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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熊猫城主(10)

墨白微顿,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不会是那么一回事。

喜喜见他又没吭声,所以果然是不会理的。她偏头看了看在枕头边熟睡的兔爷,颇觉欣慰:“谢谢你把兔爷也带出来了。”

墨白“嗯”了一声,就算领情了。

喜喜瞧着他依旧是冷冰冰的,比冰山还要冷。

“现在不怕了?”

“你敢明目张胆带我来这儿,还把我擦伤的脚用纱布缠住,又能找到解药,唯有一个解释,花孔雀被你抓住了,现在我很安全,不用怕。”

听着她声音悠悠的,虽然不会武功,但无疑是个聪明人。墨白这才觉得娶她也不错,不笨,就不会添麻烦。

外面有人轻敲木门,像是怕吵到屋里人。

“城主,孔城主嚷着要见您。”

“押他过来。”

喜喜裹好被子准备看好戏,最好能让她也揍他一顿,如此这苦才不算白受。

孔城主从门外进来时,已经没有刚才的神气和从容。见到喜喜面色如常,说道:“我给的是解药,并没有骗你。”

“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

孔城主脸色苍白,闭嘴不答。

白烟负手在后头笑吟吟地道:“孔城主,孔雀城如今已经被我们攻下,你还不打算说出实情?”

“我无话可说。”

墨白盯着他:“难道孔雀城覆灭,你也无妨?”

孔城主笑道:“孔雀城是朝廷封地,你无权杀我,唯有上报朝廷后,才能动手。你只能将我暂时关在地牢,等朝廷来人。”

喜喜转了转眼球,说道:“自己不出面让手下去惹这么大麻烦,最后还不出来救你的,算什么好主子,如果只是利益关系,改投谁都无妨。如果是因为情分,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看样子是不像了。”

孔城主道:“定然是因为情分,我已有必死的决心,押我去地牢吧,劝降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喜喜轻笑:“情分?决心?如果真是那样,在墨白掉入洞中时,你就该带着孔雀城的死士一起跳进来,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在上面放毒气。墨白带我离开后洞内悄然声息,你在上面肯定知道,却还是不下来,也是怕中毒吧?一个抱着必死决心的人,又怎么会顾虑这个?你根本就是不想死。”

墨白见孔城主神情如常,双拳却已紧握。

喜喜探了探身,肩头微露,墨白瞧见,不由得皱眉。喜喜不知,笑眼微眯:“要不然改投墨家阵营,让墨家保护你吧。反正你只图保住自己的命,那孔雀城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了,不是吗?你不是……已经将钱财都转移走了么,想必也找到了藏身的地方,能走这条后路的机会你要不要,就看你的了。”

孔城主诧异道:“你怎会知道钱财的事?”

“我怎么知道的你用不着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说……我们就去地牢把你藏的宝贝全都运走,然后再把你咔嚓掉,让你真正体会什么叫人财两失。”

孔城主再也镇定不住了,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宝贝在那里?!”

☆、第九章

第九章

喜喜摆手:“哎呀,不就是懂点通天的本领嘛,不要把嘴张这么大,都能塞鸡蛋了,一惊一乍的,还城主呢。”

孔城主立刻闭上了嘴。

“还有啊……”

孔城主又惊愕:“还有?”

喜喜想了想道:“没了。”她拍拍墨白,“好累,说了这么多,要不你还是直接宰了他吧,反正你有金刚护身,刺客杀不了你,猜来猜去很烦的。”

墨白淡漠地道:“的确很烦。”

孔城主只见他用眼神往他背后示意,背后瞬间起了杀气,他当即转身退了一步,盯着那妖娆女人高举的匕首,额上冷汗直落:“墨白,你不能杀我,你我同为城主,你不能私自动手。”

白烟嫣然笑道:“单是凭你意图谋害墨城城主的这条罪名,我们要了你的命,朝廷也没法怪罪。孔城主,你何必还护着那个人?那人再怎么宝贵,宝贵得过您的命?倒不如带着你的金银财宝远走高飞哟。”

孔城主身形一晃,自知再不说实话已没活路,问道:“是不是只要我说了,你就放我走?也不觊觎我的钱财?”

