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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深吻不能爱(45)

作者: 牛皮 阅读记录

陶爸爸这才注意起来,点了点头,“是有些面熟。”

观察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刚才看那个新闻采访?”

陶妈妈也想起来了,“是,像,像,不对,就是一个人。”

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余额:“你是余氏集团的人?”

余额点头,“阿姨,我在余氏工作。”

陶妈妈哼了一声,“只怕不是在余氏工作,余氏是自家的吧?”

余额顿了一下,坦诚道:“我是余氏集团的总裁,刚才没说是因为……”他看了眼陶夭夭,“想着以后再跟您说的。”

陶夭夭赶紧插话道:“妈,您那么严肃,他会紧张的。”

他妈妈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余额,脸上的意味不明,“余总,可是我刚看完你的采访,你已经结婚了,好像马上就要办婚礼了吧?”

陶妈妈这么不客气,把陶夭夭和余额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陶夭夭脸色变了变,先开口道:“妈,电视上说的都是应付记者的,您别信。”

陶妈妈哼了一声,“我怕有人也应付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陶夭夭:“……”

余额:“……”

陶爸爸给陶妈妈使了个眼色,“你别说的那么直接嘛。”

陶妈妈心里担心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夭夭,不是妈非要说丧气的话,先不说人家什么身份,就你,刚刚离了婚,就算嫁进普通人家都困难,何况……”

不用妈妈提醒,陶夭夭也知道自己是二婚女人,眼圈立刻就红了,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角。

余额适时说道:“妈,其实跟我领证的就是夭夭,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没提前来征求您的意思,您别怪夭夭,都是我做的不好,但是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余额又道:“是我的疏忽,夭夭一直不敢跟您说,您要怪就怪我……”

这都开口叫妈了。

陶妈妈气呼呼的阻止:“别叫我妈。”

顿了下,陶妈妈揉了揉额头,语气也越发的不善,但不是对余额,却是冲着陶夭夭:“好啊,离婚一声不响,嫁人又一声不响,你是不是当我们死了,还是当没有我们这个父母。”

陶爸爸一开始是完全站在女儿这边的,没想到女儿一声不吭就嫁人了,这会心里也动了气,看着陶夭夭责怪,“你妈说的没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不行那个了,可你跟我们打声招呼总可以吧。”

“这算什么事?”

“而且,阿沉怎么了?你们……”

他看了眼余额,欲言又止。

陶妈妈却不客气起来,“既然你那么大主意,要不今天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婚姻不是儿戏,什么时候等我们同意了,你们再结,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抓紧走人。”

陶妈妈说着起身,“送客!这么大尊佛,我们陶家供不起。”

陶夭夭听着心里发酸,尤其是听到他们提起南宫沉,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们不舍得,她就舍得吗?

可光不舍有什么用,人家已经另结新欢,她不过是个旧爱,难道还要自己巴巴的上门巴结吗?

陶爸爸和陶妈妈还在指责,余额绅惯了除了听训之外也插不上什么话。

陶夭夭只觉得大脑越来越乱,一会是父母的指责,一会是南宫沉的背弃,一会又是过几天的婚礼,大脑一阵晕晕沉沉,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手心后背不自觉的出了很多汗她也没发觉。

只觉得眼前的人一个一个的忽然变成妖魔鬼怪一样,狰狞恐怖的挥舞着爪子向她袭来。

然后扼住她的咽喉,掐她上不来气。

再后来,她好像是下意识的抓住了余额的手,只说了句“我好难受”然后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夭夭——”

“夭夭——”

“夭夭——”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余额最先反应过来,抱着陶夭夭就往楼下冲。

这是陶夭夭第二次在医院醒过来了,最近进医院的次数有点多。

屋里只有余额,陶夭夭掀开有些发沉的眼皮,一眼看见男人坐在床边,双手抱住她的小手放在下巴处,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学长,”陶夭夭要起来,却被余额按住,“你别动,好好休息。”

陶夭夭重新躺好,看着余额,眉心轻蹙,女人本来就孱弱,这样看起来就更加娇软无力,还带着几分病态的柔弱,既可怜又无助。

余额的心里沉了沉。

陶夭夭看着他问:“我是怎么了?”

声音也虚虚的,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

余额:“……”默了几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陶夭夭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紧张,“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余额忍住笑了,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别胡思乱想,什么绝症不绝症的。”

“那到底怎么回事?”陶夭夭问。

余额没说话,却看她一眼肚子,这么明显的按时,陶夭夭突然想起点什么。

她的信期好像过了十多天了,因为最近事情多,她也没顾上想,难道是……

她看着余额,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确认:“我是怀孕了吗?”

余额点了一下头。

陶夭夭转过头不再去看余额。

曾经每天她都盼望着有个孩子,盼望着有一个属于她跟南宫的孩子。

现在总算来了,可……

不由自主的伸手附在小腹上,那里真个小豆芽了吗?

陶夭夭心里很乱,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像今天,此刻这么无助彷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过。

她想要孩子,想要个属于她和南宫的孩子,还想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有两个无比疼爱他的父母。

可是如今,她竟然一个都做不到。

陶夭夭附在小腹上的手抓着衣料不由得攥紧,怎么办?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不过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连累余额了。

转头看着余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骨节清晰,握在手里既干燥又温热,让人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

“学长,”陶夭夭开口,她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我不能跟你举办婚礼了。”

余额反握住她的小手,用了用力,“为什么?”

陶夭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我,我不能……”

“孩子……”

余额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陶夭夭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余额目光明亮,看着她的眼神都深邃了几分,“你是怕我们余家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可是……”陶夭夭不明白,“为什么?”

顿了一下,“像你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女孩不好,为什么非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呢?”

“还带个孩子。”

余额看着她淡淡的笑,回答的很轻松,“因为那个人,是你呀!”

这话说的令人感动,陶夭夭本已经迷糊的思维更加迷糊,可不管怎么的,在这个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愿意接受她,她的心里都是十分感动的。

看着余额的时候,还有些矫情,“可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身边的人是不是你。”

余额的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陶爸爸和陶妈妈先后走了进来。

陶夭夭看见父母过来,有些羞愧,一边坐起来,一边低声叫道:“爸爸,妈妈。”

余额扶着陶夭夭坐起,又拿个枕头放在她的后背垫上。

陶妈妈坐到陶夭夭身边,又疼又爱,还有些怨气,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

这样的态度,陶夭夭知道陶妈妈已经原谅她了。

笑着叫了声:“妈。”

陶妈妈看了一眼余额,又看着陶夭夭,试探着问:“孩子是……”

陶夭夭刚要开口,余额已经接过去了话茬,“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夭夭的,更会对孩子负责的,您放心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