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少年博弈(7)+番外

作者: 一壶老陈醋 阅读记录

方谦只想叫他闭嘴。

周翟恶劣的顶着他已经湿润的穴口,戳刺几下就是不插入,咬着方谦的耳珠笑他,“湿得真快,这么想老公进去?”

方谦忍不住发出呻吟,后背都开始染上情欲的红,伸手捂上那人的嘴,咬牙说,“要……

要干就干……”

周翟舔舔他的手心,任他捂着自己,依然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求我啊宝贝儿。”

两人靠的很近,周翟呼吸间的燥热气息叫方谦身体里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周翟还在引诱他,色情万分的舔吻他的手指,一边低声逗他,“要不给老公口……”

方谦被情欲的渴望和莫名的气闷烧得反倒委屈了起来,眼角开始渗出眼泪,他恨恨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周翟!”

周翟一向受不了他在床上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立刻动作起来,吻着他的眼睛,“乖,宝贝儿哭起来真欠操……”

周翟缓缓把自己的阴茎插进肉穴里,一边纵情感受肉棒逐渐开拓那处的快感,一边道,“这五年我每天都想买张机票过来操你。”他的脸突然格外清晰了起来,脱去了少年时代的青涩,带着几分成年男人独有的性感,喟叹了一句,“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还是这副勾人的样子……”

方谦心口仿佛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密密实实的填满了,他像是无法再压抑自己,搂着周翟的脖子低声叫他,“周翟。”又软软的抽噎了一下,“我好想你。”

周翟抱着他,一边肆意抽插逼他发出呻吟,一边温柔万分道,“老公知道。”

方谦凑上去想亲吻他,突然周翟的脸又模糊起来,他挣扎着去拥抱男人,一下便惊醒了。

窗外阳光正好,落在他的被子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方谦坐在床上,低头静静的看着自己伸出的手。

他呆了半晌,自嘲一哂,翻身下床洗漱了。

方谦正在码下周要交的论文,方父打来了电话,说是国内出租的老房子到期了,中介说损毁有些严重,请他们回去一趟协商定损赔偿。

“我和你妈妈本来打算过两天回国处理,但是学校通知我们马上有个会议要去美国。儿子你有空就回去处理一下吧。”

方父说完又顿了顿,“房子登记的是你的名字,产权资料在书房抽屉,如果有合适的——就卖了吧。”

方谦知道方父的意思,老家的房子,是他们如今和过去国内生活唯一的联系。

方谦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了声好。

他联系中介确定了时间,打开机票界面,订了三天后的机票。又去书房找出了产权资料,整理好收进行李箱里。

他坐回书桌前,却再也打不出一个字。

五年过去了,该变成什么样了。

方谦这边机票付款完成没多久,周翟就收到消息了。

彼时他正在跟几个合作商晚餐,他最近正经生意做得多,几乎天天晚上都有应酬。这条短信让他的酒立刻醒了大半,他抽身说去阳台抽根烟,顺手把短信转给秘书,交代照这个航班时间定去A市的航班。

露台上人少,周翟走到一个僻静角落,点了根烟,打开通讯录。

有个号码在他的手机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备注“A”。

当然,这个号码和他没有任何通讯记录。

周翟抽了一口烟,又开始翻之前从报告里保存的各种照片。

五年过去,方谦彻底长成了一个青年。周翟吩咐过不许打扰他的正常生活,所以拍到的照片都是些方谦出入公共场所的生活照。

周翟觉得他没怎么变,但看起来又好像消瘦了一些。

都柏林天气很冷,方谦向来怕冷,不少照片都是捂着严严实实的样子。周翟格外喜欢一张方谦裹着灰色羊绒围巾,站在南边海岸的照片。还悄悄截了不露脸的半张做微信头像。

其实他那个微信也只有一个已经五年没找过他的人而已。

周翟知道方谦并非为自己回来。五年很长,或许什么都已经改变。他又抬头望夜空,繁星闪烁,他忍不住想,其实五年也很短,或许什么也没有改变。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是靳言找他。

“周总,那批负责东边几个堂口的老人联合起来不配合您的安排,指明说要见您。”

靳言这些天焦头烂额。他原本以为他老板把老爷子和周翌远送瑞士是为了掌权,没想到前脚刚送走这两位,后脚他老板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清洗。起初他和下面的人还以为不过是新的当家人要巩固自己的势力,可这洗着洗着大伙就咂摸出不对味儿来了。

合着这是要彻底做干净生意了。

干净生意哪有暴利可言,就是撇开钱不谈,又有几个人愿意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地盘让出来。

靳言忙着替周翟奔走,弹压各方势力,尽可能把周翟的计划推行下去。但千虑一失,B省东边几个堂口是周爷都没能完全掌控的,如何会买小周爷的面子。

周翟听靳言汇报了大致经过,也不意外,吩咐道,“明天请他们过来。”

第08章 黄昏时刻

周翟第二天一早去了公司,基本上反对最激烈的几个人都已经到了高层会议室。周翟坐定,彬彬有礼道,“今天请各位过来,也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坐着的人大多一副冷面孔,像是等着看他笑话。

“我们这些老东西如今哪敢有什么意见。”为首的陈老爷子刺儿了他一句。

周翟笑了笑,一点不客气道,“那我就直说了。”他示意靳言把准备好的文件发下去,“周氏以后得做干净生意,堂口的人,该散的就散。各位要是不满意,不妨看看这份协议。”

协议清清楚楚列着各人管理的公司和地盘,以及周氏对外让渡这些资产的对价。

会议室里有一阵小小的骚动。

周翟敲了敲桌子,“这个价格,各位觉得怎么样?”

靳言在一旁看着觉得牙疼,协议上的对价几乎只是资产市值的一半,这样的让渡,只怕要把大半个周氏都赔进去。

众人把协议从头翻到尾,越发看不明白,面面相觑了一阵,还是陈老爷子开口,“周总,这件事我们回去商议商议再定。”

周翟耸耸肩,“您自便。”

等人都走干净了,周翟吩咐道,“这几天他们应该就会有动作,盯紧点。”他又想了想,补充道,“必要的时候,杀鸡儆猴。”

靳言应了。但他实在想不通他老板这种自断臂膀的行为逻辑。

周翟仿佛看出了他的疑虑,调侃道,“怎么,怕我拆得太干净了让你没饭吃?”

“您说笑。”靳言已经大概猜到了周翟之前另立两家和周氏不相干的新公司的用意,他老板把一应事宜交给他管自然也是器重他的意思。“不过周总,有必要这么——”靳言斟酌了一下,把已经到嘴边的‘洗这么白’换成了“一定要清理的这么彻底吗?”

周翟几不可闻的笑了笑,“当然了。”

否则怎么追他的宝贝呢。

方谦刚到A市,被长途飞行和时差折腾的疲惫。但这会正是黄昏,再熬几个小时就能倒过时差,他去酒店开好房间放完行李,想出门找小店填饱肚子,顺便也打发打发时间。

A市的格局如旧,他熟悉的小店都在,他去了一家原先常去的面馆,老板娘看见他很是高兴,“小方?阿姨好久不见你啦。”

方谦温和的笑笑,“今天刚回来,办点事情。”

老板娘麻利的端上一碗面,“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啦。”

牛肉面上洒着着些许葱花香菜,方谦向来是不吃葱的,可又喜欢葱花味道,以前吃面常常都是那个人替他把葱花挑出来。

他拿了双筷子自己一点一点的挑着葱花。

老板娘还在和他闲聊,“你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孩子现在都不常见了,你出国了,隔壁宋家小子听说在外地也不常回来,哎……他和你家对门的姑娘结婚了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