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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深吻不能爱(36)

作者: 牛皮 阅读记录

挂断电话,陶夭夭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该死的南宫沉好了也不知道接她个电话,哪怕跟她说一声他已经没事了再去鬼混也好呀!

怎么说也是病着从她这走的,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心里难安。

不过随即又想到,有什么事也活该。

不过人家身边有个那么漂亮懂事善解人意又聪明睿智的女同学,心里正美着呢吧!

就这么坐了两个多小时,陶夭夭还是放不下心,又给顾司莹打了过去。

结果这次顾司莹彻底没接她的电话。

陶夭夭气不过,给刘助理打了过去,可是刘助理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个一二三,陶夭夭把手机使劲砸进沙发里,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心里愈加的气闷。

就这样端端等了一天一宿,直到第二天晚上,陶夭夭都没收到任何南宫沉的消息。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倒是接到了一通余额的电话。

自从两个人领了证,陶夭夭不好面对他,除了那次要求他收回已经放出的结婚消息顺便办了离婚证之后两个人还没见过面。

余奶奶已经出院回了余家。

陶夭夭心不在焉的接了电话。

余额清淡的声音透过电波传了过来:“夭夭。”

陶夭夭:“嗯?”

余额:“奶奶总念叨你,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如果有时间,能不能麻烦你过来看看她?”

陶夭夭现在心里很乱,随口应付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可以吗?”

余额顿了一下,好像发现了陶夭夭不太对劲,“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陶夭夭:“……”默了几秒,“也没什么,就是……算了,明天去之前我给你电话吧。”

余额:“好。”

挂了电话,陶夭夭的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大概七点的多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正在全力失神的陶夭夭被熟悉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看清楚是顾司莹的电话之后,陶夭夭赶紧接了,“学姐……”

她现在又不敢直呼人家姓名了,毕竟南宫沉是被人家带走的。

顾司莹的声音很淡,透着一股子陌生意味的疏离:“学妹,南宫沉说想吃你做的饭,不管什么好赖带点吧。”

语毕直接挂了电话,一句地址呢,陶夭夭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好在紧跟着对方就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是对方现在的地址。

能吃饭了,感冒应该好了吧?

陶夭夭赶紧跑去厨房,先是发了会呆,同时心里又忍不住奇怪,她做饭那手艺,在南宫家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吃,怎么生病正式口味挑剔的时候反倒想吃了呢?

后来又踟蹰了一会,熬了点米粥放点肉末,生病的人应该比较容易入口。

就这样陶夭夭带着保温桶出门了。

顾司莹发的地址很偏僻,几乎已经到了城边,这个时候打车人家都不愿意去了,因为返程的时候拉不上人,单处既耽误时间,又赚不到钱。

陶夭夭好说歹说又给人家加了一倍的车钱人家才拉着她去了。

夜里很黑,夜风又凉又涩,陶夭夭不由得裹了裹衣服,天上的星辰零星的感觉一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陶夭夭叹了口气,大概是偷懒去了。

地址的位置是一栋白色的三层小楼,带一个小跨院,种了些陶夭夭认不全的花,大概是冬季太冷,大半都凋零了,只有零星的几颗在屋里投出来的灯光下范着绿光。

大门敞开着,屋门也敞开着,陶夭夭径直走进来,在楼下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她找的对不对,就这么大喇喇的走进来总觉得不太合适,于是拿出手机又给顾司莹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接,陶夭夭站在一楼的大厅里,不知道是该继续向前还是该退出去。

屋里倒是灯火辉煌,跟小白楼外边的简单的样子一比,简直天差地别。

陶夭夭站了一会,正要走出去,想从外观察一下哪层楼哪个屋里有人,脚步还没抬起,就听见楼上一阵咯咯的笑声传来,好像有人玩闹的样子。

陶夭夭怔了几秒,支起耳朵仔细听去,好像是顾司莹的声音。

“南宫,你别这样,痒,好痒,好痒……”

“讨厌吧,你往哪莫呢?”

“不要啦,快点停手……”

从楼上传来一声接一声打情骂俏的声音,陶夭夭心里沉了沉,咬着牙往楼上迈了两步。

“快点住手了啦,一会夭夭来了。”

“你也就背着她这么说,你敢当面说她一句贱人试试?”

“还人家勾着你不放,明明是人家跟你提出的离婚好不好?”

……

一声比一声媚,一声比一声柔,一声比一声娇。

却像利刃一样穿过陶夭夭的耳膜,就算使劲的捂上耳朵那些不堪的话还是直接击中她的心脏。

陶夭夭脚步顿了顿,转身往下走了两步。

难怪感个冒就一天一宿不见人影,送他去医院也不去,人家一来就乖乖的跟着走了。

想那顾司莹平时看着挺清高冷淡的,没想到浪起来是这个样子?

呵!

果然男人都喜欢外边像个圣洁的白莲花,内里风骚无比,床上无比银\\.荡。

只下了两层台阶,陶夭夭犹豫了一下,转身又往楼上跑去。

她倒要亲眼看看,南宫沉跟人亲热的时候,她突然出现,他会是什么表情?

陶夭夭不知道二楼有几个房间,她也目测不出来这样的小楼一层楼能有几间屋。

不过她刚到二楼,斜冲着楼梯的一间屋子灯光明亮,门还开着一条缝,有淡淡的笑声和接连不断地呻.银掺杂着粗重的喘息声接连传出来。

陶夭夭连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气得全身发抖,连提着保温桶的手指都无法弯成一个勾。

身形晃了晃,她两手夹着保温桶放在了地上。

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忽悠一下,差点摔倒,幸亏扶住了旁边的楼梯。

只听屋里又传出几声娇媚的叫声,比她以前偷偷看的A\\.V 还要色\\.情。

陶夭夭扶着栏杆,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抬起了沉重的脚步,来到门口,把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

“南宫,你轻点,吆的我脖子都疼了……”

“呜呜,你让我明天怎么见人?”

门缝在一点点的变大,陶夭夭站在门口,一张小脸惨白。

身形单薄而孱弱,好像风一吹就能把她吹倒了似得。

男人一丝不\\.挂,正背对着门口。

对着她的女人满脸都是汗水,头发黏糊糊的搭在额头上,两个人就那么相互抱着。

再笨的人也可以想象的出来,刚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男人后幺上的纹身鲜艳醒目,刺得陶夭夭眼球发疼,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决堤的泪水瞬间冲出了眼眶。

她没有勇气走过去质问他,更没有勇气让他看见她难堪的样子。

甚至最后一点微弱的自尊都不想让他知道她还恋着他。

这个时候顾司莹也看见陶夭夭了,女人冲着她眨眼一笑,伸出舍头挑都似得添过男人脖颈上的动脉。

陶夭夭惊讶的捂上了张大的嘴巴,下一秒反映过来,转身就往外跑去。

却因为身体不稳,脚步虚浮没跑几步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

她攥着小拳头使劲的锤了两下硬邦邦的地面,然后挣扎着起身仓皇逃出。

两个人都已经离婚了,她还要这么在乎他干什么?

人家单身,身份高贵,地位显赫,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往上扑呢,试问有几个男人招架的了?

更何况,人家为什么要招架?

两年都不曾碰她,离了婚之后也不过才有两次意外,这样的男人她还能相信对方是爱她的吗?

只怕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个谎言。

陶夭夭跑出小白楼,跑出小院,黑茫茫的天空,路灯微弱,她几乎不会眨动的眼睛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