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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29)+番外

桑寻听完大笑出声:“哈哈,这是哪个嫉妒你的人吧,不用理,我们快到了,准备下车吧。”

封絮点点头,收起手机拿好了帽子和背包。

这时,她忽然想起那个叫“none”的小号说的防晒问题,于是把伞也带了出来。

其实她不太注重这些,可能是因为天生晒不黑。不过那人在她某篇微博下中英结合长篇大论地说了那么多关于“就算看不到伤害也要预防”的理论,挺唬人的,她还是打个伞好了。

就这样,三人行变成了两人行,封絮和桑寻两人上山拜佛,远在公司加班的程文彦也忙得不亦乐乎。这么大一个项目,如果做成了,他在公司的地位就更稳固了。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

提起白富美,程文彦就想到了封絮,工作中忍不住勾起嘴角,腼腆地笑了。

查格瞧见程文彦这副样子,拿文件敲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甜蜜。”

程文彦马上正襟危坐道:“没什么,查副总你看我这么写行不行。”他把电脑屏幕转向查格。

查格蹙眉仔细看着文件,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个项目关系到瑞亨旗下两家非常大的公司,邓雅淳可以放手丢给他们不闻不问,他却不能有一点大意,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

说到现实的问题,其实邓雅淳现在也并没查格想得那么悠闲。

他在停车场里,坐在自己的车上,正在接电话。今天没司机帮他开车,因为他要单独去一个地方,正是周山寺。但是,世事难料,这个电话打来,他今天上午恐怕没心情再去别处了。

“你的事我都听Vency说了,男人玩玩可以,但把尾巴收干净一点,不要再闹出新闻,影响瑞亨的股价。”电话那头一个贵气的女声说道。

“知道了。”邓雅淳语气冷淡地说。

毫无疑问,可以让他如此抵触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母亲秦洛云了。

秦洛云听得出儿子的不耐烦,自从她和他父亲离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的好脸色,早就习惯了。

“还有,你玩可以,不要伤了Vency的心,你今天陪她出去逛街吧。”秦洛云道。

邓雅淳皱着眉,没拿手机的手紧握着方向盘:“我说过很多遍,我不会和她交往,请你面对现实。我今天还有事要做,再见。”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秦洛云在他挂电话之前大声问:“你有什么事?邓雅淳,你再这个态度和我说话,我立刻亲自回国把你带回来!”

邓雅淳之所以回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这里可以避开母亲的纠缠。他这位控制欲非常强大的母亲很难搞,更不要提,在他心里还一直埋着一些往事。

“靳明宋有块新地要剪彩,我要去参加,现在我可以挂电话了?”他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地说。

秦洛云沉默了一会,语气不容置喙道:“你可以挂了,但我会让Vency和你一起去参加,如果你拒绝,明天你就等着来机场接我吧。”说罢,她挂了电话。

邓雅淳看了看手机屏幕,忍不住讽刺地笑出了声,记忆仿佛回到了父母离婚的时候。

那时母亲也是这么给父亲打电话,决绝地让父亲带着他的东西滚出这个家。他不懂,明明出轨的是母亲,为什么她还可以那么理直气壮,难道就因为她是豪门贵女?

这个电话毁掉了邓雅淳所有的好心情,他没有去周山,直接开车回了家,到家之后喝了点冷水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邓雅淳的卧室就像个密室,除了他自己没人能进去,门上总是上着好几道锁。他卧室的窗外,安装着很坚固的防盗设备,窗户玻璃上还贴了东西,从外面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只有一片黑漆漆。

这豪宅的一角,被他搞得好像监狱一样,反差极大。

邓雅淳进屋后,一整个上午都没再出来,具体在里面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封絮和桑寻上完了香便开车下山吃饭,吃完饭回到家已经一点多了。她洗了个澡,重新化了妆,全部准备妥当后,在快三点的时候驱车前往和王温思约定的见面地点。

王温思选择的见面地点很隆重,她们只是见个面说几句话,选在这么大的酒店有点太小题大做。但也许王温思那样的世家千金习惯了这样奢侈的做派,封絮不是发出邀请的人,也不便多说。

直到封絮将车停在酒店停车场,一切都还很正常。不正常的事,发生在她走到酒店门口时。

封絮发现酒店的董事长今天在酒店举行新地产的剪彩酒会,不接待外客,她没有邀请函,要进去是个问题。

隐隐察觉到王温思这么安排有问题,封絮长了个心眼没直接进去,在门口不远处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接通,王温思不等她说话就道:“你到了吧?我就在酒店里面,我跟接待员打过招呼了,你直接报我的名字就可以进来,先这样,见面聊。”说罢,她挂了电话。

封絮嘴角抽了一下,抬眼看看门庭若市的酒店,迟疑半晌,还是走了过去。

人都已经来了,再因为这点小问题离开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和王温思的约会,她也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门口的接待员在封絮靠近后询问她是否有邀请函,封絮告诉了对方自己是来见王温思的,对方果然给她放了行。

走在奢华的酒店里,封絮心里有点没底,莫名想起邓雅淳之前提的那个酒会,不会碰巧是这个吧?

其实这间酒店的董事长她认识,只是不熟。封絮之前参加过一个画展,画家叫靳元清,出身名门,年纪比她还小几岁,正是这间酒店董事长的弟弟。

她依稀记得,靳元清的哥哥靳明宋是位非常稳重成熟的男人,据说他还听过她的音乐会,但那很可能只是客套话罢了。

封絮在酒店里漫无目的地走,安排封絮来这里的王温思生怕封絮离开,已经有点着急了。

她身边站着一脸游刃有余地与人交谈的邓雅淳,但她却没心思去欣赏,时不时就扫一眼酒会大厅的门口,担心错过封絮的影子。

不多会,一位约莫三十出头西装革履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他正是酒会的主办人,靳明宋。

“Frank。”靳明宋笑着跟邓雅淳打招呼,邓雅淳身边的人见他来了便让开了位置,留给他们对话的空间。

邓雅淳微勾着嘴角和靳明宋寒暄,靳明宋是个非常谨慎周到的人,见邓雅淳的女伴被他丢在那不管,很体贴地道:“你还是老样子,总是冷落女伴,这位小姐看着眼生,是你的……?”

王温思出国后主要发展幕后工作,编曲及作曲,很少抛头露面,靳明宋不认识她很正常。

靳明宋话里这个省略号是让邓雅淳填写的,但邓雅淳却不打算理会。他今天肯让王温思和自己一起来无非是因为母亲的逼迫,反正他缺个女伴,这也是熟人的酒会,没有记者,随便敷衍一下无伤大雅。他能做到和她一起站在这已是难得,哪里还会管她是否会被冷落。

王温思见邓雅淳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她想起秦洛云的话,心里有了底气,对邓雅淳身边对靳明宋道:“靳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雅淳的女朋友王温思,很高兴认识你。”

靳明宋惊讶地看向邓雅淳,邓雅淳正要反驳,王温思便又开口了。

她端着高脚杯笑得妩媚非常:“我还带了另外一位朋友来参加酒会,介意她和我们一起吗?”

靳明宋慷慨道:“当然不介意,她在哪?”

王温思得到首肯,立刻朝酒会大厅门口走去,她刚刚看见封絮从这里经过,虽然对方没往大厅里看,但她却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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