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反派真绝色(6)+番外

小鬼一脸嫌弃,“不要碰我。”

“脏死了,待会分你一半水沐浴。”

他顿时凌乱状,小脸憋的通红,“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说罢,跑到屏风后台,死活不肯回来。

这年头真是……几岁大的小孩也这么讲究了。我拧干帕子擦身,一身的伤哪里敢进澡桶里泡着。好不容易小心擦拭了脏物,回到桌前,将药抹在伤口处,除了脸不能包扎,其他地方都缠好,又费了好一番功夫。

折腾完这些,人都痛的精神了,“小鬼,睡觉吧。”

他抿了抿嘴,“我睡床上,你睡地下。”

“这么没风度会没姑娘嫁你的。”我拽住他丢上床,熄灯,睡觉。被我堵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安分,像只兔子要往外走,一不小心被他膝盖压了手,顿时痛的忍无可忍,吼了一声抬手点他穴道。

天地终于是安静了。

喜大普奔。

&&&&&

这一觉睡的舒服极了,睁开眼,已见房里被日头强光映的通亮。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骨头都舒展开。揉揉眼,往旁边看去,就见小鬼瞪大了满含哀怨的眼,直直盯来,我捏捏他的脸,“别装了,我的点穴功夫自己清楚,最多不过维持一个时辰。”

小鬼咬牙切齿字字道,“可是你用的不是自己的点穴功夫啊。”

我顿了顿,仔细一回想,“我用的好像是衡山师叔教我的……你等等,我帮你解开。”

右手的两根手指在戳百里屠夫时给戳伤了关节,昨晚用左手点还挺顺当。但现在解穴好像……我眨眨眼,“我忘了跟师叔学解穴的手法。”

小鬼已经是快要哭了的节奏,“二货,猪队友。”

“能不能不要攻击我。”我托腮坐在他面前,又捏了捏他粉嫩的脸,“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回华山,太师父他肯定会解。”

“我不要去华山。”小鬼拧眉,“我教你怎么解好了。”

我哈哈大笑,差点笑趴在床上,“各家点穴功夫不一样,你怎么可能会衡山……”我蓦地一咽,听说衡山掌门有个七八岁的儿子天资聪颖,是学武天才,莫非……我顿时恍然,原来是掌门的儿子,难怪这么傲气,立刻愉快道,“好,你教我吧。”

小鬼虽然依旧是不信任的神情,但到底还是开课了。来回试了十几次,左手实在不便,最后还是没解开。等我还想继续为解救他而做奋斗时,却见他忍痛道,“够了,不要再戳了。”

“为什么?”

衡山小师弟面色惨白,“肩膀要被你戳废了。”

我尴尬缩手,“抱歉。”

他像个老大人那样叹了口气,我给他垒了个被墙,看看外头天色,“等到天黑吧,要是还没解开,我们也得走了。”

“为什么?”

“因为没钱了。”我摸摸肚子,又怀念起华山大婶做的肉包子。

小鬼挑眉,“我有。”

我偏头看他,轻笑,“得了,你有钱还会可怜兮兮像小狗那样被我捡到。”

他不满道,“我身上还有一串珍珠,很值钱。”

我立刻伸手去找,摸到怀里,他的脸又像被染了红霞,“你别乱碰。”

“不碰怎么找得到。”总算是找到了珍珠,大小均匀,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心满意足,“是好货色,盘缠够了。”

“你倒识货。”

“当然,我家是开当铺的。”我摸摸他的脑袋,“等我出去换了银子再上路。”

“哦。”

换好银子,找了辆马车,将小鬼塞进去,指路华山。因我有伤,没敢让车夫马不停蹄。

入夜,寻了客栈住下,见到那张大床,才长松一气。打了水给他洗脸,心头乌云笼罩,“怎么办,你该不会一直这样吧?”

他甚是无奈,“你再点点。”

我咽了咽,“万一把你手戳废了怎么办?”

话落,就见他冷冷瞥来,一双明眸锐利如刀,看的我心生怯意,挽起袖子道,“我试试!”

