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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真绝色(26)+番外

水东流斜乜我,“渣渣,话都被你说完了。”

顾不得他的眼神,抱了他的胳膊乐的欢喜,“水粽子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偷袭你了。”

水东流笑笑,心情大好的模样,“走,带你去吃肉丸子。”

我更是大喜,找了家摊子点了二十粒肉丸子,盛了满满两碗,口水横流啊。接过他递来的筷子,撒了一把葱花,捧了碗要先喝口汤,顿了顿看他,“水东流,刚才你杀人后……没洗手吧?”

他挑眉,“没有。”

我哭泣,将碗推到他面前,“混蛋,你故意的,不许浪费,都吃掉。”

“有葱!”

“我挑了还不行吗。”我又让小二上了一碗,耐心给他挑了葱花,“两兄弟都是不吃葱的,果然是一家人。”

“渣渣。”水东流的声音竟然难得的柔和起来,“我从不会杀无辜的人。刚才那人和韩护法做戏,已然是和他一路货色。我不取他性命,日后他也会伺机杀我。”

我点点头,“我明白。”

行走江湖,道义在两边,利字摆中间。对方没了道义,那自己还和对方说这些做什么。

吃过东西,水东流在路上直接拦了辆马车,见他仔细看马,准备买下马车。我前后看了看,见对面有绸缎铺子,跑过去买了一匹布,将流光剑裹好。不管玉狐狸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它看起来价值不菲,为免再被贼人盯上,就暂时这么裹着吧,抽出来还是很方便的。

从铺子出来,见两三人正往隔壁药铺走。我眨眨眼,默默背身,后头还是有冷声飘来,“哟,这不是细作小能手,花梨姑娘嘛。”

师兄的声音分外刺耳,我背身不答。又听见师姐低声劝“师兄……”。一会又是另一个师兄冷冰冰的声音“师父被你重伤,华山派也成了大笑话,你倒是从此逍遥了”。

我吐纳一气,提步往前走,师兄们追了上来,拦了我的去路。

“花梨,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为了一己私利背弃同门,十年情义都可以不要了吗?”

“她若有良心,哪里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

转眼看见有其他门派弟子陆续过来,我龇牙,“快滚,不然揍断你们三根肋骨。”

师姐气的大喝,“梨子!”

我咬了咬牙,迫不得已打伤了师父,难道现在还要当着别人的面伤他们,再演一出戏吗。想到要出手,已经酸软无力。正纠结,辫子已被人一扯,马蹄声叮咚停下。水东流斜斜看来,“走。”

众人见水东流在,也没敢上前。我松了一气,跳上马车,师姐已追了上来,“梨子,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用力抱着剑坐在他一旁,没敢回头,愣神看着前方。

从独自下山的那时起,就已经回不了头了吧。

眼前往事交叠,景象越来越清晰。师兄说的没错,十年情义,哪里能全都断了。

越想越心酸,等发现眼前越来越黑,抬头看看天,已经全黑了。看着前头的路,我眯眼细看,“水粽子,这是哪里?”

水东流也眯眼,“看你一直神伤,如此君子的我不忍打扰,一时忘了问往哪里走了……”

“说通俗易懂的人话好吗?”

“我们迷路了。”

“呜呜呜。”

心里更悲伤了,再也不要跟个路痴一起同行。在我悲伤愤懑之际,马车疾奔而行,已经脱离山道,往一条小道飞奔。一块大石碑立在岔路口,被乌云遮蔽的月光洒了一片银白在印刻着血红大字的石碑上,分外触目惊心——

恶人谷。

第23章 同生共死

事实证明身边有个路痴,就算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能苦了他去赶路。我点亮灯笼交给他,郑重接过缰绳,语重心长道,“水东流,就算你武力值天下无敌,但是也不能这么嚣张的,知道吗?”

“噢。”

“求你进行深刻的反省。”

水东流笑笑,倚在马车上,一手提着灯笼逍遥模样,“说不定又会有奇遇呢?”

