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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黑化日常(145)

燕屼低头把她抱入怀中,两人无言,片刻分开后,他骑马与默然离开,不曾再回头。

…………

燕屼离开没两日,姜映秋的铺子果然出事,是明安明成回来通禀的。

姜婳得知后轻轻一笑,让两人离开。

原来这日一大早,姜映秋去铺子里拿匹布回来跟女儿做衣裳,她开的布庄,从苏州那边运染过的苏绸过来卖,盈利很是不错。

她刚进布庄里挑了匹布料,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出门一瞧,见一年约三十来岁的妇人扯着一少年在门口嚷嚷起来,“大家快来瞧瞧,这是我从这布庄里买来的布料,回去给我儿做了身衣裳,穿了一日,身上都被料子给染上颜色。”

说着提起少年衣袖,那纤弱的胳膊上果然染上颜色。

姜映秋皱眉道:“你这妇人莫要血口喷人,我家布庄的料子都是上好的,绝不会掉色。”

妇人冷笑,“我已报官,一会儿官衙的人就会过来,到时请官大人亲自查证,你这人做生意都不清白,以次充好,我买的缎可不便宜。”

不大会儿,官衙来人,妇人让家中奴仆抱来剩余布料和当初从布庄里买绸缎的凭据。

姜映秋不信,以为妇人想诈欺她。

拦着不许这些人进去闹,衙差训斥道:“是这位太太来报案的,还不赶紧让开,若真是无恙,我们检查过自然会还你清白,你这样拦着,莫不是真有不妥的地方?”

姜映秋沉脸让开。

衙差进门检查,对比妇人拿来的布料,找到布庄里的那批货,从其中几匹当中抽检剪下些放入胰子水中。

很快那水就染上颜色,布料的确是在掉色。

姜映秋脸色苍白起来,“不可能的,这布料我当初检查过……”

她的确是检查过,这批布料是她以比平日低出很多的价格收购回来的。

那人说是堆积有些久,所以便宜些处理,布料并无任何问题,她当场抽检两匹,的确没甚问题,不会掉色。

如今看来,是她贪便宜这才着了那人的道。

“官差大哥……”姜映秋张张嘴巴想要辩解,衙差不给她机会,立刻上前抓人捉拿回官府问罪,若真有问题,会罚银钱封铺子的。

看着人被抓走,围观瞧热闹的人群亦都散去。

不出几日,姜映秋的铺子被封,谢妙玉拿银钱去官府交过罚银,领姜氏回家。

谢妙玉一路都不太高兴,回到沈府才问:“娘,您身上可有银子,为救你出来,我把家中剩余银子全拿去交了罚金。”

姜映秋不语,半晌后哑声道:“我儿莫要担心,我想法子把铺子赎回来,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半月,姜映秋四处奔波,甚至求到姜婳面前,姜婳怎么可能会见她,反倒是阿大出去将她打走。

转眼到十月中旬,气候寒凉,姜婳换上薄袄,站在廊庑下展望天空。

大片的晚霞,金色光芒洒落,明日是个不错的天儿。

姜婳轻声吩咐道:“珍珠,替我准备下,明日我照例带阿大去灵隐寺上香,晌午不归,留灵隐寺用素斋,府中你且看顾着。”

明日就该动手了。

其实她也想学着燕屼那些手段,可是有何用处?给她们的打击也是不痛不痒的。

夫君离开前曾言,让她莫要轻举妄动。

是在怀疑她什么吧?

那又如何,到时她不会承认,也没有证据,没人能够查出来的。

珍珠温声道:“大奶奶放心,奴婢这便吩咐下去,可要带些吃食?”

