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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36)+番外

宁如玉颤颤说道:“不、不关他的事,是女儿胡乱去抢的缘故……”

慕长善忍不住看她,真是笨蛋,她还跳出来承认干嘛。

宁宏倒没想到女儿也会认错,还以为会默默站在后头让别人扛风挡雨。柳氏可不忍让女儿好好的生辰过的不舒服,淡笑:“宋家姑娘这,娘会同她解释,亲自送回宋家道歉。你们去园子继续玩去吧,不用担心这儿。”

父亲没开口,宁如玉不敢走,直到宁宏道了一声“去吧”,这才两腿发软的出去了。

几人从院子出来,宁谦齐说道:“妹妹,方才有烧到你没?”

阿月也仔细瞧她,见无碍,小大人般叮嘱她:“阿玉再不许闯祸。”

慕长善忍不住说道:“闯祸精这么说别人可没一点说服力。”

阿月当即朝他做鬼脸,就爱打趣她。宁如玉看他:“你为什么帮我?”

慕长善扬了唇角:“我才不是帮你,以你的气力怎么可能推得动我。”

这或许就是传闻中的刀子嘴了。宁如玉想到,心里愤愤,直接说出来是护她她也不会笑话他呀。无论如何,对这人是再讨厌不起来了。

慕长青见事情告一段落,瞧瞧天色,夜也深了,说道:“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陆泽方才随宁谦齐过来,这会听见他们要回家,顿了片刻,他倒想将这宝藏送给阿月,他横竖用不上,更不想抱着这些回去让人问长问短。可到底是没想到个理由。等他们走了,他便将东西给了宁谦齐:“寄存。”

“……”宁谦齐手里捧着木匣苦笑,倒不如直接给回他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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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回到家,慕韶华还没回来。近日翰林院十分忙碌,总是快至子时才归来。方巧巧坐在阿月床边听她说了今晚的事,一直说了小半个时辰,哈欠打个不停,最后嘀咕着嘀咕着就睡着了。见女儿酣睡过去,方巧巧眼中满是怜爱,抬手给她盖好被子,手刚到背阴处,就见那手上黑块又蔓延开了,黑了整根手指。

她默了默,只当做没看见。

不去想,就能少去思考。这两天她有找过大夫瞧眼睛,盼着是自己得了眼疾。可寻了三四个大夫,都说无碍。又瞧了手指,也说没异样。

几日重复那噩梦,她终于是明白,归期将至,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人,要回去了。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刚到这里,她甚至找过很多方法尝试回到该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最后都无功而返。后来喜欢上那腼腆书生,想着自己回不去了,那就安心留下来。如果……如果她知道自己多年后会走,当初根本不会嫁人,更不会生孩子。

朱嬷嬷见方巧巧眼眸微红,低声询问。方巧巧摇摇头:“晚睡了,眼有些疼罢了。”

回到房里,确实是困了,只是不愿睡下。她想等慕韶华回来,这种看一眼就少一眼的感觉,甚为虐心。

慕韶华从外头归家,已过了子时。在屋外见灯火还亮着,问了下人,听见妻子还没睡。轻步走进里头,见她倚靠在床柱那,眼眸紧闭,已睡着了。伸手想将她放平稳,就见她微微睁眼,可见疲倦。

“回来啦?”方巧巧见了他,心头阴霾就散了大半,“快去洗漱就寝。”

慕韶华忍不住说道:“不是说了几回,让你早歇。”

“两人同席惯了,一人睡不着。”

分明是谎话,方才还睡的香。慕韶华说道:“近来都会忙,你往后还是早歇吧。”

方巧巧皱眉问道:“为何突然忙活起来了?按理说你刚入翰林,哪个上司会交付你那么繁重的活,不怕出了差错呀?”

慕韶华伸手刮她鼻尖:“被小瞧了。”

方巧巧笑笑,抱了他的胳膊拉坐到一旁,这才听他说:“你说的确实在理,为夫也不知为何学士这样信任于我。”

“学士是何人?”