墨白神情冷淡:“孔雀城的封地和钱,墨家不屑。”

虽然打击人,可事实却不得不承认,孔家的东西根本不在墨家眼里,细想半日,孔城主才认命般闭上眼:“是皇族中人,具体是谁我不能说,否则逃到天涯海角,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足够了。”

墨白刚示意白烟放开他,孔城主就像只兔子一样逃走了,动作之快,让喜喜感慨不已,轻抚已经跳上被子的兔爷:“兔爷,你棋逢敌手啊。”

白烟两眼一眯,慢慢往后退步:“属下就不打搅城主和云姑娘了。”

喜喜皱眉,她笑得一脸诡异干吗。见墨白也要走,她忙问道:“那你还要去京城吗?”不等他答,喜喜已经认命了,“我知道了,不用答了。”

见他抬脚又要走,喜喜心痒:“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他偷运钱财,还把钱藏在地牢里的?”

“我知道。”

喜喜诧异:“你知道?”

墨白看她一眼:“你都能想出来的事,我会想不出?”

喜喜愤然道:“不许踩我,你怎么知道的?”

墨白沉默片刻,还是说道:“你说那洞是刚挖了三四个月的,但是如果真的是用来对付我,就不必再开一个出口。那只能说明,他本意并非是为了用这洞来对付我,而是另有他用。我抱着你出去时,一路都见车痕,压得极深,可见是运了什么重物出去。而他几次三番自求入牢,连整个孔雀城都不要的人,又怎么会自掘坟墓,那地牢里定是有什么,宝物很有可能藏在那里,而且也有密道,让他逃生。”

听他分析得的确是那个理,喜喜眨眨眼:“那为什么刚才你不说?”

墨白面无表情:“太长,懒得说。”

“……”

“就算不用跟他说这些,我也能撬开他的嘴。你的法子,太笨了。”

三个字直戳喜喜心脏,她扑上去就抓了他胳膊咬:“你这只坏熊猫。”

牙齿咬来的感觉十分清楚,略疼。墨白拧眉,没有拎走她:“你是狗吗?”

“我是熊猫夫人。”

墨白眉毛一挑,终于捏着她的脸将她的脑袋挪开,懒懒地问道:“倒是你,怎么知道他将钱财转移了?当时你还清醒着?”

“当然晕了,而且洞里的火光那么暗,我哪里看得见。”喜喜瞧着他得意地道,“想知道呀,求我呀。”

墨白想也没想就道:“不想。”

“……你。”喜喜心塞,“好吧,我告诉你。”

墨白又站起身,薄薄的嘴唇抿起:“不听。”

喜喜瞪大了眼,见他真要走,一把拉住他,哭道:“听我说吧,没人听心会痒死的。”

“不听。”

“你就听一次吧,我求你……”

墨白低头看她,怎么就这么无赖……他耐着性子坐下:“说吧。”

喜喜生怕他跑了,挽着他的胳膊说道:“因为孔夫人戴的首饰都很贵重,看起来富贵非常。可是她带我们进屋子时,我却发现他们摆放的花瓶是件廉价货。如果只是一个还好,可我看见的全都是。我就跑去看花瓶底座,瞧见下面一圈白痕大小跟现在放的花瓶底座不符,那之前放在这里的肯定不是这个便宜货。”

“还有呢?”

“还有一个大户人家,下人怎么可能这么久不擦拭。一问婢女,说三四个月前孔城主让他们购置了几个花瓶,之前的打碎了,但并没有看见碎片,另外还不许他们进屋打扫。等掉进洞里我才明白不让他们进屋是为了方便挖洞,洞也的确是成形了三四个月。而且我在洞里发现了一颗珍珠,所以我想,他可能是利用这里运送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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