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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七尾狐(9)+番外

见我不做声,五叔公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昨天对两仪馆有恩的份上,今天打你的,就该是你三叔公。”

听到三叔公的名字,我抖了一下。五叔公是银蚕鞭,三叔公就是金蚕鞭,后面打起人来可以痛死人。虽然这样,我还是犟嘴说:“我不跪,我没错。”

“那是他们错了。”

这沉稳冷静的声音传来,我身体彻底冰凉了,冷得彻骨。

父亲向五叔公微微行了礼,五叔公忙回礼:“族长。”

“五叔公。”父亲的声音不平不淡,“请三叔公过来。”

五叔公顿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求救的眼神,正要说些什么,父亲已经冷脸下来:“还不快去。”

五叔公一走,气流就感觉凝滞了。气都要喘不上来,我看着父亲的侧面,比陌生人更陌生。我宁愿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不受这种大家族的拘束。等看到三叔公走过来,我的腿已经软了。

三叔公平时就不怎么爱笑,打起人来也狠劲。他走到我前面,说道:“跪下受罚。”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看着三叔公说道:“我没错。”

毕竟是族长的女儿,三叔公就算是长辈,也不敢随便下手,转视父亲,只见他开口说道:“打。”

虽然早就知道这顿打避免不了,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酸楚,一鞭落在身上,力道太大,几乎要站不稳,我默念了定身咒,如果用灵气护体,可以减少许多疼痛,但是我却念了定身咒。

第二鞭落下,嵌进肉里,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定身咒可以让我不动分毫,但是身上撕裂的痛却没有减轻。挨了二十鞭,衣服上都已经沾满了血。五叔公都已经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停。”父亲刚才好像也施了定身咒般,没有动,现在微微偏过头,看着我说道,“知道哪里错了?”

我惨然一笑,难道一开始我说我做错了,他就会不下鞭子了吗?我开口道:“我没错。”

父亲瞳孔一缩,一字落下:“打。”

鞭子夹着风声又呼啸打来,鞭鞭在身在肉,几乎鞭打在了骨子里。

夜色很好,因为有月亮。我喜欢月光,每当满月的时候,我就跑到屋顶晒月光。晒完月光,第二天的精神会很好。月亮突然模糊起来,碎在眸里。

第八章 禁闭

醒来的时候,眼里满是石壁,没有风,没有声音。

又被关禁闭了。

我动弹了一下身体,身上的裂痛传来,我倒吸了几口冷气,不敢再动。禁闭室不算小,但是四四方方边角分明的,看着很不舒服,压抑得很 。灵气还没有恢复,不能治伤,我尝试着又动了一下,差点没疼得晕过去。

我默默叹了口气,躺上一天,估计伤口就愈合了,只不过不知道要被关禁闭多久。最长的一次好像是五年,最短的一次也是七个月。我眼中所能看到的石壁,都是我画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我喜欢外面,不喜欢这四方的屋子。父亲知道比起打我,关我禁闭更让我无法接受。那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自己都忘了,因为不愿意想起来。

过了一会,室内出现一个光圈,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一袭白衣,轻挽的发髻,一瀑青丝垂腰,很是淡雅的装束,但是我却没有看过有比姐姐更漂亮的人。

姐姐蹲下身,慢慢从篮中拿出一个白色瓶子:“药。”又陆续拿出一些东西,“食物,水。”她见我睁着眼睛看着她,默了默,取下果子叶,念了咒语,幻化出衣袍,又念了一声,我身上的衣物已经褪去,见了我身上的伤,顿了顿,又将我石化,不至于动了我伤口,才帮我换上衣服。

换完了衣服,解了石化咒,姐姐已经拿上篮子,钻进光圈内里走了。

我挪到果子面前,啃了一口,还挺甜。姐姐的话从来不多,她要是跟我说多几句话,我倒觉得不自在。每次被关进禁闭室,姐姐隔几天就会送来食物,不知是父亲叫她来的,还是她自己来的。我没有问过她,也不想问。