“姓许名仲之,礼部侍郎之子。”

“许仲之?”方巧巧想了想,没有印象,她挨着丈夫的身,“忙完翰林院的事不要在外头逗留,快些回来多陪陪我罢。”

慕韶华没听出话里意思,应了声,哄她睡下,才去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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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韶华早早去了翰林院,查看昨夜整理的书籍,待会好交给学士。才坐下片刻,便见蓄着小胡子的许仲之进来,忙作揖问好。

一大清早,屋内的光线尚未明朗,乍看之下,那张脸,与慕正林一模一样,看的许仲之心头咯噔直跳。不是因为这人像慕正林让许仲之心中不悦,而是因为他在初见这人,猛然想起四年前他命人去下药,迫他腹泻不能参加科举。

当初以为只是样貌相像,谁想竟然是慕宣的私生子。这事若是让慕韶华知道,告知慕宣,自己一定会遭殃。这巧合未免太过恐怖,阴差阳错,兜兜转转来了翰林院,他绝不能长留!

许仲之先去翻阅昨日命他编修的书籍,瞧了一遍没找到什么破绽,淡声说道:“圣上下旨重修文国四史,本官思来想去,这任务你可胜任,两个月内交由我查看。”

慕韶华一愣,那史书需考据整合,不同寻常读物书籍,只是两个月,怕是废寝忘食都不够:“大人……”

不待他说话,许仲之已说:“你若没这能力,我将它交给别人就是。”他只盼慕韶华跟慕正林一个脾气,气不过,来个以疾致仕,再不出现在他面前。

若说草草了事不是不可以,但慕韶华不愿马虎:“还请大人放宽时限。”

“四个月。”

慕韶华不知编修国史具体需要多长时日,学士经验老道,四个月约摸是够的,便接下重任。

许仲之暗暗冷笑,莫说四个月,便是半年,也做不好。只等着他受不住了,自己向圣上辞官。就算四个月完成了,也定会草率,那时大可以参他一本,横竖都要逼他离开。

第30章 又在进击的坏堂姐

第三十章又在进击的坏堂姐

巳时,陆泽起身,洗漱后去后院同武师练半个时辰,回到房中看了半本书,歇凉快了,去洗个身,已差不多辰时。到了前堂,便是用早膳时。每日如此,掐的正好。

用过早饭,就得去学堂。这是陆泽最不愿做的事,陆家完全有能力自己办私塾,叔伯授课也胜过先生,却偏是每个陆家孩子都得去学堂,听那些早就耳熟能详的课业。

陆家的家规并不算严厉,过于禁锢子女,反而无所为。

如今陆常安当家,妻子程氏,共育三子二女。妾三人,子女共九人。陆泽在这十四人中,排行第七。即便算嫡出也不过是第三子,本算不上什么,但因天资聪颖,深得族人众望,陆常安于他也自然多几分心思。

食已过半,陆常安问道:“昨日在宁家可有谁去了?”

不问他玩的可好,而是问见过谁,待会又会问与谁说了话,这便是父亲的模式。陆泽早已习以为常,一一答了。

母亲程氏拿了净筷夹了片烧豆腐给他,淡笑:“玩的可高兴?”

陆泽微点了头:“高兴。”

陆常安问道:“哪里高兴?”

“寻宝游戏不错。”

陆泽将游戏大概说了,陆常安皱眉:“你竟也费了那么长时辰?是何人出的题?”

陆泽默了默:“题不难,要寻不过半盏茶功夫。”

“那为何找了这么久?”陆常安看他,“你故意退让的?”

陆泽隐约不愿和他继续说,可不说,最后还是要说:“是。但不是退让,是谦让。”

陆常安颇为意外,儿子一直恃才傲物,这回竟安分了?实在叫他奇怪,寻机说道:“如此甚好。上回你擅自参加会试便是犯了大忌。陆家为何能安然至今,不过是因为功高不盖主,气焰不压人。大隐隐于市,我们陆家便是如此。隐者是绝不会抛头露面招摇自己所有的学识,那些不过是无法出头,不被人赏识的隐士所为。我们陆家,绝不需要,世人自会知晓。如今你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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