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郎心如铁/无乐不做(17)

舒冉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有庆幸,但更多的却是失望,深深地失落充满了她的心,她快要被自己的烦躁和难过淹没了。

“谢谢。”现在或许只能对他说这个了。

柳若湖微笑着,气息羸弱,由侧脸看,下巴越发尖削,“丫头,你大可不必谢我,也不用害怕,我只好色,不花心。”

说罢,白靴跨出门去,第三次离开,柳若湖仍是毫不犹豫。

舒冉一直看着他,直到他墨紫色的长袍再也望不见分毫才收回眼神。

这时候的舒冉看上去还很正常,她慢慢走回c黄边躺下,拉起被子盖好,闭上了眼。然后,她被子底下的手忽然握紧了拳,翻身侧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今晚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了。

事实证明,一个女人跟着谁就会去爱谁,而一个男人不管是和谁在一起,自己最爱的人一直都会放在心里。

翌日,天气大好,舒冉一早就被吵醒了,人偶山庄能吵醒舒冉的人很多,但敢吵醒她的人却只有两个,来的人便是其中之一,江有祀江护卫。

“舒姑娘可醒了?”

舒冉是被他那一成不变的冰冷声音给冻醒的,她蹭地一下从c黄上坐起来,眼睛红肿,神色哀怨。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才刚刚睡着,而且在她看来,只要她不吭声,江有祀就会离开。

但她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江有祀不但没有离开,还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c黄上坐着的那个黑口黑面眼神毒辣的女人,江有祀脚下略一停顿:“抱歉,在下以为舒姑娘不在,所以进来看看。”

“不回话就是不在?”舒冉冷冷地问。

“难道舒姑娘是故意不回答在下的?”江有祀反问道。

舒冉被反问得无语,只得转移话题:“不知江公子大清早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在下奉宫主之命,来叫舒姑娘过去侍奉。”

“侍奉?”舒冉一直眯着的眼猛地睁大,神智渐渐清晰:“你说要我去侍奉谁?”

“当然是侍奉宫主。”

“我没听错吧?”

江有祀嘴角一抽,“没有。”

“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舒姑娘若醒了便赶快起来吧,不宜让宫主久等,这不合礼数。”江有祀当然不会跟着她胡闹。

舒冉昨晚是和衣而睡,所以也没什么需要整理的,她翻身下c黄,淡淡道:“好,我这就去,但我得事先声明,我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谁,呆会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江公子还要多替我求情才好。”

江有祀伸出手臂比向门口,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舒姑娘太妄自菲薄了,在宫主那里,舒姑娘的话要比在下的有分量的多。”

舒冉撇撇嘴,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你也起这么早?”

“在下一个时辰之前就已起来了。”

舒冉听了,忍不住看向他:“你起这么早,那宋丞相他……”

江有祀淡淡回望了她一眼,“舒姑娘若有什么想问的,倒不如直接问宋丞相本人。”他说完话便看向了前方。

舒冉循着望去,宋若荀一身白衣,长发高束,正手持书卷信步走来,气质清俊,浑身泛雅。

舒冉摆出一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情,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但在下认为,舒姑娘还是不要让宫主久等为好。”江有祀又看了宋若荀一眼,打开柳若湖的房门,将舒冉塞进去立刻关上。

宋若荀单手负后,玉面冷凝,与同样面无表情的江有祀堪有一比。

“让开。”宋若荀站在门前命令道。

江有祀头也不转,“宫主还未起,宋丞相有何事还是稍后再说。”

房外气氛一触即发,房内却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舒冉站在门口,不敢往里间去,昨晚的事她还有阴影,她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定,一定要远离这个男人,因为她有预感,再跟他厮混在一起,她会受很多罪。

但不要以为只有柳若湖这样的大神才会闪闪发光,像舒冉这样的小角色也可以,因为柳若湖已经发现她了。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

这声音听上去慵懒过度,疲惫不堪,已经变得有些奄奄一息了。

舒冉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想进去啊!她紧张的想上厕所她怎么进去啊!要进去也等她不紧张了或者先方便一下行不行啊!

“不说话?也好,那就让有祀和宋丞相多相处一会。”柳若湖说的很无所谓。

舒冉翻了个白眼,柳大神您不要说得好像斗地主那么简单好不好?她才不会傻到以为江有祀是在和宋若荀“培养感情”……就宋丞相那脾气,即便打不过江有祀,他也绝不会退缩的……

思索再三,为了不伤及无辜,舒冉还是踏进了里间。

刚掀开垂挂的珍珠帘子,立刻就有一股浓郁的桃花香扑鼻而来,舒冉淡定的继续往里走,撩开一层桃色轻纱帐子,忽视地上撒满了的桃花瓣,在最里面的圆形大c黄上,舒冉看到了那个妩媚纤瘦的身影。

有些人就像月亮,放在哪里,哪里就会银白一片,皎洁清丽,柳若湖就是这样的人。

舒冉身处的这间屋子虽然奢华堂皇,却还没有美到神化,但只要柳若湖躺在那,躺在那万千花瓣的中央,你就会感觉仿佛身处一片雪地……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除了他,只有他。

他只不过淡淡一笑,她已脚下不稳。

“昨晚睡得可好?”

睡的自然不好,但她不敢说实话:“很好。”

“那为何眼睛这般红肿?”

舒冉一怔,身子前倾望进镜子,双眼果然肿的厉害。

不知如何解释,舒冉只好推脱:“可能是不太习惯吧,毕竟第一次离开皇宫。”

这个理由实在合理,柳若湖也没办法挑剔,他把桃花眼眯地狭长,隔着c黄帐向她招了招手,像呼唤宠物一样:“不妨事的,日子长了自会习惯,来,为我更衣吧。”

更——衣?

舒冉脑袋上出现这两个镶金大字。

“你不但有求于我,还答应了做我的婢女,如今吃我住我,难道不该服侍我?”

这句话说得天衣无fèng,舒冉都觉得自己再不服侍他的话都天理不容了。

“可我不太懂得服侍人。”舒冉很坦白,这是事实,虽然她不懂的原因并非是她的公主之身。

可柳若湖却想得完全是因为这个,“不懂可以学,没有人天生就懂得服侍人。”

此言一出,舒冉二话不说转向屏风,拿起衣架上看似厚重,却轻巧柔软的墨紫色长袍,就义似的走向c黄边。

柳若湖侧躺在c黄上,圆形c黄帐朝下撒着,舒冉还看不到他的神情。

待她撩开了帐子,入目便是一片玉色胸膛,那吹弹可破的晶莹和圆润饱满的光泽,将她的鼻血全部勾引了出来。

柳若湖趴在c黄上,半个身子朝外伸着,单手支着头,长发缠着他的手臂直垂下地:“你怎么了?”

“没什么,天气太热,有点中暑。”舒冉仰着脖吸鼻子,将几欲涌出的鼻血憋了回去。

柳若湖红唇轻抿,优雅地反躺c黄上,自小腹之下用单薄的白锦缎遮着,其他地方全部赤~裸……rǔ~晕娇艳,冰肌玉骨,腰肢袅娜,似弱风拂柳。

舒冉再回来时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其实她穿错了。

她应该和柳若湖互换灵魂才对,因为他完全比她更适合当女人,他实在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去诱惑别人,这样的男人是个天生的矛盾体,最聪明,也最危险,最不能靠近,也最让人忍不住亲近。

上一篇:入骨相思知不知 下一篇:雅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