可事实证明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怎么戳都没用,见他忍的冷汗涔涔,忙收了手。还是等回到华山,请太师父出手吧。

快马加鞭回华山只要两天,可我们一个伤员一个小鬼,驾着马车回到华山山脚,已经是第三天的日落。抬头看着险峻高山,身上痛楚去了大半。我拉住小鬼的手要上去,他瞪眼,“我不去。”

我用力挤出和蔼可亲的笑脸,将他一放,摸头,“那就劳烦你在这做石像童子了。”

“……去就去。”

“啧,衡山小师弟,你还能再傲娇点吗?”

好不容易爬上山,未到山门,便有人喝声,“何人擅闯华山!”

听见师兄的声音,差点没感动的落下幸福泪水。那矫健身影从山道一旁跳出,定定看来,诧异,“梨子。”

“呜呜呜,师兄……”

师兄一把揽住我,欣喜道,“梨子你还活着!”

握住双肩的力道一大,我两眼一翻,冒起无数小星星,连同背上的小鬼,一起倒入师兄怀里。

第6章 回到华山

每次清晨被师姐从被窝里踹醒练功时,我总要抱着被子哀嚎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这次睡的昏昏沉沉,怒吼声刺进耳朵,睁开几乎黏住的眼,差点哭了,“师姐,绝交吧。”

“……”师姐一脸忍着要暴揍我的神色,“梨子,你再不起来,那小鬼就没了。”

我大吃一惊,挣扎着起身,一瞬胳膊腿后背疼如利剑齐扎,痛的我嘶嘶倒抽冷气,“他怎么了?”

师姐拧眉,“那小鬼的穴道十分难解,问他是谁点的又不肯说,太师父他们也束手无策。迫不得已只好将你叫醒,快去瞧瞧。”

心中顿时莫名,那小鬼为什么不说是我点的。

躺了大半天,又上了药,乱七八糟的伤总算没那么疼了。和师姐到了那,看着黑压压的人,不由咽咽。

此时天还灰蒙蒙,霞光未开,肃心堂大门敞开,更觉人面昏黑。当太师父和师父以及一众师伯师叔齐齐出现在这里时,不言而喻——华山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我巡视一眼四下,却没看到那小鬼。偏头看师姐,师姐也是满目困惑。

师父沉声,“还不速速跪下。”

太师父缓声说道,“阿梨有伤在身,不必下跪。”

瞥见师父他那张老虎脸,我便觉小腿疼。每回练功挨打,就是抽小腿,这会简直觉得要抽搐了,艰难道,“太师父,师伯师父师叔,您们有何事吩咐?”

师父喝声,“逆徒!竟敢和魔教中人勾结,罪无可恕!今次围剿一事泄露,你又延迟归来,可是你在捣鬼?”

我眨眨眼,这……这消失几天就成反派的节奏吗?还没反应过来,师父一个眼刀,更觉腿软,“徒弟没有……那天我在庙里,发现一个小孩,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小鬼。撤离时我拖着他慢了几步,接着还跑错方向,跌落谷底,被邪月宫困住半天。”

太师父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思片刻,微微点头,“邪月宫确实是在那附近。”

我轻松一气,“幸好衡山师叔将我救出,才回到小镇。”

师父蹙眉,“什么衡山师叔?”

我挠挠头,指了指旁边的师姐,“师姐知道的,当时在庙里她指过给我瞧。”

视线唰唰就转移到师姐身上,我顿觉浑身轻松。师姐想也没想,“那位师叔怎么可能出现在邪月宫。当时我们一同撤离,刚好他与我和三师兄一队,同回到客栈。一直到翌日才道别,各自回山。”

火辣的视线又唰的盯来,我差点落了一脊背冷汗,貌似那家伙确实没承认过自己是衡山师叔,“太师父可以问问那小鬼,证明我的清白。”

太师父问道,“阿梨,那点穴手法,是何人所教?”

我歪了歪脑袋,见众人面色青青一副阎罗判官的模样,肃色,“就是那个冒牌的衡山师叔。”

上一篇:笑春风 下一篇:皇朝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