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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夫人/官夫人日常(25)

念头一落,也不收手了。想到白日里他眼中的情丨欲,是否说明,他已对自己动心,那她也得想法子……诱他了。想罢,脸上发烫。只是为了日后的安宁,这点也无所谓,因为……齐琛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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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两人成亲已近一个月。

在齐家每日汤水进补,明玉明显觉得自己圆润了许多,面色更是红似桃花,来齐家拜访的人都道孟氏有个好儿媳,一瞧就是福气相。因她进门才一个月,多是催她快点有喜,也没问怎的还没怀上。

明玉知道这事拖不得,至多是三个月,三个月还没动静,孟氏就要不满。半年还没,就得是嫌弃。若是一年没……她在齐家的地位和威严一落千丈,估计就是给齐琛塞妾侍的预兆。

她急。

可齐琛不急。

她都想跟他摊牌:您要回去的话,留个孩子给我吧。可她打心底是想他留下的,这话一说未免太无情,简直是借种呀,实在罪恶。

脚踝的伤已经无碍了,齐琛夜里给她揉时,见她不痛不痒,说道,“明日陪我去茶馆听书。”

“嗯。”明玉笑意盈盈,往前倾去,抱了他的胳膊说道,“这几日您练的字越发好看了,字也认了许多。”

“是你的功劳。”鼻尖隐约有幽幽香气,臂上的触感也十分明显。齐琛身体微僵,乱想片刻,趁着还是理智在上,起身道,“我去熄灯。”

明玉无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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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两人未在家中用食,一起到了茶馆,寻个清静位置坐下。

常来这儿,又有打赏,添茶水的小二极是殷勤。

齐琛问道,“今日是什么底本?”

小二笑道,“也是别人送过来的,叫什么‘炮灰翻身记’,听先生在那练时有趣得很,故事诙谐,千奇百怪,听的连茶都忘了喝。”

齐琛听名字就觉奇怪,倒想听听有多让人挪不开耳朵。等人客渐满,也快到时辰了。才见前头那老者敲了一声醒木,郎朗开声,“且说自古武林出英雄,匡扶正义,锄强扶弱,今日老朽要说的,却是个不似英雄,更胜英雄的少年。”

底下细细听着,齐琛听着开头平淡,起茶要喝,忽然那老者又一拍醒木“话说关中华山,有一少年,名叫令狐冲……”

“咳……”齐琛差点将茶水喷出,脑袋嗡嗡听着那老者声音,他听错了?金庸大师的大作跑到这来了?

明玉已递了帕子给他,“三爷没事吧?”

“没……”

他蓦地想到小二说的,“别人送过来的”,那那个“别人”,莫非和他一样,是现世人?那到底在何处,是何故来此,是男是女……

稍稍一想,已是疑惑重重。

☆、第二十一章 机缘巧遇

听完整场,齐琛越发确定,这故事绝不可能出自这年代,问了明玉,说未曾听过,又问小二,也说是没听其他先生说过。

等散场后,他走到前头,问道,“这底本是你自己编的?”

老者答道,“自然是的,齐少爷您拿来的那四本,也是老朽重新整理成可说的底本,绝无他人插手。”

齐琛点了点头,“那原本是何人送来的?”

老者微微皱眉,为难道,“这……”

明玉一见,看了一眼水桃,她立刻从钱袋中拿了一锭银子给他,喜的老者连声道谢,这才道,“这原本是明轩书铺拿来的,银子也给的丰厚。但具体是何人,老朽就不知了。”

齐琛蹙眉,“明轩书铺?”

明玉想了片刻,“在龙飞道那,我让脚快的小厮过去问问吧。”

“不用,我亲自去,你可要先回去?”

明玉稍感意外,这原本很重要么?听了开头失态,听的途中专注无比,如今又要亲自去找,她哪里放心得下,“妾身也想四处瞅瞅,和您一块去吧。”

齐琛点点头,明玉又赏了银子给老者,这才笑道,“书铺的这原本,可否暂借一用?”

