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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78)+番外

被子终于是揭开了些,翠蝉泪眼看她:“可是我怕,我不想再回去。”

“那你跟我一起住呀。”阿月天真的拍拍心口,“我的衣服月钱都给你,去哪里都有两个下人跟着,他们再欺负不了你。”

翠蝉摇头:“娘说了,只能住五天。”一想到五日后又得重回地狱,怕的又要哭。

“那你以后报我祖父的名号吧。你就说你是慕大将军孙女的好友,欺负你就是欺负她,就是欺负慕大将军。”阿月知道祖父的名声响着,从去皇宫赴宴坐在靠近皇伯伯的位置就能断定出来。她借给好友用一用,应该没事。

翠蝉想了想貌似这个有用,乱成一团麻的心绪这才平复。阿月伸手给她抹泪:“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那我不哭了……阿月你碰到我伤口了。”

阿月笑嘻嘻看她:“太黑了看不见,你出来我就能瞧清了。”

好说歹说终于把她劝出来了,两人一夜都在做梦,梦境不同。翠蝉的是噩梦,整夜被人追赶。阿月做的是将欺负小伙伴的恶人痛打了一顿,别提有多解气。醒来发现不过是梦境一场,还觉怄气。

因阿月今日得去学堂,跟母亲“千叮万嘱”照顾好翠蝉,还是不放心的出门了。等到傍晚一放堂,立刻往回赶。

方巧巧见她气喘吁吁,笑道:“刚才怕翠蝉闷,带她去喂了你的小黑。”

阿月点头,抓了翠蝉的手说道:“我们去翠青楼吃。”昨晚用饭,她瞧出翠蝉很拘谨,而且曾祖母问话时的模样真的太让人敬畏啦。她都有些怕,更何况是翠蝉。这会干脆出去吃,她的钱箱可攒了一点银子,可以带伙伴去吃许多好吃的。

从慕家出来,翠蝉还觉不安:“这样出来不好吧。”

“平时我们也会不在家吃,长辈都习惯了。”阿月只觉翠蝉挨了一顿打,说话都小心翼翼了,她还是喜欢以前的她。忽然想起初来京城的自己,也是那样不想见人,记挂着过往的一切。可如今她好好的,她也相信翠蝉一定会恢复,只是时日问题。

到了翠青楼,掌柜认得阿月,忙让小二请她上二楼厢房。

阿月在前,翠蝉在后。走了几步见有人下来,稍稍让到一侧,继续往上迈步。可后头却没了声响,回头看去,翠蝉停步不前,脑袋都快埋到胸前。阿月忙回身牵她:“翠蝉你怎么了?”

这手一握,才觉她的身体抖的像筛子,颤巍巍偏身躲人。阿月顿了顿,往那下楼的几人看去,定睛那走在前头一身紫色锦衣的男子。等他出了门,阿月咬了咬唇,低声:“那个穿紫衣服是不是就是欺负你的人?”

翠蝉大惊,急忙摇头:“不是,阿月你不要乱猜。”

阿月见她这样,心里更加确定了。点了点头,又往那看了一眼。刚才看来,坏人还过的好好的,暂时还没恶有恶报。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先代老天爷“报”一下吧。

只是要怎么做才能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拖累爹娘,辱没祖父名声?还有避开老祖宗的双眼?更不能让那坏人想到郭家米铺。

整顿饭她都在想这事,真是做好事容易,做“坏事”难呀。那些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做坏事,她真的很费解。不能动用自己身边的武力,阿月表示很头疼。

从酒楼出来,阿月又带她去逛了几家小姑娘喜欢的铺子,见她高兴起来,这才安心,累了才回去。回到家里,阿月下了马车,余光瞧见隔壁家悬挂门前的大灯笼,如有神助,忽然就有了想法。

翌日一大早,朱嬷嬷去阿月房里准备伺候她起身,可到了门口,下人却说她出去了。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朱嬷嬷真是恼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

寅时刚过,基本是大户人家妇孺请安的时辰。陆家下人此时也已忙活起来,范大刚从正堂出来,听见敲门声,一开门,前头不见,往下看,立刻笑道:“阿月可是来找七少爷?约摸才刚起。”

阿月摆手,眉眼笑的弯弯:“阿月是来找范叔叔的。”

范大打趣道:“莫不是又来送月饼?”他吃不得甜,上回那月饼甜的腻人,塞进牙里疼了他三天。当然,这事他不会和阿月说。

阿月笑道:“阿月房里还有六盒,范叔叔喜欢吃,待会我全拿过来。”

范大微微苦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好好的他跟一根筋的姑娘开什么玩笑呀。笑问:“阿月有什么事么?”

