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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85)+番外

安平和安素也跑上前去拽他:“大哥中了什么?大哥中了什么?”

那人缓了缓气,说道:“中了探花!”

安然立刻被茶水呛了呛,自己的兄长变成小李探花了,改日应该让大哥学学怎么甩飞刀么。

李老太虽然略微失望未中状元,可在天下才子云集中得了探花,也十分不易。当即上香摆菜酬谢神灵。沈氏也十分欢喜,李瑾轩倒是淡定。

一家人欢喜了好一会,李瑾良才想起,问道:“状元和榜眼是谁?”

那人答道:“榜眼是个外乡人,并不认得。状元是那宋家公子宋祁。”

一直镇定如常的李瑾轩此时才展了笑颜:“当真是晨风兄。那日在殿试上妙语连珠,字字珠玑,自愧不如,想着他应是状元了。”

安然见他未露嫉妒之色,反为好友高兴,也十分开心有那么一个心胸宽广的哥哥。

沈氏也笑道:“这回阿和可放宽心了,先前还拉着我诉苦,说宋祁每日看些闲书,也不钻研学识可如何是好,这下算是正名了,看的可不是闲书。”

安然本来没在意这话,偏就瞧见李瑾轩微微忍笑往自己看来,这才反应过来赵氏说的“闲书”分明就是自己借给宋祁的那些。乖乖,还好没让赵姨知道,否则唠叨的不是宋祁,而是她了。

夜里李仲扬回来,由开门的下人开始就报喜大少爷是探花了,一直走到屋里,宋嬷嬷又道喜,神情一直紧绷,只是应着一字字“嗯、嗯、嗯”,等进了房里,没了旁人,这才笑笑,对沈氏说道:“尚清是探花了。”

沈氏忍不住笑笑:“二郎若是能在下人面前常笑笑,他们也不会在后头说你是天上的二郎神,冷峻得很。”

李仲扬也是笑笑,并不在意他们这么说。一家之主,到底还是威严些的好。

合兴院这边气氛融洽,静心院那边也和睦安宁。

李瑾良白日里高兴完没多久,就被周姨娘逼着去书房看书,要他日后也得争气。这会见周姨娘领人端了参汤来,不由咽咽:“姨娘,这么晚了喝这些,若是睡不着怎么办。”

周姨娘摆摆手:“哪里会睡不着,会睡的更好才是。你可要跟你大哥学学,人家可是探花了,不久就要像你爹那般进翰林院。日后你也要进去,一家三个人都是翰林官出身,姨娘出去腰杆都直些。”

李瑾良苦着脸道:“可大哥聪明,我愚钝,哪里能奢望。”

周姨娘呸了他一口:“出息。”

她可是个明白人,二爷顾家,沈氏又护家,最看重家中和睦荣华。李瑾轩平日里也疼着这些弟弟妹妹,日后做了官,自然会拉这弟弟一把。等李瑾良做了官,她娘家又有钱,总不会让儿子做出贪赃枉法的事,那官位便是扶摇直上稳定一世的事。在娘家人面前也算是出息了。

想到这,不由微微感慨,可算是没白活。

李瑾良见她叹气,以为自己不懂事又气了她。忙将满满一碗的参汤喝下,入口微觉腥苦,落入腹中,嘴里稍溢甘甜,定是从外祖父那拿来的好参。

翌日,安然晨起要去请安,没想到沈氏竟然过来了。从柏树那接了梳子给她梳发,笑道:“头发又长了些。”

安然听着这音调里略有惆怅,不由问道:“母亲可是有心事?”