老者得了赏银,自己也有底本,就送她了。

两人乘车到了龙飞道,马夫驶到书铺门口,下了马车,在柜后的掌柜已看见两人,见他们身穿华服,马车富丽堂皇,也没表现得多热情,如往日问道,“客官想买什么书?”

明玉见他不卑不亢,也无普通商人奸猾亲迎,只拿了话本给他瞧,没一并给银子,“来求问掌柜件事儿,今日去水东楼那茶馆听书,十分喜欢那故事,问了说是出自您们这,想来拜见拜见这奇人,不知掌柜可否引见?”

掌柜翻翻手中话本,见她不以权势居高,句句客气,面上神色也礼貌三分,“这是个丫鬟送来的,千叮万嘱不可透露她的任何事,恐怕也是不想惹什么麻烦。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在下,不胜感激。”

明玉和齐琛相觑一眼,本想再问问,齐琛已拦下了,“谢过掌柜。”

回到车上,明玉才说道,“兴许再打探打探,他便愿意说了。”

齐琛摇摇头,“如果他真是那种贪图钱财的商人,方才就已经向我们透露了,多问无益。”

“那三爷还要打听么?”

“要。”虽然那人不想有人追踪,但这件事于他而言十分重要。既然有第一次,那应当还会有第二次,让小厮每日在近处盯着好了,总要找到那人。

明玉忍不住问道,“三爷为何如此在意这人?”

齐琛拧眉,又想起答应她要改这毛病,展开眉头,看着她说道,“方才那故事,出自几千年后。”

明玉愣了愣,蓦地明白,惊诧,“三爷是说,那写这故事的人,极有可能与您来自同一个地方?”

“是。”

明玉总算知道为何他会如此紧张了,思绪一僵,心中不舒服,留与走,走的念头分明是占了十之八丨九的,当真是无情郎。

齐琛见她抿紧了唇,满目沉郁,才想起这事对她来说敏感得很,不再提那事,“想去哪儿用午饭?”

若是平时她会说去何处去何处,因为两人可以独处。可如今,她心里没底,七上八下的,“回家吧。”

一语双关,她却没指望他能听得懂。

薄情郎怎么听得懂这话。

回到家里,趁着明玉去同母亲问安,齐琛便让个伶俐的小厮去书铺那盯梢,一般的丫鬟都不认字,就算认字也没多少余钱去买书瞧,一旦进店,也容易认,末了又嘱咐他不许告诉明玉。

可明玉心里早就打起小鼓,夜里睡前,认真问他,“三爷可是要找那写书人?”

齐琛顿了顿,“想。”

明玉无奈笑笑,咬唇,“薄情郎。”

齐琛也不气不恼,正要安慰,明玉已抬眸看他,眸色坚定,“明玉告诉您个找人的法子,三爷答应我件事。”

齐琛看她,“交易?”

明玉点头,“是。”

齐琛面上紧绷,“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明玉拉了他的手,摇头,“不……三爷既然执意要走,那就给我个孩子,有了孩子,您去哪儿……随意吧……”

齐琛心弦一扯,紧盯她。这一盯,明玉就偏了头不敢直视,“我留不住您,那就不留了,累得很。”

说不出的纠结,道不明的感觉。齐琛不知她是被逼到什么境地才说这番话,可她越是这么说,却越是不忍碰她,简直如糟践一个好姑娘。末了叹道,“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只是想起一件事,我约摸是再回不到故土。”

他声调满是无奈,明玉听的眼眸一亮,藏不住的喜色,已顾不得在他眼里是否是幸灾乐祸,“当真?”

齐琛看着她像小姑娘那样兴冲冲的模样,又气又觉好笑,“嗯。在我来之前,或许身体已毁,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般恐怖的事听来,明玉完全不惊怕,喜的抱了他笑道,“那是能长留了,如此明玉便安心了。”

齐琛连半分斥责她的心思都没有,摸摸她如云青丝,“只是我如今还不能完全死心,等我寻到那人,问他在这待了多少年,若是很久很久,我便决心做齐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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