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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星光(2)

罗零一没吭声,也没动,门关上了,关得死死的,包厢里一片黑暗,看不见希望。

其实,四年前的罗零一并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虽然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一直寄人篱下,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切,都因为四年前的那场意外。

理所应当谈恋爱的年纪,她喜欢上了大三的学长丛容。两人在一起一年,就在丛容即将毕业,带她出去吃火锅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许多拿着棍棒甚至是刀子的人。

他们上来就打丛容,还将她推到了一边。慌乱无措的罗零一眼见着丛容被打得满头是血,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餐盘砸向了那个拿着刀子的人。

他手里的刀子落了地,她捡起来自卫,在被其他人围攻之下,不得不挥刀相向,结果可想而知——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四年的牢狱之刑,罗零一如今不过才从那个地方出来半个月。

在她入狱之后,丛容每年都会去看她,许诺等她一出狱就娶她过门,他不介意她没有毕业,也不介意她坐过牢。她是那么感动,可等她真出来了,才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编织的美好谎言。

她按照丛容写下的地址找过去,发现他已经结婚,孩子都三岁了。

多可笑,这就是那听起来可以为了彼此去死的爱情!在她入狱的第二年,他居然就有了孩子!那么,应该是她刚入狱,他就背叛了她。

罗零一忽然转身去开门,想离开这里。尽管她身上的钱根本无法支撑她度过今天晚上,但就算是做啤酒妹,她也不希望跨越最后的防线。只是太巧了,开门的那一刹那,森哥正站在外面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要走了? ”

森哥淡笑着推门进来,身后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不怀好意。

“森哥,好好享受吧,哥儿几个在外面给你守着。”那男人关上了门,隐约可以看见门口有几个男人的身影。有人守着,跑出去不是死就是残,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自作自受!

不该来的,就算饿死,也不该来的!

刚出狱的女人,还是致人死亡的罪名,除了这些职业,哪怕是洗碗端盘子,都没人要她,揣在身上的几百块钱,还是在狱里帮人干活时攒的,活到

今天已是勉强。

罗零一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森哥,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纽扣;浅笑着问: “叫什么?”

她抿了抿唇:“罗零一。”

“01? ”他笑意加深,轻声说, “有意思的名字。”他解开了全部的衬衣纽扣,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过来坐。”

罗零一依旧记得四年前那场噩梦,鲜血、刀……她不想再次面对那一幕。于是她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半晌,连他左眼角有颗痣都看清了,就是没动作。

他忽然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大腿上,在她耳边沙哑地说着话,像一条谈笑风生的毒蛇: “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懵懵懂懂: “森哥……”

“嗯,对! ”他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低声说, “我叫周森。”

周森。

两个字,很简单的名字,分开念都没什么特别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斯文感。

罗零一依旧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有力的大腿上,像一尊冰雕的冷美人。

“啧! ”周森叹了一声,慢条斯理道, “你这个样子,在这种风月场里是混不下去的。”

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柔软的沙发,柔软的身体。

温柔乡,英雄冢。

“你得学会怎么撒娇。”他的唇挨着她的耳垂,循循善诱地教导着她,好像一位耐心极好的老师。

“我并不想学怎么讨好男人。”罗零一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拉开。她凝视着他黑暗中闪着危险光芒的眼,轻轻别开了头:“能放我走吗? ”依旧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但眉梢眼角多了一点商量的期待。

周森似乎是听见了十分有意思的笑话,单手撑在她身边,心不在焉地问: “看见门口的人了吗?”

罗零一望过去,点头。

“你今儿要是从这儿完好无损地走出去,明儿他们就会说我有病。”他说着话,直起身脱了衬衫,扔在地上。那么昂贵的衬衫,他就那么扔在了那儿,看得人心疼。

罗零一迅速站起来,整理好自己单薄的衣服。

周森坐到沙发上,叠起双腿,似笑非笑地说: “第一次? ”

罗零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慌张,她看着这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没有说话。

周森抬起胳膊搭在沙发背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 “你的声音不错,很好听。”

罗零一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腿也不错。把衣服脱了,躺到这里来。”他抬了抬眉,扫了一眼腕表, “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想好好地离开这儿就照做!”

罗零一拧起眉。

周森瞧着她鹌鹑似的模样,轻笑一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扔到她面前。

啪嗒,卡片掉在地上的声音,像来自天堂,又像来自地狱。

“想要它就自己走过来,脱光衣服躺到那儿! ”他说完又看了一次表,这是不耐烦的前兆。

罗零一低头看着地上的卡,紧紧握起了拳。

第一天来这里,有个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推了对方之后被人用酒瓶砸在了脑袋上,流了很多血。

第二天来这里,有个客人要她陪唱,她不会唱歌,唱得不好听,喝了酒的客人不高兴,摔了她带来的所有啤酒。

第三天,她见到了周森。

他比前两天的每个客人都更难应付。罗零一看了看门口的人影,他们在交头接耳,屋子里半晌没动静,外面的人都着急了,但周森还在那里安静地等着。

军师的耐心,总是比别人好得多。

罗零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蹲下去捡起那张卡。

她走到周森面前,伸手把卡递给他 他挑起眉。

“太多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收起来吧,把酒买了就行。”

说罢,她开始脱衣服,裙子拉链一拉就下来了,露出里面虽然不新却非常干净的内衣。

修长素白的手慢慢移到背后,罗零一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急促地呼吸着,眼睛直直地盯在周森身上。周森眯起眼,在她即将解开文胸后面的挂钩时,他忽然将她拉了过来,按在沙发上,因为真皮沙发上很冷,他的力气又大,她不由自主地痛呼了一声。

“哟,森哥耐性真好,居然刚开始,还跟那丫头谈了谈情? ”守在门口的中年男人贱兮兮地笑着说。

小白那张温和的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可眼角的狠意又透露着些微的变态, “森哥嘛,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他意味不明地说完,扫了一眼身后的门。门上有几处镂空,但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况,因为太黑了。

包间里,周森伏在罗零一身上,唇瓣贴着她的脖颈,留下一处处吻痕,罗零一紧紧抓着身下的沙发,闭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须臾,就在她以为今天已然无法逃脱的时候,周森忽然直起身看了一眼身后,守着的人变成了一个,正靠在门上玩手机。

周森转回头,扳住罗零一的下巴,罗零一又痛呼一声。他微微颔首道:“就这样,不要停! ”

罗零一拧眉看着他,满脸不解。

周森似笑非笑道: “你是想这样结束,还是想让我真的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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