沈氏笑笑:“能有什么心事,小孩子莫多想。”

一旁的宋嬷嬷说道:“太太当真是有心事,那便是记挂着三姑娘及笄。”

今年安宁并未回来,自然无法为她及笄。

沈氏叹道:“这事在信中嘱咐多次,也不知道你姑姑能不能做好。”

安然笑着安慰她:“姑姑是个有分寸的人,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沈氏轻点了头,到底还是挂念安宁。十五了,该寻个好人家了。

科举放榜后第三日,宋祁授修撰从六品,李瑾轩授编修正七品,一同进入翰林院。

☆、第54章 寺庙相见秋风蟹起

四月,夏日伊始,春意犹存。

李家大房离开京城回滨州去了。他们本就是常往来两地,左邻右舍和二房都未有怀疑。知晓此事的安然也装作不知,只是那日李爹领着众人去送他们,她谎称不舒服,免得和安阳照了面,又出什么状况。

可在安阳看来,却是另一番意思。走的那日,特地多看了几眼,宁可看到安然得意的眼神,也不要她不出现!她宁可做败家犬,也不要被人不屑到这般地步。可安然没来,自己在她眼中,根本连斗的资格也没有。

此时安然正和清妍在亭子里下棋,吹着初夏清风,自在如常。嬷嬷婢女远远守在迂回廊道那,见没茶点了才过来。

清妍心不在焉,连输几盘,见她气定神闲,忍不住说道:“那种人你干嘛不让我宰了她。亏你和王兄还放过她,日后指不定还要捅什么乱子。”

安然笑笑:“她不会再进京城,我也不会去滨州,也没什么交集了。”

清妍语重心长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末了说道,“敏怡的哥哥是金科状元,这事你知道吧。”

安然点点头:“嗯。”

清妍笑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他在恩荣宴上的事。”

恩荣宴是朝廷为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一来是褒奖,二来是再进一步知士识才。安然起了兴致,这可没听哥哥提过,笑问:“可有什么趣事?”

清妍说道:“听父王说,皇伯伯问敏怡哥哥可有妻室儿女,敏怡哥哥立刻说尚未娶妻,但男儿应以报效朝廷为先,并未有此打算。你先说说他是想说什么?”

安然笑笑:“婉转的说,便是‘皇上,臣刚入朝廷,愿全心尽力效忠,无娶妻闲暇’,若是直白些,那就是‘皇上,您可千万别赐婚,否则我怎么谢绝’。”

末了又想,虽说宋氏家族如今繁荣昌盛,就算宋祁委婉谢绝对宋家也无影响。可若是一不小心惹圣上不满,怕他的仕途也不会太顺利。他倒是不怕,是真不怕,还是未顾虑周全?

清妍不服气了,拿着棋盒说道:“你怎的立刻猜出来了,不好玩。我还问了父王是什么意思来着,你可将我衬的愚笨了。”

安然摇摇她的手,笑道:“清妍最聪明,天下的人都被你衬的愚笨了。”

清妍扑哧笑笑:“坏姑娘,就你嘴甜。我知道自己愚钝,所以才让我碰了个这么聪明的好姑娘。”

安然笑道:“你并不笨,只是性子比较单直。其实与聪明相近的词,便是狡猾。只是立场不同,含义也不同。”

清妍轻点了头:“也对,在安阳那看来,你便是狡猾。可在我看来,你就是聪明。”说到这,又想起为了安阳和她闹的不愉快的事,握了她的手道,“安然,日后我再不会怀疑你,一世做知心好友,再无人能撼动我们的情谊。”

安然顿时被触动心弦,抱住这性子直爽的小姑娘:“嗯,做一世好友。”

她不怪清妍当初那般说话,只是因为知道她的性格,若不是会护着朋友的,也不是清妍。只能说当时情谊真的并不深厚到交心的地步,可如今再也与往日不同。

安然知道贺均平不喜她和宋祁见面,仔细想想也确实不要多见的好。正好李瑾轩和宋祁同在翰林院,换书的事便又交给了他。宋祁隐约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却又不清楚,可也不能去问人家姑娘为何不见了。

这日放衙,换完书,宋祁看着扉页上那一个秀气的然字,问道:“怎么这次带多了几本。”

李瑾轩笑道:“安然和母亲去古德寺祈福,要住十二日才回来。往年都是祖母去的,但今年祖母身体不比往年,因此由母亲过去。又说安然心不静,将她一块带去沐浴佛光。”

宋祁笑了笑:“那安然怕是叫苦不迭了。”

李瑾轩问道:“这话怎么说?”

宋祁淡笑:“若是没记错,她是个无肉不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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