阿月微微垫脚低声,生怕被别人听见:“陆哥哥说范叔叔很会打听人,范叔叔能不能帮阿月打听一个人。”说罢,她摇了摇母亲让工匠给她做的金钱猪储钱罐,里头铜钱碎银的碰撞声哗啦作响,“阿月可以给工钱。”

范大差点失声发笑,想来近日无事,蹲身问道:“阿月要打听谁?”

阿月义正言辞:“一个坏人!”

范大再不能忍,终于笑出声。这隔壁家的小姑娘,实在逗人。

☆、第49章 善有善报恶有恶 报

第四十九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范大笑问:“那人是谁?欺负你了?那让你祖父教训他不是更快?何苦劳烦堂堂慕三姑娘出马。”

阿月摇头:“那人欺负我朋友,我得帮她出口恶气。要是告诉长辈,一来他们不肯帮外人,二来那人看起来有点权势,被抓住小辫子就连累朋友家了。所以我不能让家里人去打听,所以想到了范叔叔。”

“那阿月不怕被那人找茬?”

阿月挠挠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等范叔叔打探清楚,阿月再好好想对策。”

范大笑道:“那就帮阿月这个忙。”

阿月当即道谢,把那人的样貌、出现的地方说了一番,最后要将金猪给他,范大可不会要,象征的拿了几个铜板,才将她劝了回去。

喜滋滋回到宅子,一进院子就见朱嬷嬷板着脸在等自己。迟疑片刻,干脆上前抱了她的腿:“嬷嬷我回来了。”

声音软糯软糯的,朱嬷嬷都不好罚她了,拿她没办法,已是哭笑不得:“快回屋里去,要误了请安的点了。”

阿月回到房里,将金猪放好,没有告诉翠蝉方才的事,否则她一定拦着自己。

翌日下午,阿月放堂回来,从陆家经过时,特地撩了帘子去看。平日都是在里头开门的范大,今日站在外面,见了自己目光也追随而来。阿月了然,到了自家门口,将下人打发走,又溜了出来。走到陆家,躲在外头的石狮子后头,蹲身摆手。

范大只好一同蹲身,让别人看见,也不知这模样有多好笑:“阿月要打听的人,叔叔打听好了。”

阿月欢喜的轻拍手掌:“范叔叔真厉害,陆哥哥说的果然没错。”

范大笑道:“那人姓赵名元,是京城绸缎铺子的少东家,简而言之,就是富贾之子。阿月想帮的那朋友,可是郭家米铺的那个小姑娘?”

阿月诧异看他:“范叔叔连这也打听出来了?”

范大淡笑:“倒不难打听。那赵元是个跋扈之人,平日就爱惹是生非。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也不好惹,阿月要是想教训他,范叔叔可以代你出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阿月怎好再麻烦他,而且万一事情败露,就给他给陆家添事了。她将范大打听到的事详尽问了一遍,问无可问,才回家。夜里问了母亲能不能让翠蝉在家里长住,意外的答案竟是不能。虽然说了许多,但阿月听不太懂。直至最后母亲说“要是让你曾祖母知道,会责骂你,还会责骂翠蝉”,这才打消这念头。

转眼翠蝉明日就要回去了,原以为阿月不用去学堂,会带她去好好再玩一天,谁想前一晚睡觉,阿月说道“明日我要出去,你等我回来”。一早起来,果真不见她踪影。

此时阿月正在郦林里。

朱嬷嬷不知阿月大老远跑这来玩捉迷藏是做什么,只是自家小姐就是个随心的人,瞅瞅这林子也不算大,说道:“嬷嬷怕你走丢了,陪你一块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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