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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黑化日常(131)

这是应承了。

说到这里,周玉珠叹气道:“爹爹大概很伤心,这几日都不愿意理睬我。”

姜婳安慰她道:“无妨,始终是你爹爹,等见你过的幸福,他也该释怀的。”

周玉珠又甜甜笑起来,最后还真的从身上摸出一个封红递给姜婳,姜婳哭笑不得,连连推拒,“这哪儿成,我还给你备了封红呢。”

最后玉珠也没坚持,跟着姜婳聊起别的话来,等到摆上筵席两人才出去。

因着婚事从简,今日宴请的也只有亲朋好友,等到离开周府时已经月朗星稀,这会儿是七月初,天气炎热,姜婳从周府出去时马车已经备好,她爬上马车发现燕屼已经靠在里面,阿大和他身边的小厮默然去到后面一辆马车。两辆马车先后驶出巷子,姜婳凑到燕屼身边坐下才闻见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她从暗格里取出珐琅九子攒盒打开,从里面摸出颗蜜饯塞到他口中,他唇角抿着,那颗蜜饯堵在他薄唇上,他垂眸望她一眼,这才张口嘴,那颗蜜饯落入他口中,听见她嘟囔着:“怎么喝这么多酒,先吃颗蜜饯醒醒酒,等回去我让珍珠在小厨房里给你煮些醒酒汤,晚上可还有公务要处理?不若早些歇息吧。”

她说着又拈起颗蜜饯塞入口中,味道酸酸的,挺是开胃,她不急着吃掉,含在口中。

燕屼还是不语,姜婳想起玉珠的亲事来,她自个也算解决一桩心事,心下高兴,就提起裙角坐到他怀里,抱着他的颈脖,吧唧一声在他俊朗的面颊上亲吻一口,嘟囔道:“夫君,谢谢你。”

高大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摩挲着她的脸庞,慢慢抬起,低头封住她的唇,他用舌抵开她的唇瓣,她口中还含着被她嚼剩的半个蜜饯,也被他用大舌给卷走,他嚼嚼吞下,才慢慢放开她。

姜婳有些被他震住,他往日会吃她剩下的饭食,可从未吃过她嘴巴里嚼剩的东西呀。

姜婳靠在他身上闷声不语的,不大会儿,他伸手从攒盒里捏颗蜜饯塞到她唇边,姜婳迟疑下,张口接住,又怕他来抢,急忙嚼嚼准备吞下,不想他又轻轻捏着她脸颊堵住她的唇,最后湿哒哒的蜜饯也被他卷走。

两人分开,姜婳眼波潋滟的瞪他一眼,靠在他身上似听见他胸膛里发出沉闷的笑声。

…………

第二日,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来到周府门前,穿着大红衣袍的魏长青玉树临风,迎娶周府幺女周玉珠。

第三日,魏家收拾东西启程携新娇娘启程离开京城,前往荆州。玉珠和魏长青在离开前登门回娘家一趟,周夫人哭的伤心,仔细叮嘱一番才放人离开。

与此同时,这几日沈家也发生件大事儿,沈知言即将前往荆州下辖的一个大县做知县时,他家奶奶小产了。

谢妙玉自打上次给沈知言下药已过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沈知言不肯搭理她,从未进正房一步,夜里都歇在书房,书房的那个院落还请来两个护卫把守着,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闯书房的。谢妙玉的心情可想而知,任由怎么闹沈知言就是不肯见她,等到她渐渐熄了心中怒火都到了七月,她听身边婢女提醒才发现月事晚来半月多。

谢妙玉当下就呆愣住,泪流满面的捂住小腹,让丫鬟去请来郎中,郎中把过脉象,她的确怀有身孕,因大动怒火,怀胎不稳,需喝汤药保胎。不过郎中说,并无大问题,喝上半月保胎药,这胎就稳下来,只是以后需注意,不可动怒。

第96章

给过郎中诊金, 丫鬟领着郎中离开, 谢妙玉捧着小腹坐在床榻上, 又笑又哭,情绪激动,丫鬟喜鹊回来见状,低垂着头道:“大奶奶这样可使不得, 郎中方才说过不可大喜大悲,您得注意自己身子,奴婢这就去煎药给您喝。”说罢打算退下, 谢妙玉突然拉着她的手喟叹道:“喜鹊, 这些年多要谢谢你照顾我, 往后我后好好待你的。”

喜鹊还是垂着头,麻木道:“奴婢不敢, 照顾大奶奶是奴婢的本分。”

谢妙玉拿帕子拭掉眼角泪水, 柔声道:“只要你肯定好好照顾我,往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等着过个两年,我寻个正经人家把你许配出去做个正房娘子可好?”

