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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179)+番外

安宁差点被她扑的不稳,拧眉:“都嫁人了还这般不稳重,嘻嘻哈哈的。”

安然知道她不是真嫌弃自己,笑道:“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的。”

百里长在背后瞧着安然,摸了下巴道:“安然,你是不是长胖了?”

安宁甩了一记眼刀剜他:“女子大忌,年纪,身形。”

百里长连忙道歉,宋祁笑笑:“安然有了身孕,三个月了。”

安宁急忙握了她的肩挪远,眉头又添了个川字:“那还咋咋呼呼的,还把自己当姑娘么?”

安然叹道:“完了,又添了人唠叨了。”笑了笑才道,“姐夫和姐姐现在在做什么?神神秘秘,跟零零七似的。”

宋祁和百里长竖了竖耳朵:“零零七是什么?”

安宁拉了安然的手,避而不答,说道:“我和安然说些话,你们在这等着。”

两个男人也只好听她的话,她们说她们的,两人也说了些近况。

安然随她进了里边,轻声:“姐姐有什么事要交代的么?”

安宁看她:“你倒是直接。”不过不矫情的也更好,否则未免太做作,“你姐夫如今已经重做大皇子幕僚,二皇子那边已有动静,想要拉拢宋家。虽然宋家约摸不会搭理他,但是也要防范,免得被他拖累。”

安然点点头:“不过如今宋家当家的是我公公。”

安宁又拧了眉:“你是一直待在家里不出来,消息闭塞了么?如今谁都知道,宋成峰渐退二线,现在担起宋家重任的,是宋祁。要不然为什么让宋祁直接做了三品官?瞧着好玩,还是听着威风?”

安然眨眨眼,虽然是刀子嘴,但说的却有道理。她这两个多月没出门,下人不跟她说这些,问了宋祁也只是轻描淡写,并不跟她多说朝堂的事。她迟疑片刻,才道:“那他的压力岂非很大?”

安宁真想说她弄错重点了,可一想,她这妹妹不同自己,而且,也是真心喜欢她那好妹夫了,才会下意识就说了这话。冷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说道:“嗯。我今日见你倒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告诉你,皇帝要动手了,你好好在家待着别乱走。”

“好好待着……”

安然怎么听都有些不对,一会安宁才道:“世子要回来了,你们如今见面,到底不好。只怕世子旧情难忘,和宋祁杠起来就糟糕了。”

安然顿了顿:“他不是那种会弃国安宁不顾的人。”

尤其是不会为了女人这么做……当初两人不就是经历了一次……

安宁不知两人有什么深纠,只是听百里长说过一些,那个时候自己一直在和李心容游历各国,也忽略了家人。

好好嘱咐了她一番,也不好多留她,最后才问道:“娘她身体还好吧?”

安然点点头,淡笑:“很好。”

安宁“唔”了一声,才道:“回去吧,别让人生疑。”

快出门,安然说道:“姐,要好好的,等这阵子过了,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安宁紧绷的脸这才见了暖色,微微点了头:“嗯。”

☆、第98章 求娶并蒂许嫁姻缘

第六十三章求娶并蒂故人相见

受邀去李家赴宴的李悠扬睡醒了起来,刚有一点动静,就听见梅落敲门说道,“奴婢进来了。”

李悠扬伸了个懒腰,一边摸着一夜冒出的胡渣一边说道,“不是让你别自称奴婢了么,说了不下五十遍。”

梅落答道,“习惯了。”

“那从现在开始习惯别的。”洗了一把脸,他又问道,“骆言那家伙呢,”

“昨夜您不是让他去卖些东西今日带去李家么,一大早就出去了,刚回来……买了许多东西。”

李悠扬完全没注意到她语气的停顿,欣慰道,“办事真是越来越神速了。”

等收拾好行头到了前堂,瞧着那堆的半人高的两箱东西,他微挑了眉,抬手打开箱子,一眼就瞧见各式的金银玉器。骆言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见他手里把玩红玉雕琢成的貔貅,急忙说道:“悠着点,别摔坏了。”

李悠扬说道:“骆大爷,你这是去吃饭还是去提亲?”

