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深吻不能爱(49)
余额:“……”
刚要开口,就被余母阻止,“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夭夭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余家门的。”
“妈,”余额纵了纵眉心,“您在说什么!”
余母:“是就最好,在我们余家出生的孩子,将来都是有继承权的,我不希望我们余家的资产旁落。”
余额伸手握了握余母的手背,“妈,您就放心吧,不会出那种事的,夭夭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人比我更清楚的吗?如果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娶她。”
余母听余额说的这么有底气,终于笑了,起身说道:“好,那你早点休息,我回房了。”
看着母亲离开的身影,余额的脸色暗了暗,不过随即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清清淡淡的痕迹。
婚礼很热闹,虽然余额的父亲和哥哥都走了,可是叔叔伯伯阿姨很多,连带着他奶奶那边的亲戚,还有余家的朋友把整个偌大的婚礼场地挤得满满当当。
陶夭夭是打心眼里排斥这种场景的,在她的想法里,只要两家家长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就好了。
毕竟她是个二婚女人,肚子里还带着个拖油瓶。
可余额的想法显然跟她不一样,这么大操大办的意思就是告诉全世界他娶的女人是谁。
陶夭夭心虚,心里没底,心浮气躁。
各种应激反应纷至沓来。
表姐还在一旁说闲话:“吆,这余家为了娶个二手女人也真是豁出去了,啧啧啧,要是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表姐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呵斥声,是她的爸爸感觉自己女儿太过分了。
陶夭夭正好跟余额从她身边走过,心虚的看了余额一眼,余额也正低头看着她。
然后目光飘向陶表姐,脚步顿了一下,拉着陶夭夭走了过去。
走到陶表姐面前时,他先看了一眼陶夭夭,陶夭夭介绍道:“我表姐。”
余额点了点头,有些玩味的声音:“表姐是吧?”
以前陶表姐从来没跟这么大的人物这么近距离的说过话,听见余额叫她表姐,先是有些紧张,随即又想起自己是女方的表姐,便挺了挺匈脯,往前走了一步,强撑着架子说:“嗯,是呀!”
然后想到自己可比表妹漂亮多了,而且自己还没嫁过,这么一想底气就更足了,又往前走了一步,好像嫁进豪门的已经变成了她的样子。
刻薄道:“我这表妹就是运气好,也就遇到您这么好的人,都二婚了还能有这么大的场面……”
话刚说了一半,余额刚才还温柔的眼神突然想刀锋一样变得锋利起来,看得陶表姐神情一顿,立刻把后边没说出来的更难听的话卡了回去。
只见余额缓缓的拿起抬起陶夭夭纤细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然后看向陶妈妈:“真是感谢岳父岳母,把这么优秀的女儿嫁给了我。”
“爱情向来不分贵贱,也不论先来后到,要怪只怪我们相遇太晚,是我出现的太晚,以至于夭夭走了弯路。”
“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用我余生所有的爱去爱护她,珍惜她。”
“因为,她值得我对她的好。”
语毕牵着陶夭夭往后台走去,准备接下来婚礼的事宜去了。
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声,“余总真疼夭夭呀,以后陶爸爸陶妈妈可以享福了。”
“看人家,护的多好,真羡慕。”
“恭喜,夭夭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
……
陶夭夭被余额简单的几句话说的面红耳赤,面色羞愧的同时,心里更多的是感动。
不管他说的有几分真假,就这份在外人面前维护她的举动,也足够她感动一阵子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表姐,表姐的脸色已经涨出了猪肝色,还被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顿数落。
陶夭夭扬了扬嘴角,竟然是这场婚礼的第一次笑容。
婚礼的过场,陶夭夭不愿意过多赘述,跟她第一次没什么区别。
当然最大的区别新娘还是她,可新郎却换了别人。
被主持人和台下亲人喊着亲一个的时候,陶夭夭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余额拉住了手指。
陶夭夭无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小的位置,在余额低头吻下来的时候,她的眼神不自然的往台下飘忽了一下。
然后也不知道是她眼花了还是出现了幻觉,总觉得南宫沉的身影一闪而过。
泪珠滚落,余额一吻既松,主持人倒很会说话:“看我们的新娘幸福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我们的新郎一定要珍之重之。”
……
婚礼的环节很多,一来陶夭夭怀孕了,身体不适,再者她的真的没什么心情应付。
所以就在婚礼举办完,她连酒都没敬的情况下就被余额送了回去。
陶夭夭总觉得对不起余额:“学长,对不起。”
她是第二次婚礼,办成什么样都不在乎了,可余额不同,他是第一次并且还备受瞩目。
余额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整理了一下礼服,“说什么对不起,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不会挑的,接下来我来应付就可以了。”
余额把陶夭夭送回了新房,“你先休息一会吧,我让人给你做了午饭,一会就送过来。”
“有事给我打电话,找程姨也行,我出去应付一下。”
陶夭夭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学长,把麻烦都扔给你了。”
余额笑了,“男人可不就是处理麻烦的。”
等余额走了之后,陶夭夭换了身衣服,疲惫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因为怕有人进来,她也没完全放松的躺床上,而是侧着身子,一手支着脑袋,就那么眯了一会。
满脑子都是婚礼现场的情景,还有余额吻她的时候,眼里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她思虑过甚,还是做噩梦了,总之她感觉到南宫沉好像真的来了。
唇瓣上薄凉的温度,细细密密的摩挲过她的唇角,还在她的唇上停顿了一会。
然后她感觉到唇瓣一疼,一股血腥的气息涌入鼻孔,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咸涩的感觉慢慢淹没味蕾,这……
不是梦。
陶夭夭倏的睁开眼睛。
却看见整个新房空空如也。
陶夭夭伸手摸了摸下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拿下手指看了一眼,鲜红的血迹还在。
所以……
真的有人来过。
陶夭夭急忙下地,往楼下看去。
没有她想看的人影,也许真是做噩梦了,是她自己不小心咬了嘴唇。
陶夭夭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床边多了个红色的小盒子。
陶夭夭手指发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拿起盒子,颤抖着手指打开。
果然,是她之前的婚戒。
再看自己的手指上,今天婚礼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新的婚戒。
陶夭夭扣上盒子,几步跑到落地窗边,想使劲的把戒指扔出去,可就在盒子马上要脱手的瞬间,她又收了回来。
终究,她还是舍不得。
陶夭夭把小盒子收起来,跟她之前的首饰放在一起。
止不住的眼泪花了她的新娘妆,也彻底湿透了她的心。
余额回来的很晚,陶夭夭一直紧张不安的坐在床头。
整个新房都是找人特意装饰的,雍容华贵大气奢靡。
本来应该欣喜的时候,陶夭夭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鸟。
这感觉来的奇怪,她找不到起因。
跟余额是说好的,他们是假结婚,婚礼也是给老太太看的,所以并不存在同房的问题。
而且,余额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应该不会难为她。
可她就是莫名的紧张。
万一余额借机跟她发生关系怎么办?
毕竟他们领了证,今天又当着整个离市举行了婚礼,发生什么在外人眼里也再正常不过,可她就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