她点头,谢妙玉拍拍她的手,额头上有道疤的喜鹊默默退下, 轻轻合上房门, 她站在廊庑下怔怔的朝着里头望了眼,摸了下额头上被隐在发丝下不算明显的伤疤。

谢妙玉最先把这喜事告知姜映秋,姜氏得知欢喜至极, 次日带着燕窝鹿茸等补品前来探望,又塞给谢妙玉五百两的银票,“娘知晓你身上没什么银钱,这些银票你先拿着,让丫鬟去换成小额的银两回来用着,等娘的铺子开始营业,每月就有固定的利润,到时候娘每月都给你送些银钱过来,这些银钱你莫要省着,先让丫鬟多买些吃食回来补补身子。对了,姑爷可知晓你怀孕?你们最近过的如何?”

提起沈知言,谢妙玉抚着小腹眉头微蹙,摇摇头道:“夫君还不知,自打那次用药与他……夫君都不肯理我,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姜氏恨声道:“岂是我儿的错,明摆着是姑爷太过分,哪家的夫君如他这般不肯碰妻子。”说罢微微叹息,“不过如今你怀上身孕,往后有了孩子他应当会慢慢冰释前嫌,说不定知晓你怀孕他会很高兴的,没有男人不爱自己孩子的,要能一举生个男孩就更加好了,这可是沈家嫡出的长孙。”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说起有孕的事情,谢妙玉很是自豪,就那么一次她就怀上身孕,可她那表妹姜婳已和燕屼成亲两载多,连个一儿半女的都没有。谢妙玉忍不住讥笑道:“娘,你说姜婳会不会生出孩子,她跟姓燕的已经成亲两年多呢,到现在她的肚子都没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不出孩子来,真不知姓燕的怎么容忍她。”

姜氏脸色暗沉,“她生不出孩子来也是活该。”她等着瞧大房一家子的下场,姜婳生不出孩子来,燕屼肯定不会容忍她,等到她被休那一日,看大房还怎么张狂的起来。

姜氏离开后,谢妙玉回想她说的话,一时也有些激动,是不是他知晓她怀有身孕便会好好待她了?等到沈知言晚上从翰林院归来,待在书房吩咐小厮丫鬟帮他收拾行李,再有两日便要启程去荆州,须得提早准备妥当。他在书房忙着处理翰林院带回来的公务,明日就要交接,正忙碌着,小厮进来通报:“大人,大奶奶求见。”

“不见。”沈知言面色微冷。

小厮道:“大人,奴才说您不肯见,大奶奶还是不肯走,非说要见您,说是有急事求见。”沈知言抬头,小厮迟疑片刻道:“听闻昨日大奶奶请了郎中来,后来听厨房的人说,大奶奶身边的丫鬟喜鹊去煎药,好似说什么保胎药之类的……”见主子越发阴沉的脸色,小厮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半晌后沈知言问道:“你把大奶奶怀孕的事情具体说说看,请来的郎中都说了什么?”

谢妙玉身边并不是牢不可破,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什么消息都敢往外头递,自上次谢妙玉设计下媚药,沈知言就让身边小厮盯紧她的院子,因此郎中说的什么话这小厮都是知晓的,当即不敢隐瞒,把郎中一言一行都回禀出来。

“不可动怒?否则这胎不保?”沈知言的声音透着冷漠。

小厮点头称是,片刻后才听见主子淡淡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谢妙玉进到书房时还是笑盈盈的,见着沈知言冷漠的面庞,她不以为然,走过去笑道:“沈郎,你可知我昨儿不舒服请来郎中,最后郎中诊脉发现我怀了身孕,不过只有一个半月,胎象不稳,需服用保胎药,沈郎,你可高兴?你快要做父亲了,若是我能生下一个男孩,往后你教导他读书写字,他肯定是个同你一样聪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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