狐骨。

谢缘递给他,眼神鼓励:“试试看。”

有外人看着,桑意有点不好意思,谢缘见他犹犹豫豫的,于是起身从背后揽住他,伸手将手指搭在他指尖上,帮他架好了笛子。桑意想躲,没躲开,侧头便听见谢缘低声问:“你负责吹,我帮你按着好不好?”

老板带着笑意看着他们,桑意一时紧张,鬼使神差地配合他吹了起来,一开始吹得不成样子,因为不晓得节奏与旋律,一会儿后他听出来了,是谢缘之前赖着要听的《凤求凰》中序曲的一小段,缠绵悱恻,悠扬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