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这个的过程并不痛苦,只要不动弹,就不会太痛。受伤的时候才是最疼的,因为要忍受不断增添的伤。伤要多久才能全部愈合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我被关禁闭的时候,红纱会不会有事。

不知过了几天,伤已经快完全好了,却没有看到有人来。我心里绷得难受,难道要我承认错误之后才放我出去吗?可是我要是承认了,那以后就算螳螂欺负红纱,我也不能帮她。

我敲了敲地面,一只脑袋圆圆的地精冒了出来。我找了找身上,把镶有祖母绿的手镯取下,在它面前一晃:“好望崖脚下有一间青藤屋,屋里面住着一只紫红色的纺织娘,你去帮我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虽然没有办法和地精交流,但是我知道地精喜欢什么,它们对五颜六色会闪光的东西特别有好感,这一点想必也只有我这窝在禁闭室的人知道了,其他人怎么会有闲情去理会地精。

地精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把手镯举在头上蹦个不停,被我催促一声,咝一下就钻进了地下。

等了半天,才见那只地精从地下跳了出来,头上还举着手镯,又冲着我一番吵闹。

我伸出左右手,摊在它面前,举了举右手:“这只代表她过得很好。”又举了一下左手,“这只代表她过得不好。”我想了想,补了一句,“两个都不选代表她过得不好不坏。”

地精迅速地站在了两手的中间,抱着手镯一脸幸福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又问它:“手镯给她看到没?”

地精摇摇头,把手镯抱紧了些。

“你每天都给我报个信,我出去后给你更多的宝石好不好?”

地精退了两步,向我伸手讨要东西。我撇了撇嘴,地精是很聪明,但是没东西给它们,绝不会多为你做一件事。

我无聊的趴在地上,找不到什么可以玩的。手一指,一道锐利的红光刺入石壁,但只是多了一点刮痕。这里明明没有灵力墙,石头也不是特殊的,但却没有办法找到一个薄弱处打破出去。我闭上眼睛养神,如果真的那么好逃,我也不至于被关上五年了。

昏昏沉沉的想了许多事,想起三百多年前,我还是只小狐狸,那时候也经常去深山里,抓一些小灵怪吃。灵怪是自然生长的,不聚群而居,因此抓起来比较容易。那天刚吃个半饱,就见一只花脸怪从地下钻了出来。

本来因为没嗅到有危险的,谁想它却突然没命的向我冲过来,我迅速反应过来将它的身体冻住,却见它往后一翻,巨大的身躯被收入一面镜子中。看着它哀怨的眼神,听见它的哀嚎,我才明白过来,其实它刚才只是想往我这个方向逃走。

我看向那个拿着一面小镜子的小老头,不知他是什么人,但是如果将镜子拿过来,或许可以将花脸怪放出来。我见他要走,来不及喊他,已经先施了定身咒。

小老头轻蔑的一笑,身体一晃,只见一身的定身咒语被他甩在地上。我正想上前,他已经把镜子面向我,一道强光照来,但是除了眼睛有些疼痛,倒也没有什么。纵身一跃,跳到他的面前。

小老头一脸诧异,手已经被我抓住:“老伯伯,刚才那只灵怪可不可以放出来?”

“不可以。”小老头似笑非笑,打量了我一眼,“只是一只小狐狸,就想从我手上讨走东西。而且,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收的是什么?难道不怕我放出来后把你给吃了?”

“它没有要害我的气息。”我嗅了嗅,这怪老头的气味不像四海的人,也不像灵怪,深山里果然比较多奇怪的生灵。

小老头眯着眼看我:“那你嗅出我要害你的气息没有?”

“刚才有,现在没了。”我伸手去拿他的镜子,可是手刚碰到镜子,却直接穿了过去,竟然不是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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