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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深吻不能爱(62)

作者: 牛皮 阅读记录

张漫有些胜利者的姿态,摇了摇头,“你也不想想,那么多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吗?”

“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有什么好?”

“明白告诉你吧,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放弃过调查他大哥死亡的真相,这个你也可以跟南宫沉求证,他不可能不知道一直有人调查他。”

张漫说到这,突然很奇怪的笑了,笑声很大,也有些瘆人,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也太小瞧余额了,他是一只最有耐力的草原狼,不见猎物绝对不撒网,一定要将对方牢牢的抓在自己的彀中。”

……

张漫又说了很多,从余额计划之初到他行使的手段,她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陶夭夭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地面。

此刻她宁愿听力出问题了,听到的全是幻觉。

可是偏偏,张漫说的有理有据,而且,人家一个大明星,为什么来这冒着得罪余额的危险来告诉她这些?

最后张漫把自己的衣服解开,把她自己满身的伤疤都展示给陶夭夭,笑得很放肆:“陶夭夭,你看我这一身伤,要不是余额那么绝情我会气的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吗?”

“我这一辈子都毁了,想离婚也离不了,余额到底有多绝情,我求过他多少次,现在连见一面都困难了,明明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可他就是不肯帮我,现在他不让我好过,我就也不让他好过。”

末了,张漫提醒陶夭夭:“如果你不给自己想好了退路,早晚有一天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曾经他也叫过我小甜甜,也把我当宝贝似得宠过,可最后又能如何呢?”

最后又能如何呢?

陶夭夭看着张漫坐过的地方,默默地发呆。

晚上余额回来的很早,也就是张漫走了没多大会儿他就回来了。

陶夭夭一直坐在沙发上,余音正在她脚底下忙乎,直到余额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丝毫感觉到。

余额有些奇怪,开玩笑似得说:“想什么呢?”

“啊?”陶夭夭被吓了一条,转头看着余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感觉到余音在拉他的裤子,弯腰蹲下,伸手捏了捏余音的脸蛋,一边回答了陶夭夭的问题,“刚回来。”

“怎么,有心事?”

“身体不舒服?”

陶夭夭摇了摇头,起身去了厨房,“我去做饭。”

陶夭夭心不在焉的洗了菜,然后放进锅里,因为一直溜号,连着放了两次盐她都没有感觉到。

余额身穿一件深色的衬衫,笔直的西裤,衬着他人身高腿长,皮肤偏白,穿什么都给人种特别显气质的感觉。

微卷的头发,面色清俊,不笑的时候有些清冷,微笑的时候犹如冬日融融的阳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可是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一再的设计她,把她变成他手里的玩偶呢?

他的心思真的那么深吗?

人也真的那么坏吗?

陶夭夭虽然难过,虽然失望,可也不想就这么轻易下了定论。

必须找到证据才行。

可偏偏张漫跟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她不信。

真的是为了调查余款学长的死因?

可又跟南宫沉有什么关系吗?

他怀疑南宫沉杀了余款学长?

陶夭夭的脑子里一旦冒出这个想法,整个人都有些怔傻,怎么可能?

南宫沉虽然痞点,不着调,玩世不恭点,可心眼绝对不坏。

她跟他在一起那么年,反倒觉得他挺善良的。

陶夭夭因为太过失神了,一个没注意,刀就切在了手上,“哎吆——”

她扔了刀,看着自己的手指丝丝的冒出血丝,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时余额听见喊声已经跑过来了,神情特别急切:“怎么了,夭夭?”

陶夭夭抬了下手指,余额的目光也落在她的手指上,“你别动,我去找东西。”

余额去玄关处找出医药箱,拿出清理伤口的用品,来到厨房,先给她把血止了,然后又消了毒,再用纱布包上。

“小心点,别碰水。”

陶夭夭看余额给她处理伤口的样子,又细心又温柔,看得她神情一阵恍惚。

这个人这三年间对她和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难道都是假的吗?

一个人怎么可以装这么久?

难道人心真的不可见?、

余额不知道陶夭夭在发什么呆,以为她只是太疼了,推着她出去,“今天我来做饭,你等着尝尝我的手艺。”

陶夭夭回到沙发处坐下,还没缓过神来。

此刻她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厨房的一个缝,透过那个缝,她可以看见余额忙碌的背影。

余额怎么说也是余家的二少爷,从小没吃过苦,别说做饭,就是吃饭也有人给他打理的好好的。

今天能亲自下厨已经很奇怪了。

陶夭夭只觉得眼窝一热,有些湿意慢慢蒙上自己的眼睛。

她抬手捏了捏鼻子,余音抱着她的大球走了过来,“妈妈,球球,玩。”

陶夭夭应付了一下,带着余音去了阳台了。

第二天早上,陶夭夭等余额走了,把余音送回到了父母那。

陶妈妈陶爸爸一看小外孙女来了,脸上都笑出花来了,陶妈妈直接抱过去了余音,“看我这小胖丫,想死姥姥了。”

陶夭夭这才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回娘家了。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什么心思互诉衷肠,跟陶妈妈说:“你帮我带一天余音,她的东西我都带来了,我约个朋友,出去一趟,晚上接她来。”

陶妈妈扒了个橘子,递给余音一半,然后跟陶夭夭摆摆手,“晚上不来都行,音音在我这你就放心吧。”

陶爸爸也附和,“就是,要我说你就把孩子给我们带,你以后该上班上班,该忙事业忙事业。”

陶夭夭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她先给冉莉打了个电话,如果一切都是陷阱,那么冉莉和许绍洋都脱离不了关系。

两个人可谓是红脸黑脸都唱透了。

陶夭夭约冉莉出来,一起吃个午饭。

冉莉接到陶夭夭的电话还有些惊讶,不过陶夭夭说想跟她咨询点工作上的事,她也没有多想。

毕竟人家现在是总裁人夫,两个人举案齐眉,恩爱有加,不知道有多幸福,所以就算她多想,她也不能不去。

还是上次喝红酒的地方,陶夭夭仍然要了一瓶上次喝过的红酒,给冉莉倒上。

“莉姐,当年真感谢你,在我刚入职什么都不懂得时候,那么帮我。”

“你不知道,这两年我经常想起来,心里还充满了感动,有时候甚至想,你要是我的亲姐就好了。”

“可惜……”

陶夭夭说的伤感,冉莉也跟着情绪松动起来,看着陶夭夭,“是你运气好,我哪敢鞠躬,你到公司就有人打过招呼,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当时我还觉得空降兵大多数都不太好带,不过你扭转了我对这种事的看法。”

“你是我看过最努力的也是最聪明的女孩,要是再干下去,以后一定是一个职场精英。”

陶夭夭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都怪余额,乱做主张,让你照顾我,也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

冉莉什么都没想就顺着她的话茬说下去,“是呀,余总对你可真好,你还没通过面试的时候,他就已经交代下来了。”

陶夭夭:“……”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

那个时候她还没见过余额,更谈不上认识,当然也没有交情了。

他却已经为她来工作的事考虑了。

看来真的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当时她还和简彩打赌,自认为挺轻松的就找到了工作赢了赌局,然后赔进去的竟然是自己后半辈子人生。

至此陶夭夭心里的愤怒已经无法形容了,也就不再掩饰了,连口吻都变得比平时凌厉了,“莉姐,所以当时根本不是我汇错了单据,而是你们给我的就是张强的,而我喝了酒,你们正好可以借此迷惑我,让我分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