姜婳回神,双手交握搁在腹前,慢慢转身回屋,“带些素菜饼吧,怕灵隐寺的素斋不够阿大吃。”

“奴婢省得。”

次日早起,姜婳换身素色衣裳,带上帷帽,同阿大坐上马车一同前往灵隐寺。

逢初一来上香的人最多,十五倒是还好,姜婳跟阿大行至半山腰前,面前开阔起来,灵隐寺跃于眼前。

姜婳坐在石凳上歇息片刻,去寻小僧人在客访的纸板上签下名字,要下一间房。

那是座小些的庭院,纸板上早有谢妙玉的签名。

姜婳略略改变字体,签下一个虚构姓名。

这些小僧人并不会查探来访香客的真实身份,登记姓名也不过是为安排香客歇息的房间,省得弄混出错。

姜婳去正殿上香,给过香油钱,领着阿大去后山转悠会才来到歇息的庭院。

庭院里种着颗菩提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姜婳站在树下待了会儿,这才进房,阿大问道:“大奶奶,可要奴婢端水过来盥洗?”

姜婳摇头,轻声道:“不必,我有件事情拜托阿大。”

阿大正色道:“大奶奶请说。”

姜婳起身站在窗棂下,望着那颗菩提树,“谢妙玉三番两次想要害我,在苏州随意拿我东西不说,甚至想要毁我容貌,来到京城更是处处污蔑我,甚至在肃毅侯府还想着害我。我方才在后山瞧见她,心中实在气愤不过,凭甚她欺辱我,我却要处处体谅原谅她。我心有不甘,阿大可否帮我戏弄她一把。”

“大奶奶请说。”阿大看着挺兴奋的,“依照奴婢说,就该给她一些教训的,往日我见姑娘心肠软,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姜婳背着阿大站着,神色暗暗,说出的话却透着轻笑,“的确如此,前些日子都还想逼着我帮她们把铺子赎回来,我又不欠着她们什么,就给她一个小小教训吧。”

她的笑意未到眼底。

她微微停顿后继续说道:“我方才瞧见她在后山的池塘边,你去寻个人使些银子,推她入水,这会儿已经十月中,天气凉爽,这样掉进池塘里,怎么也该染上风寒,也算给她一个小小教训。”

阿大嫌弃道:“大奶奶还是太心软,要奴婢说就该找人打断她一条腿。”

姜婳笑出声来,“好了,不说这个,你拿着银子去后山吧,莫要在她面前露脸,你是我跟前的丫鬟,怕她认出你来,那后山有不少附近的民妇做农活,你买通她们就好,给个十两银子就是,你最好带着面纱,省得露面。”

阿大道:“奴婢省得,这就出去办。”又迟疑下,“可是奴婢出去,就剩大奶奶您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姜婳慢慢道:“无碍,我闩门去里头歇会儿,你办好事情过来敲门就是。”

说着递给阿大十两银子,阿大覆上面纱带着银子出门。

很快来到后山,阿大果真见到谢妙玉坐在池塘的木凳上,那里有几处木亭,应当是专供香客歇息的地方。

这半山腰的确不少做农活的民妇。

阿大寻了个面相刻薄些的女人,过去与她商量,只说谢妙玉曾欺辱她,想用十两银子让她帮个小忙。

十两银子于富贵人家不算什么,对于农户家里,抵得上一年的嚼用。

姜婳考虑过,给太多难免起反作用,让人引起更大贪念,十两是个刚刚好的数目。

那农妇见钱眼开,何况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们村子里妇人打架能把头发扯掉大把,头破血流的。

农妇接过银子,喜滋滋的揣入怀中,过去木亭边的清澈池塘水边河水洗手。

谢妙玉看着厌恶皱眉。

她起身想要离开,农妇亦喝好水起身,不知怎么脚一歪,直接撞在谢妙玉身上。

做农活的妇人力气大,谢妙玉直接被撞进河道里。

妇人拍腿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啊,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脚下路不稳,不小心撞了您。”

水不算深,谢妙玉被猛地撞进去,人都有些摔懵,半晌才反应过来扑腾起来,身上湿透,发髻也沾水散乱。

她怒道:“你们还站在岸上作甚,还不快些下来救我。”

妇人道歉,跟着两个小丫鬟入水把人捞起来。

这时候的池水冰凉,冻的谢妙玉发抖,她恶狠狠瞪了农妇一眼,又骂两个小丫鬟,“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扶我回寺庙的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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