“都不是。”骆言将玉像拿过,“待会一定会见到安素的,一半都是给她的。”

李悠扬笑笑:“可说起来,就算你见了她,有周蕊在,也不可能有机会说话。而且你的身份可是家仆,素素会和我们同桌吃饭,你和周蕊得在一旁站着,所以你要和她大眼瞪小眼?爷劝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又被乱棍打跑。”

骆言轻笑一声:“李爷该小心您二哥的棍子。”

李悠扬抬手作势要打他,骆言已经跑到一旁,不由摇头:“白眼狼啊。”末了看梅落,从袖子里拿了盒膏药给她,“钱老板昨个儿送的,说除陈年旧疤很好。”

梅落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过来。

这倒还是梅落第一次要自己的东西,李悠扬笑道:“这就对了,变得漂漂亮亮的,我给你说门亲事,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梅落顿了顿,默不作声收好:“伤疤淡了些后,是不是就不会半夜吓着您了。”

李悠扬停了片刻:“就算淡了,也会吓着。”

梅落眸色微动:“奴婢去唤人来抬箱子上车。”

看着她淡薄的背影消失门外,骆言忍不住说道:“李爷,梅落她喜欢你,你又不讨厌她,干嘛说这么伤人的话。”

李悠扬淡声:“就是不讨厌,才要推的远一点。”

大夫私底下告诉他,药已经不用喝了。不是病好了,而是……病入膏肓,没有必要再喝。正想着,便听见骆言说道:“李爷,待会出去顺便去医馆那把把脉,看要不要换方子。”

“嗯。”

到了李家二房,时辰还早。李仲扬见了他,不热情也不生分,官场的人本就看这些事淡些,人性丑恶,他也知晓。如今自己无权无势,他毫无顾忌,却交还了钱财,又叩头认错,如果说是做戏,也根本没必要了。沈氏说他待骆言像亲子,兴许也有为了骆言的缘故。

骆言跟在李悠扬一旁,没看见安素,连安平都出来了。多瞧几眼,对上周姨娘的眼睛,就被她瞪了好几回。

等饭菜上来,还是没见到她。李悠扬倒是知道他心思,笑道:“怎么不见安素?”

李仲扬偏头问道:“安素呢?”

周姨娘说道:“素素身体不适,在房里歇息。”

骆言气的差点要揭穿她,偏周姨娘料定他不敢撒野,李仲扬也不会多管,腰杆直得很。

吃过饭又坐了一会,李仲扬说道:“以前母亲是对不起你的亲生母亲,只是我们兄妹四人,身上都流着李家的血。大哥英年早逝,三妹行踪不定。你也该早早成个家,繁盛我们这一脉。过往恩怨已成云烟,母亲的错由二哥承担,只因她是生我之人。但四弟是个明白人,还请不要再糊涂下去,弄的手足相残。”

李悠扬听完,笑了笑,点头:“二哥说的是……老太太再怎么对我娘,可是老爹待我很好……当初我想报复的人是她,可没想到消息没传到她耳边,她就走了。”

李仲扬默然,如果当初老太太是听见这消息才过世的,那即便是同出一脉,也觉悟可能原谅。

李悠扬又笑道:“二哥,我虽未成家,但已有亲人。多年前捡到一个孤儿,抚养身边,他品性极好,我想替他求娶。”

李仲扬并不急着问,喝了一口茶才道:“说。”

“为骆言求娶安素。”

沈氏心里微顿,到底还是说到正题上了。以李悠扬的脾气,就算是不恨他们二房了,也不可能来求和,更别说让他这铮铮铁汉下跪。能将一件事忍了、努力了十余年再出手的人,怎么可能费这双膝。若非骆言,根本不可能吧。他待这孩子,是真的当作亲人。

于他嫌恶的人,他可以嫌恶得彻底,无论对方是何人。可于他所关心的人,却可以为了对方向嫌恶的人求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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