我扯了扯嘴角,难道还想把这个当做快活林第二吗,世上哪有这么多奇遇。

晚风拂来,消散了夏夜酷热。

水东流说道,“恶人谷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没恶人了,如今不过是个空壳。从这里穿过去,应该就能见到大路了。”

“但是听闻当年这里恶人街鼎盛繁荣,为防外敌,设下了许多陷阱,我怕一个不小心中招。”

马车驶进恶人谷,往前二十丈,就见到了传闻中的恶人街。

这里街道宽敞,两边楼房皆是高于五层,甚至有高至七层的。探头看去,斗拱交错,巍然而立,一派轩昂壮丽。只是藤蔓攀附其上,在月光下徒增诡异,寂静得让人心生怯意。

“渣渣,今晚在这里歇脚吧。”

我手一抖,“水粽子,不作死就不会死呀!”

拗不过他,还是在一个没有青藤缠绕的地方停下了马车。水东流竟然还露出欣赏的神情,“找到一个好地方,以后夏日来这里避暑好了。”

抓紧他的胳膊走进里面,灰尘都有三尺厚了,蜘蛛网也交错满屋。取了灯笼罩子,一路灼烧蜘蛛网,前后找了找,没看见房间。又往楼上去,才见到床。那床上竟然还有被子,只是抬手一弹,扑了满脸的灰。

“这里根本没法睡,我去后院打水擦擦。”

又忙活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收拾出一寸干净之地。因是夏日,被子可以不用,将就一晚足够了。

水东流站在窗前往外看去,半晌才回身,“当年这里繁盛时,四面华灯亮起,一定漂亮壮观。”

稍稍一想,已经能想到当年壮丽夜景。屋子紧贴峭壁,身处谷底,如果亮起夜灯,从上往下看,看着团团亮光,也不知是会有怎样的心思。

在江湖行走,偶尔能听见他们说起恶人谷的事。当年江湖最恶名昭彰的大反派,汇聚天下最顶尖的杀手,杀人无数。后来似乎是内讧,最终导致门派落败,从此销声匿迹。

“水东流,你还记不记得住在恶人谷的门派叫什么?”

“飞舞门。”

“有个活跃江湖的杀手组织舞门我倒是知道。”

“嗯。”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山谷的关系,街道又是对流风,半夜被冷醒了。隐约还听见悠悠歌声,由远及近,十分鬼魅。我哆哆嗦嗦下了地,蹲在水东流一边,“水粽子,你听见鬼叫没?”

水东流嗓音里还满是倦意,“渣渣不要闹,快睡觉。你再乱跑我就霸占你的床了。”

片刻就又呼吸均匀睡了过去。我捏了捏他的胳膊,猪头,还说是高高手,这么清楚的歌声都没听见。

我抓着剑小心走到窗边,已是愣神。

那白日冷清的街道已繁华艳艳,流光溢彩。高楼亮起华磴,如主灯点耀整条大道,灯火通亮,声响琳琅,靡靡而不绝于耳。

对面有歌姬坐于高台执了琵琶,柔荑素手轻起弦音,开声如冷玉敲冰石,悠长清脆——“一叶舟,五湖游,闹垓垓不如归去休。红蓼滩头,白鹭沙鸥,正值着明月洞庭秋……趁西风闲袖手,重整理钓鱼钩……”

欢声笑语,如坠梦境。

不对!我猛地摇摇头,这就是梦境,顿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惊的踉跄回屋,狂摇水东流,“水粽子!完蛋了,见鬼了,你快醒醒。”

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扯了我,直直拽到地上,水东流愉快道,“我去睡床了,这个窝给你。”

“……”我怒了,“水东流!”

他叹气,“渣渣,就算外头闹鬼又如何,他们没上来,就说明还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你大惊小怪,才让他们觉得有机可趁。听我的话,乖乖睡觉,我会好好听着外面的动静。”

如此淡定简直是将我衬托的像个战斗力负五渣。我吸了吸鼻子,太诡异了,实在太诡异,如此诡异如何能安睡。默默抓了他的手,低声,“你睡吧,让我抓着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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